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纤细的人啊。”南山君摸摸涂绵绵的头顶,语气缓和,“想哭,我的怀抱借你。”
涂绵绵不给面子地瞪着他:“……你从哪儿学到的这么油腻腻的话。”
“情话大全啊,你没看过?”
“……”
她就知道!
两人乘坐大巴回去,南山君表面说着不想淋雨,实则还是有些担心涂绵绵的精神状况,强行要把她送到门口。幸好道路上没有几个人,否则被看到又要传闲话了。
一把黑色的伞下,两人并肩走着。男人身材修长,笔挺的鼻梁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一边的肩头彻底湿透了,他把伞的大部分空间都留给了涂绵绵。并肩走在身旁的涂绵绵怕冷地裹紧大衣,缩在伞下,像一只仓皇的怕淋雨的鹌鹑,可爱得紧。
男人低头说了句话,表情温和,她仰头微微一笑,红唇一张一合,笑眼弯弯,两人和谐得像一幅画。
如果凑近一些,便能听到两人方才说的是什么。
南山君:“说起来,我们就不能考虑和V-team……”
“不可以哦。”涂绵绵假笑着回答。
“……”他好伤心,好失落。
站在街道尽头的男人没有撑伞。他穿着一身蓝白的运动服,头戴棒球帽,一张脸漂亮而隽秀,只是没了平日舒展的笑意。他一手抄在口袋,一双黑黢黢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并肩越走越近的两人,面无表情。
涂绵绵抬眼,脚步一顿。
谢衿泽微微眯起一双漂亮的眼眸,盯住南山君:“涂绵绵,这谁?”
作者有话要说:《山海经·中山经·和山》:“吉神泰逢司之,其状如人而虎尾,是好居于萯山之阳,出入有光。泰逢神动天地气也。
是个场面神√还是个好运神哦√
泰逢:然而我胖虎如今也沦为胸口碎大石的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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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出行吧
涂绵绵没有料到这么快就会和谢衿泽再次见面。她不明白谢衿泽为何要用如此不友好的眼神盯着南山君,也不想跟他过多解释。
“跟你没关系。”涂绵绵冷淡回答。
谢衿泽紧抿着唇。他的眼瞳极黑,是透彻的毫无杂质的黑色,盯着人的时候仿佛能把对方看得清清楚楚。
他面无表情地向前走了两步,站稳:“涂绵绵。”
“我以为我们的话已经说完了。”
“是么。”
“你还想怎么样?”涂绵绵难掩烦躁。
在谢衿泽二十多年的生活中,涂绵绵在他的印象里一直是乖巧温顺到过于懦弱的存在。她从未有过此刻一样的、仿佛一只刺猬似的行为,用锋利的刺将他紧紧排除在外,不让他靠近半分。
淅淅沥沥的雨打湿了他的帽檐,显得有些狼狈,尽管如此还是如此令人瞩目的好看。那双乌黑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涂绵绵,他的语气不带半分烟火气,却让人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了他的不愉快。
“过来。”
“不。”这一次是涂绵绵拒绝了他。
四目相对,均是分毫不让。
“打算吵到什么时候。”撑着伞的南山君总算淡淡开口道。
谢衿泽面无表情:“跟你有什么关系。”
南山君扶了扶眼镜,淡定地扔出一枚重磅炸.弹:“她天天在我地盘睡觉,你说什么关系。”
涂绵绵倒吸一口冷气,下意识想反驳。顷刻间她意识到南山君说得没错,自己的确是……整天在他的地盘吃喝拉撒,还是能够穿着睡衣见面的关系。
“……”好吧,她竟无言以对。
谢衿泽的神色僵了僵。他好看的眉眼线条瞬间像凝固的蜡块一样粘在原地,不过,在南山君的意料之外,他没有发火,更没有表现出被激怒的模样。
到底是在娱乐圈混迹过多年的人,表情说收就收。
“随你。”他按下棒球帽的帽檐,转身离开。
涂绵绵目送他远去。
很奇怪的是,不过半个多月的时间她的心境也发生了极大的变化。如今看到谢衿泽,却早忘记了自己当初有多么的酸楚。
“我们也走?”南山君晃了晃伞。
“走啊,回你的地盘。”涂绵绵斜睨南山君,“刚才说的什么鬼话。言情剧看了不少吧。”
“我也就看了那么一丢丢。天性风流罢了。”他表情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