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见鲜于瞳。
从这条走廊走到另外一条走廊,从户外小径到休息长廊,不时间有人迎面而来,似乎,迎面而来的人还不习惯看到她,愣住,但很快就反应过来,毕恭毕敬站于一边。
她有好几年没回家了,站于一边尽是新面孔,一张老面孔都没有。
打开房间门,关上。
头抵在门板上,戈樾琇得承认,她心里有一些些彷徨。
有一双手从后面轻轻环住她,熟悉的气息萦绕,于发顶,于耳畔,于颈部。
最开始,她是由着他的,亲吻抚摸,脚尖离地,被打横抱起,手顺从地搭在他肩膀上,奇怪,之前房间窗帘是半打开的,现在是被拉得厚厚实实的。
“窗帘是你拉上的吗?”问。
没回应她,宋猷烈脚步快速往卧室方向,就好像一门心思就只想把她带到卧室,其他一概不在他思考范围内。
阳台门是关着的,这倒是和她离开时一样。
只是,问题来了。
宋猷烈是怎么进来的?
“你怎么进来的?”问。
还是不回答她的问题,脚挣扎几下,以示抗议。
把她放在床上,紧随着,身体贴了上来,把她整个身体牢牢覆盖于他身下,这下,什么什么都看不见了,床垫柔软的触感让她脑子晕乎乎的,身体陷落于他身下,他的动作熟门熟路一路往下,想到什么扭动身体,这次抗议动作很大,宋猷烈停下动作,问怎么了?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不是很乐意说着。
“什么问题?”
果然,没把她的话听进去。
“窗帘是你拉上的?”
浅浅笑着,灼灼气息打在她颈部上:“是我拉的。”
“为什么要拉上窗帘。”
手游离着语气漫不经心:“为了和坨坨玩捉迷藏游戏。”
玩捉迷藏游戏啊,眼睛缓缓闭上,最后一秒,掀开眼帘。
“你是怎么进来的?”
“从阳台房间门。”
眉头皱得更紧,她那时明明改了房间门密码来着。
像是听到她心里话,宋猷烈和她如是说:“密码早就改了,那时,安全系统需要升级,我就建议重新给你房间门换上更加安全的密码设置。”
这么说来,她连自己房间密码都不知道了?瞪着他。
“等做完再告诉你房间密码。”他轻触她的耳垂。
想明白宋猷烈口中的做完是指什么,开始大力挣扎,“别闹”他在她耳畔轻声呵着。
没闹,她可没闹,这是她房间,她讨厌他擅作主张把她房门密码换掉,她还讨厌他没经过她同意进入她房间,而且……这家伙还想在她房间里和她做那档事。他单腿牢牢压制她不停顶他的膝盖,问:“还有问题要问?”紧抿着嘴,不作答一门心思就想让他的手从她衣服里解脱出来,哪能?“不说话就是没问题要问了?”继续扯他的手,“问题不是都已经回答完了吗?嗯?”他沉着声音。真可笑,问题回答完了就代表他可以和她做了?没门。
冷冷说“放开我。”“别闹。”以为她和他闹来着“我没闹。”低沉的声线贴着她耳廓“今天坨坨穿了石榴红毛衣,还是我看错了,嗯?”
所以,穿了石榴红色衣服就等于是在邀请他吗?
怒及,手狠狠挣脱他的框固,挣扎中指甲刮过他颈部,与此同时,还有她的尖声抗议:“放开我,我不想。”
宋猷烈一个反手,双手于他手掌里,被动举到头顶上,目光落在他颈部上,那道抓痕不浅,若干渗透出来的血丝有点……刺眼。
别开脸,五斗柜上摆着她和戈鸿煊的合照。
别的孩子和爸爸妈妈的合照可以摆满整个橱柜,可她就只有那一张,那是妈妈没走前拍下的,在亚马逊丛林,还年幼的她灰头土脸但眼睛却是亮晶晶的,那天她和戈鸿煊合力钓到长度到她肩膀的大鱼,两人兴高采烈和鱼合照,鱼在中间,戈鸿煊戴着草帽,她鼻尖沾着泥巴。
妈妈死后,她再也没和戈鸿煊一起拍过照片。
附在耳畔的声线把她从亚马逊雨林带回。
“怎么就不想了?”他问她。
“这是我房间。”冷冷回答。
“谁说这不是你房间了?”他语气也不温和。
“我不想和你在我房间做。”眼睛继续盯着她和戈鸿煊的合照,“我讨厌。”
采访室,宋猷烈坐在戈鸿煊之前所坐位置接受采访的画面此时此刻尤为清晰。
宋猷烈走了,看都没看她一眼就走了。
戈樾琇继续看着五斗柜上的照片,她又想起戈鸿煊那个深夜一副要把她掐死的样子,掐着她脖子用近乎变形的声音告诉她“你和你妈妈都是婊.子,贺竺是婊.子,你是小婊.子。”自懂事以来,最开始她是知道自己妈妈和爸爸和别人家的父母不一样,逐渐她明白,贺竺和戈鸿煊是因利益结合,换言之,就是那对夫妻不相爱,而她,是为了让这个利益关系更加持久更加牢固才来到这个世界的。
没关系的,没关系的。
眼睛一眨,一颗泪水滑落,她是不会承认那颗泪水来自于宋猷烈的,她已经无法忍受他一丁点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