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之美名。
科技新贵行为桀骜不驯,干过最疯狂的事就是为了球场的座位买下整支球队,是欧洲五大联赛之一的球队。
红酒杯配游艇杂志,显然,这二人在戈樾琇出现之前并不是在谈公事,这二人更像是在出演一出老友记。
她的甜莓怎么和这样的人混在一起,心里发牢骚可肢体语言没闲着,对于一名自由媒体人来说,这样的人自然得巴结,SN能源以后当真被宋猷烈占为己有,她还得靠这个职业混口粮。
这位科技新贵好像叫库班来着。
手往着那位面前伸,附上奉承话:“上个月周末,我到贵球馆看球,那种体验简直可以用美不可言……”
伸出的手还在半空中,眼前已是空无一物。
宋猷烈揽着科技新贵的肩膀,两人低头细语朝办公室门口走去,而她俨然成了空气。
戈樾琇只能收回手,从背后传来开门声和“下次在一起喝茶。”“找个周末出海。”诸如此类的场面话。
关门声响起。
周遭安静极了。
这次,戈樾琇确信办公室就只有她和宋猷烈两人,但站在文件柜一侧一动也不动的人换成她,而一步步向她走来的变成是他。
那束锁定在他身上的视线像影像变焦镜头,从集中到逐渐涣散,究竟眼里捕捉到地是什么连她也不清楚了。
但,耳朵却是无比活跃,耳朵把刚刚听到的精准传达给她的中枢神经。
“下次在一起喝茶”“找个周末出海”的窃窃私语还有更低更轻佻的“口味有点独特”“等差不多了,把她的电话号码给我。”科技新贵话里头的意思大致是:这样的货色偶尔可以充当调剂品,等你玩够了就把她给我玩几天。
戈樾琇心里很奇怪,在听到些话时为什么没上前给上一个巴掌。
打完巴掌再如是告之:亲爱的,我现在是你脚踩着的那块地板的主人,如果那一巴掌还没让你缓过来,我就换一种说法,这是我爸爸的办公室,现在,马上从我眼前消失,对了,我只能给你提供楼梯。假如你因这个巴掌忿忿不平想讨说法的话,你的父亲大人会奉劝你,宝贝,忘了那个巴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和世界银行是两兄弟,欺负哥哥等于和弟弟过不去,和弟弟过不去就是得罪哥哥,那些人我们得罪不起。
戈樾琇在想,假如她真说出这番话,那个男人会不会青着一张脸从楼梯离开。
答案是——不会。
不是戈鸿煊名声不够大,也不是外公的影响力不足。
假如当真打了那个男人一巴掌,再说出那番话,也许会换来他哈哈大笑。
笑完,说不定还会说出以下这番话:“比起你,从自称某国公主的站街女口中说出的‘之所以浓妆艳抹站在夜晚的街道只是想体验平民生活’更加可信。”
十八岁时她也许会那样做,但二十六岁的她比谁都清楚那番话导致的结果只会是自取其辱。
再说,那些都不是她的荣耀。
而且,她还偷偷发过誓,要以比较像样一点的面貌出现在外公的生日会上。
只是……只是……心里有那么一处角落暗淡得像回归尘土的灰。
胸口一凉。
下意识间,大力搁开正拨弄自己头发的手。
宋猷烈近在眼前。
四目相对。
他的瞳孔映着自己此时的模样,一边头发已经被拨到肩膀后面,露出半边雪白的胸脯,即使之前已经把领口扯高了,但还是露出三分之一的球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