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猷烈在叫她。
“戈樾琇,开门。”
这语气听着像房子着了火。
“戈樾琇,不开门是吧?”就差用吼的了。
现在宋猷烈应该在她房间门外,这家伙该不是想让他起来给他做早餐吧?这家伙也不想想昨晚……昨晚他不仅把护照驾照身份证件还给她了,昨晚,他还……
此时,戈樾琇又想揪头发了。
“砰——”一声。
巨大的声响让戈樾琇瞬间睡意全无,睁开眼睛,第一时间看房间门,那声巨响分明来自于门被强行踢开。
房间门好好的,戈樾琇松了一口气。
她还以为宋猷烈不耐烦她没给他开门,直接破门而入。
没有就好,眼帘慢悠悠像合上,又被宋猷烈的那声“戈樾琇”给震开,急促的下楼梯声紧随那句“戈樾琇”之后。
砰、砰、砰,每一个脚印都似乎要把屋顶踩漏。
怎么回事,宋猷烈酒还没醒吗?
下一秒,戈樾琇发现一件事情,这个房间天花板十分眼生。
接下来,戈樾琇又发现一件事情——
她走错房间了。
可以理解,可以理解,她昨晚太累了,再加上没开灯,再加上喝了酒,以及她对这个环境还不是很熟悉。
头痛欲裂,喉咙火辣辣的,她得去找水喝。
打开门。
目触到的又把她的睡意吓跑几分,眼前一切让她第一时间还以为宋猷烈的家遭遇了窃贼。
之前那个巨大的响声原来真是来自于门被强行用脚踹倒,看着直挺挺躺在地上的门,戈樾琇下意识回头去看另外一扇门。
两个房间相对着,门被破坏的房间才是她的房间。
只是,宋猷烈为什么要踹掉门?
找了几圈,戈樾琇都没看到宋猷烈,倒了一杯水来到窗前,刚喝了一口水,她就看到宋猷烈。
宋猷烈正在通往公共公路的水泥路奔跑着,跑十几步又停下来,再跑十几步又再停下来,最后,状若一名短跑运动员最后的冲刺,发疯般狂奔着。
狂奔至距离公共公路大约五米远处停顿了下来。
接下来,宋猷烈的举动还真让戈樾琇大跌眼镜,宋猷烈脱下鞋,脱下的鞋子往公共公路方向扔。
扔鞋的动作力量足,射程远。
扔完鞋,也不离开,面对着往市区方向的公路发呆。
宋猷烈的举动让戈樾琇都忘了喝水,难不成这是宋猷烈的醒酒方式?又或者是宋猷烈现在酒还没醒?
联想到那扇直挺挺倒在地上的门,戈樾琇更倾向于这是宋猷烈发酒疯的方式,老实说,她还没见过宋猷烈发酒疯的样子呢。
他酒都不碰何来发酒疯。
想到那扇门,戈樾琇一阵头疼,门坏了,她今晚要睡哪里?
后知后觉,戈樾琇想到宋猷烈已经把护照归还给她了。
也就是说,接下来她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了。
现在戈樾琇还没想到去哪里,唯一可以确定地是:她得离开这里。
是的,得离开这里,离开这里了宋猷烈就不烦了。
一口气把水喝光,又倒了半杯水。
回到那扇窗前时,宋猷烈已不在原地。
他正往房子方向走,越来越近,上台阶时他身穿的衣服款式都一清二楚,还穿着昨天去约会时的衬衫牛仔裤,赤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