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历练。”
叶凉夕无法否认这一点,对颜料的敏感,是因为从小到大都是玩颜料长大的,对绘画的表达,是因为从小到大,没有什么小伙伴,唯一能跟她说话的是手中的画笔和纸上的作品,这些都倾注了她内心所有的声音,所以她才对绘画这件事,有那么深刻的认识,但舒湮说得没有错。
见她沉默,舒湮拍了拍她的肩膀,又再次提及一段时间没有跟叶凉夕提及的事情,“小夕,好好考虑爸爸的建议,出国去看看吧,国内的环境,能给你提供的已经不够你用了。”
叶凉夕咬唇,她知道自己应该到了什么程度,只是想起要出国,哪能真的说走就走,画画是她放不下的东西,但是,傅景湛更是她放不下的。
舒湮一看她这样的表情,就知道女儿在想什么,忍不住笑叹一口气,“怎么,舍得不傅景湛了?唉,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啊,连爸爸都比不上了。”
又被自己的爸爸打趣,叶凉夕气恼,“爸爸!”
舒湮笑,“又不是去哪里,跟爸爸去法国有什么舍不得的,还是害怕傅景湛在国内拈花惹草?”
叶凉夕笑出来,不满地看舒湮,“爸爸!他才不是这种人呢!”
“哎哟,看看,我说他一句都不行了,他倒是敢,要让我知道,爸爸非得好好教训他不可!”
叶凉夕被逗笑,舒湮语气认真了一些,“好好考虑爸爸的建议,从帝京去法国也不过十多个小时,不远。”
叶凉夕爱娇地挽住舒湮的胳膊,“爸爸,我知道了,我会好好考虑的。”
舒湮点头,神色欣慰了不少,呵呵,女儿去了法国,就可以多陪陪自己了,就算嫁去了傅家又怎么样,那还是自己的贴心小棉袄。
写生回来之后,叶凉夕依旧忙于画画,五月份画展的作品,她终究是交上去了。
虽然进入了所谓的瓶颈期,却也不是真的不能画出让人满意的作品,只是,数量太少了,时间间隔也变长了不少。
就连傅景湛都能觉察到叶凉夕的苦恼了。
这天,叶凉夕正在画室里画画,突然接到一个电话,她接起电话,语气略带奇怪地应了几声,
“确定是我的么?”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叶凉夕不明所以地哦了一声,然后道,“好,等下我再去拿,谢谢。”
电话挂断了,站在她旁边的宁攸拍了拍她的胳膊,“你帮我看看这个色块,我总觉得不太对劲。”
叶凉夕走过去,宁攸问她,“有快递?”
叶凉夕点头,一边看宁攸的画,一边语气疑惑,“我记得没有买什么东西啊,怎么会有快递?”
宁攸笑,“兴许是傅公子给你的惊喜呢。”
叶凉夕无语,傅景湛才不是做这种事的人呢,而且这种非节非假的日子,太怪异。
最后证明,这是一份叶凉夕意想不到的快递,快递是从巴黎寄过来的,是文件袋,刚刚看到的时候,她还以为是傅迎雪又给自己寄东西了,但是,看到快递单上的寄件人地址,以及那个并不算陌生的标志的时候,叶凉夕还是感到一阵意外。
是巴黎美院,世隔两年之后,又重新向叶凉夕发出了一分邀请,邀请叶凉夕进入巴黎美术学院。
可见,继巴黎美展和欧洲艺术展之后,欧洲那边对她的关注,甚至比国内还要多,叶凉夕看着那份邀请函,一时陷入了沉思。
从上次写生回来之后,她有在考虑出国的问题,只是,出国这件事,并不是一个人的事情,她还有一个傅景湛,她知道,只要她开口,傅景湛一定会答应她,甚至会帮她处理好一切出国的事情,只是,这件事,她始终不知如何开口。
她把那份邀请函放在了宿舍的书架上,这件事,一拖又是好几天。
随着四月份到来,叶凉夕眼睛的治疗已经有一年,傅景湛坚持每半个月带她去复查一次,这一次的复查,更加详细和复杂一些。
不过确切的检查结果,却等到第二天才能拿到,去拿检查结果的时候,傅景湛没有带上叶凉夕,中午有了时间他就自己去拿了。
沈晚将文件交给他,“一开始像她这样先天性的,我还以为需要更长的时间。”
“结果如何?”傅景湛一边问,一边翻看袋子里的文件。
沈晚给他解释,“控制住了,她现在在夜间视物的能力已经提高了不少,虽然不完全清晰,也只是轻度近视的效果,药还是要继续吃一段时间,不过我会改变药方,减少剂量,持续一两个月,最后再来做一次检查,确认一下情况就可以了。”
傅景湛点头,但眉头依旧没有松开,“确定一两个月?”
沈晚笑,“怎么,信不过我?”
傅景湛不说话。
沈晚也不气恼,继续解释,“其实她现在就已经可以停药了,之所以还要一两个月,是有一个延缓的时间,慢慢调整过来,你不用担心,你陪她一路治疗过来,怎么到了最后关头反而怀疑了,我可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病人家属。”
傅景湛抬手扶了扶额头,“她的事,我不想出差错。”
沈晚摊手,“ok,说得好像你们着急去哪里似的,怎么,要长时间出去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