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间药房,细看的话,卡鲁算是长得不错的了。
“什么不错!看看那张大嘴,你能说他不是大马哈鱼转世吗?”后脑勺结结实实挨了一下,是宋猷烈的声音。
转过头去,什么也没有。
再去看卡鲁,还真……像大马哈鱼。
带着“宋猷烈二十二岁时会长成什么样子”的问题,戈樾琇离开那座小岛。
船刚上码头,一个颠簸。
维多利亚湖没有了。
一睁开眼睛,就看到宋猷烈。
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呢?好比无所事事的少女时代,放一本杂志托腮坐在窗前,有一下没一下翻着,看天空眼睛追寻浮云身影,浮云被风吹散,一低头就看到页面上美好的影像,怦然心动。
机舱没有光源,这便于她在黑暗中肆无忌惮看着宋猷烈。
原来,二十二岁的宋猷烈长成这样,远比她想象中的还有迷人。
彼时,在凉棚吃烤鱼时戈樾琇怎么也想不到,日后会是这么一种光景。
怎么就……怎么就在一起了呢?一起吃饭一起在沙发上看电视,他的马克杯挨着她的马克杯,双人床情侣拖鞋床头柜里放着避孕套,这些都是情侣们才会做的事情。
座位和酒水餐台连在一起,台面叠放几本杂志,最上面的杂志封面人物戈樾琇再熟悉不过。
是她那亲爱的小姨,也是宋猷烈的妈妈。
贺烟上月被联合国授予“社会活动家”头衔,以她为封面的杂志变成国际航班头等舱读物变得理所当然。
封面还附有若干介绍:在过去十年里,这位杰出女性以其自身影响力在慈善领域取得骄人战绩,截止二零一六年十月,她名下慈善机构已筹集到上亿美元以上慈善资金。
还不到三个小时,该位杰出女性将出现在洛杉矶机场。
是她点名让她来的,名为接机,实为不怀好意,想想那副干巴巴模样在凌晨两点出现,够呛。
对于她提出的要求,只要可行贺烟从不会拒绝,从八岁到现在二十六岁。
贺烟是西方人眼中传统的东方女性表,内敛隐忍,为了自己孩子和姐姐留下的孩子,她放弃了个人情感生活。
让贺烟凌晨往机场跑一趟还为了满足自己阴暗的小心理:小姨,从伦敦飞洛杉矶这趟航班还有你的阿烈。但,遗憾地是,为了不露陷,你只能装作不知道。
就像,知道你和爸爸搞在一起时,我也只能装作不知道。
说服宋猷烈一起回洛杉矶比戈樾琇想象中的还要容易。“怎么忽然间想回洛杉矶?”“我觉得在洛杉矶过圣诞比较有趣。”“机票订好了?”“订好了。”“行李也是?”“行李也是。”
就这样,他们踏上从约翰内斯堡飞洛杉矶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