路,裴云龙的心情更愉快了,继续笑道:“各位师弟可能不知道!我们散打社一直有一个规矩,那就是每年的这个时候,我们老成员和新成员第一次认识的时候,为了方便大家认识每个人,也为了我们更好地了解各位师弟的功夫底子,我们的介绍方式是——一名老成员先上场,自我介绍后,然后自愿上来一名新成员,新成员也可以当着大家的面,自我介绍一下,然后和老成员进行一次简单的切磋。当然!大家不用担心,只是一次礼节性的切磋!点到为止,一般不会伤到各位师弟!规矩就是这样!这也是我们散打社的传统,现在,那位兄弟先上场?”
最后一句话,裴云龙是望着老生这边问的。
新生们的目光都望向对面的老生,猜测着会是谁先上场。
老生们都有点乐呵。除了不知道惯例的陆扬,所有老生都望向最左边那个胖子。
其实,每年这样的切磋,老生谁先下场也是有惯例的,为了显得每个老生都能打,也为了不显得大家乱哄哄的。让新人笑话,一般都是从队列最左边一个个开始的。
那名胖子也是个老油子,呵呵一笑,就大咧咧地走到铺了橡胶垫的训练室中央,往新生那边抱了抱拳,笑眯眯地道:“各位师弟!我姓庞!庞青稞!以前练过几年摔碑手,当然。现在我在散打社,练的自然就是散打了,哪位师弟愿意上来跟师兄我试两手?”
相比于老生出场时的淡定,轮到新生出场了,三十几个新生就你看看我,最后,一个虎背熊腰的高大青年走了出来。
此人面相老成,皮肤黝黑。
上场后。他也学庞青稞一样,抱了抱拳,然后开始自我介绍。
……
一场场的切磋陆续进行,几乎所有的新生不到两个照面,就会被老生放倒在地,不过,也正如裴云龙之前说的那样。这一次切磋,只是礼节性的,点到为止,谁也没有伤到。一些以前没有练过的新人。甚至连怎么倒地的,都迷迷糊糊,只感觉对面的老生忽然闪到身后,还没等自己转过身来,就被放倒了。
不多时,轮到陆扬上场。
看了那么久,每次老生都是按队列一个个上的,轮到自己的时候,陆扬当然不会浑然不知。
走到训练室中央,陆扬也学着之前的老生一样,抱了下拳,然后微笑着自我介绍:“我是陆扬!主修的是八极拳!”
至于散打,陆扬没有学过,也没有提。
从大学第一个学期,练到大三,陆扬现在形象气势,也迥异于以前,身高已经长到一米八一,比重生前高了五六厘米,平时微笑的时候,气息温和,一旦收敛笑容,面部线条顿时就变得冷峻起来,尤其是他双眼习惯性的微微半眯时,气势更加凌厉。
所以,陆扬一上场,剩下的十几名新生一时间,谁也不敢上场,陆扬上场之前没有露出笑容,那冷峻的模样,以及沉默寡言的性格,特别是刚才的自我介绍,那么简短,搞得像电影里的大反派似的,在场还没有下过场的新生,大部分可是完全没有练过的。
陆扬也许不知道,当他站在一群练过几年的老鸟身旁的时候,他一直刻意收敛的气势就不自觉地散发了。
就在绝大部分新生都心里发怵,不想上场的,一个圆头短颈的新生走了出来,站到陆扬对面。
“我是滕雷!和你一样,练的也是八极!”
说着,这个脑袋像豹子一样圆圆的新生就亮出八极拳的起手式——拉弓式。
望着这个一脸凶相的青年,陆扬总感觉有些眼熟,当听到他介绍说叫滕雷的时候,陆扬终于想起这个人像谁了。
——滕虎!
教他八极拳的滕虎!
眼前这个滕雷总体看上去和滕虎一点都不像,但眉眼细处却有几分滕虎的影子。
难道他跟滕虎是亲戚?
姓滕、跟滕虎眉眼又有相似之处,练的也是八极……
让陆扬无法不这么怀疑,不过,眼下四周人太多,滕虎在这所学校又是因为结仇走的,所以,陆扬虽然怀疑眼前这个滕雷跟滕虎是亲戚,但此时却并没有说什么,同样亮出拉弓式。
陆扬一亮出起手式,滕雷就猛然冲了过来,居然是八极拳中的名招——铁山靠,一上来就用这招?
陆扬心下暗叹一声,本来想放点水的,可是两人练的都是八极拳,对方一个新生用处铁山靠,他如果躲的话,难免让人认为他怕了,铁山靠上的功夫,还不如一个新生。
这是在逼陆扬硬碰硬。
陆扬眼中精光一闪,腰腿也猛然发力,身体一侧,用右肩猛然撞了过去。
“嘭!”
一声闷响,两道迅猛的身影乍然撞在一起,连玻璃窗外的那群女生都听到了一声闷响,很多胆小的女生,只觉得一阵胸闷,两个大男人硬碰硬撞到一起,这也是武术?中国的武术就是这样你撞我、我撞你?
不管那些不懂行的人怎么想,场上胜负已分,陆扬双脚铁柱一般定在原地,身躯晃都没有晃一下,对面的滕雷却在撞击的第一瞬间,倒飞了出去两米多远,才噗通一声仰面摔倒在地上,一脸的惊色。
跟陆扬玩铁山靠?
陆扬天天练功的那间小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