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为宋猷烈哭过,虽然是偷偷的哭,哭的时候心里却是很生气,生气又愤怒又悲伤。
触到这个名字,戈樾琇悄悄看了一眼表,已经过去了十分钟。
顾澜生指尖轻触她眼角,问她这两天都去哪里了?
“去哪里了啊……”拉长声音,莞尔,“去见男人了。”
看着眼前这张脸,少了二十岁出头时的青涩和孤傲,多了一份柔美,柔美中又带有丝丝清冷,就像此刻,眼角处泪痕还未曾干透,嘴角的灿烂笑意却沾满蜜汁。
这真是一个矛盾的女人。
眼前的这张脸,多看一眼会沉醉,多思一秒心就会沉溺。
嗯,她说去见男人了,她真的去见男人了吗?
想知道答案的话……其实也很简单。
顾澜生活动着手指关节。
此举瞬间让她花容失色,冲着他摆着手,倒退嘴里嚷嚷着“顾澜生,别这样。”
不急于扑上去,他一米八四她一米□□,反正耗子是跑不过猫的。
活动着手指关节,脚迈向他的猎物,她随手拿起一个椅垫朝他扔过来,一本正经说着“顾澜生,你要知道,男女有别。”
冷笑,这会儿知道男女有别了?
去年,他们的车被困在路上,坐在车厢看星星,气氛好极了,他尝试吻她,从额头沿着鬓角来到嘴角处时,她“噗嗤”一声笑了。
为了那点面子,他只能陪着她干笑。
一望无际的平原上,星光璀璨。
那颗流星划过天际,是再次吻她的好时机。
然后……
然后,她说了一句让他气得差点岔气的话“顾澜生,不是不想继续,而是怕你吻完了心里产生‘他妈的,闹了半天是在和男人接吻’。”
和男人接吻?
哪有男人长得像她这样的,腰细得像蜜蜂精,纤腰加上小有规模的胸部,不,说小规模是谦虚了点,贴上时圆鼓鼓的,不能细细品味,品味也只能在心里偷偷品味。
偷偷品味简直是要命,弄得他要么来一顿冷水澡,要么自己动手解决,自从在赫尔辛基收到她从哥本哈根寄来的明信片之后,顾澜生就没再碰过别的女人。
言犹在耳。
现在,这女人居然和她讲究起男女有别了。
放肆笑着,手往前。
把她压在门板上,已经得到充分热身的手指毫不犹疑自击她的胳肢窝。
这是戈樾琇最怕的,呵痒。
笑声变成怪叫声,怪叫声变成阵阵哀嚎,哀嚎声下一秒又转换成咯咯笑声:顾澜生……顾……顾澜生……
“真去见男人了?嗯?”发动第二波。
“顾……顾澜生,住手……”大笑着,“快……快住手,”大笑变成了怪叫,“我……我要死了……真的。”
哪有这么容易死的。
手指关节升级,一字一句:“去见男人了?!嗯?”
“没……”
“没?”
“……是去见……见一名远房亲戚。”
号称自己孤苦无依的人怎么忽然间就冒出来一门远房亲戚了?
冷笑,继续。
“真的……是我侄子……他结婚了,我……你……你要是……不相信的话,我……我唯有以死明志了。”
松开手,她瘫软在他怀里。
她说去见远方亲戚,顾澜生不知道这话是不是真的。
用她的话说“即使我对你撒谎了,但你要相信那些都是善意的谎言,为的是不想失去你,因为……顾澜生有很多朋友,而戈樾琇只有顾澜生一个朋友。”
的确,顾澜生有很多朋友,但戈樾琇只有顾澜生一个朋友。
她在他怀里一边喘息一边笑着,气息温软。
这是他渴望抱到老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