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不仅是好感。
再凑近一点点,问:“亲爱的,那么现在,你的直觉有没有告诉你,那个用枪指着你的女人和宋猷烈是什么关系呢?”
沉默。
那颗头颅企图想转过来看清用枪指着自己的女人长相。
不要命了吗?枪嘴第二次往太阳穴皮肤表层陷入。
“May,”一边传来了惊呼,“我求你什么都不要做。”
惊呼声伴随着那声“叮”电梯终于完成它的使命。
四十五层到了,电梯门缓缓展开,从一条细细的缝到宛如一扇天窗,电梯外——
没有大批保全人员,也没有大批专业人士,更没有宋猷烈。
电梯外空无一人。
先不谈她的心情,也不知道这个光景会不会让小美人心里失落,毕竟,几天前二人还共度良宵。
从电梯走出的只有戈樾琇和宋猷烈的绯闻对象,电梯会把剩下的六人送回一楼,这短短五分钟对于她们来说无疑是一出惊魂记。
长长的走廊空无一人,枪嘴没有离开小美人的太阳穴。
空无一人的走廊是巧合还是故意为之戈樾琇现在没闲暇心情是思考,空无一人的走廊对于她来说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这期间,戈樾琇和宋猷烈的绯闻对象似乎达成某种默契,她带领她找到通往这幢大厦最高楼层的电梯,打开电梯,走进电梯。
电梯门再次打开,第四十六层楼到了。
总裁秘书室就设在电梯拐角处,数十步距离而已。
从带领她找到四十六层电梯,到电梯打开这极短时间里,无一都不在告知着戈樾琇,被自己用枪指着的女人和宋猷烈关系匪浅,在她不知道的时间里,这女人一次次往宋猷烈办公室跑。
秘书室为半开放设计,百叶窗墙一半拉上一半没拉上,两名职员正埋头办公,对于办公室外的两个人影毫无察觉。
从电梯门打开没看到宋猷烈戈樾琇就猜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她的甜莓小时候就是一个阴谋家,给女主人洗画具给男主人擦猎.枪等等讨好人的事情总是做得不露声色。
眼下对于宋猷烈来说,让SN能源继承人继续隐身才是上策,换言之,对于一名意在夺权的人来说,现在还不是撕破脸时候。
宋猷烈的办公室一眼在望。
不,严格说来,是戈鸿煊的办公室,在公共场合,宋猷烈没少假惺惺纠正他现在只是SN能源的代理总裁。
站在办公室门口,示意小美人敲门。
“咚咚咚。”
敲门声落在檀香木制作的门板上,低沉浑厚。
从门里传来的那声“门没锁”熟悉得像日日夜夜在耳边,又陌生得分不清是今生还是来世。
两只手同时落在门把上,一只手来自于戈樾琇,另一只手来自于宋猷烈的绯闻对象,先松手的是宋猷烈的绯闻对象。
还算识时务。
从太阳穴处的枪移到后脑勺:“身体左转,往前踏步,在这扇门关上前不要回头。”
那女人往走廊尽头反方向踏出一步,落在门把上的手发力。
发力,旋转,侧身闪进,关门,反锁,一系列动作快而利索,让戈樾琇心里忍不住给了自己一个响亮的口哨。
确信那扇门从外面无法打开,把枪往地上一丢,转过身,转身同时她还完成撩起垂落于胸前长发的举动。
也不知这举动看在宋猷烈眼里够不够风情?
之前,宋猷烈可是放话了,最好不要有求于他,倘若有求于他的话,起码要有卡门的万种风情。
卡门,法国作曲家乔治曲下风流美艳的舞娘。
对于这个人物,戈樾琇并不陌生,相信宋猷烈亦然。
并不是戈樾琇对于这号人物有多欣赏,而是处于在十几岁年纪里对于情和色的好奇,至今戈樾琇还记得作曲家对于卡门出场的一段描写:
她穿着一条很短的红裙子,露出不止一个破洞的丝袜,脚穿一双小巧玲珑的红色摩洛哥鞋,她推开披肩露出浑圆的肩膀,衬衫上有一大束金合欢,嘴里也衔着一支金合欢,她往前走着,腰肢扭来扭去,像一匹发情期的母马。
以前,为了惩罚宋猷烈背着她给妈妈小姨念诗,戈樾琇没少让他用挪威语给她念《卡门》多处露骨的片段,以上那段也是其中之一。
光用脚趾头都可以猜到,彼时间他在念那些片段时心里有多么的不乐意,这足以成为他成长阶段的耻辱。
现在,小阴谋家长成大阴谋家了。
而今,机会来了,还是昔日羞辱自己的人自己送上门来。
遗憾地是,时间过于匆促,戈樾琇不知道去哪里找金合欢的衬衫和火红的摩纳哥鞋,旅行袋里就只有她上次混入成人趣味派对的衣服,裙子够短衣服领口尺度还行,而那时烫的卷发也还没拉直。
从一路走来那些男人的目光,想必,她现在衣着打扮和性感应该搭上一点点边。
余光中捕捉到立于文件柜处的那抹修长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