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和M……”慌忙改口成,“和他下属一起?”
“礼拜一有例行董事会,宋先生会和公司董事一起用午餐。”
放下午餐,拿完文件,那位走了。
打开午餐盒,是中式餐盒,卖相很不错。
刚吃完午餐,宋猷烈的电话就来了,似是把昨天说她可恶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问她午餐味道吃得惯吗?
考虑半秒后,戈樾琇决定不去计较宋猷烈昨天晚上的话,她和一个喝酒的人计较什么,再说了,午餐味道还算合口。
“嗯”哼了一声,想起今天和宋猷烈一起午餐的是董事会而不是和“下属”,勉勉强强加了一句“还可以吧。”
“我房间收拾好了?”他问。
“当然。”
“把我的冰球棍折断了没?”
“宋猷烈!”
电话彼端传来浅浅笑声,那笑声以一种极为柔和的力道轻挠她耳朵,有点痒来着,痒得她不得不拉长声音:“我才没有。”
他还在笑,有什么好笑的。
“我真的没有,我就把你的东西调换了几样而已。”老老实实坦白。
“戈樾琇。”这声叫唤柔和极了。
“嗯。”轻轻应答着。
“现在到我房间去。”
现在到他房间去做什么,出于好奇,一边拿着手机一边按照他指示那样,进入他房间再拉开他衣帽间,继而在几十件衬衫中找出一件她看着比较顺眼的。
拿着衬衫,手机夹在肩膀上。
他问:“你觉得它看起来最顺眼?”
“嗯。”
“我今晚有应酬。”
挂断电话,那句“我试看看,但是,烫坏了你可不能怪我”还残留在她舌尖。
宋猷烈让她给他熨衬衫,她居然答应了。
问题是,她不会熨衬衫。
不会熨衬衫还答应给他熨衬衫,而且,还用那么羞羞答答的语气揽下这件事情?!这牛吹大了。
再拨宋猷烈的电话时,已处于无法接通状态。
来回走着,戈樾琇想起这阵子她使用“她的甜莓”来称呼宋猷烈的频率少了。
这是怎么了。
这阶段,宋猷烈一定是使用了什么阴谋在潜移默化中让她把宋猷烈当成是宋猷烈。
可,宋猷烈本来就是宋猷烈,可……
越想脑子越乱,她认为把给宋猷烈挑选的衬衫丢到垃圾桶去,或者拿笔往衬衫来上几笔更为妥当。
给他收拾房间了,还让她给他熨衬衫?再这样下去还得了,再这样下去她只会被他吃得死死的。
把那件衬衫揉成一团,想往垃圾桶里丢,最后一秒想起这样做似乎太小儿科了,于是找来墨水笔,最后一秒——
又怎么了,又怎么了,看着完好无损的衬衫,戈樾琇敲着自己头壳。
“因为你二十六岁,不是十六岁了。”一个声音在轻轻梳理她的中枢神经。
那……
看了那件衬衫一眼,衬衫一副很无辜的样子。
以及……
她答应宋猷烈了,会试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