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蕴初爱白星尔,也只爱白星尔。
想到这一点,江尧把服务生送来的威士忌一口闷了下去。
他通红的双眼里布满血丝,也噙着泪。
江尧暗暗发誓,他不会让白星尔称心如意,不会让她这么一个叛徒的女儿毁了林蕴初的一生。
……
转日中午,林蕴初带着白星尔来到了家具城。
白星尔从一出门,便感觉到有很多的人眼光在随时留心着她的一举一动,是那些便衣保镖们。
他们的存在让人安心,也让人不自在。
“你把他们当成透明的。”林蕴初在她耳边说。
白星尔又打量了一圈,心想少说也有七八个保镖了,这叫她如何把人家当成透明的?根本就做不到。
“小尔,不许闹别扭。”林蕴初严肃道,“更别耍什么小聪明。如果你脱离他们的视线,他们就会立刻失业。”
“你真是当资本家的料子。”白星尔气鼓鼓的如此评价他,“赶紧给你的书房买个老板桌吧。”
林蕴初听出她语气里的小脾气,无奈的笑笑,想要哄哄这位小女子。
可话还没出口,他又见她从包里掏出来一本子,上面写满了她要买的东西,以及那些家具的尺寸。
“什么时候记录的?”他问。
白星尔道:“让贝克找设计师要来了房子的结构图,然后我根据比例尺计算的。”
“这么用心?”
“当然了。”白星尔拉着他往前走,“这是我们的家,怎么能不用心?我们要一直生活在里面的。”
我们要一直生活在里面……这话怎么那么好听呢?
林蕴初不自觉的露出了笑意,可这笑意的背后又带着那么一点点的苦涩。
他想起那晚他们坐爱失败。
这可不是什么小问题,而是一件极为棘手的事情。
表面上,他和白星尔的感情已经回到从前,甚至是更深于从前。可实际上,一些深层次的问题已经像个小刺一样扎在白星尔的心里。
林蕴初必须小心翼翼的把这根刺拔出来,而且还要快。否则,谁都无法保证这根小刺不会变成一颗毒瘤。
可问题就在于这小刺是什么?孩子的死吗?
“蕴初,想什么呢?”白星尔在他眼前晃了晃手。
林蕴初回过神,马上说:“没想什么。就是觉得我们的家经你布置以后,一定会很温馨漂亮。”
白星尔甜甜一笑,应道:“只要你不觉得太女气就好。我想的很多色调,跟你也很相配的。”
林蕴初点点头,和她向前走去。
约莫过了两个多小时,白星尔逛得累了,正好该挑沙发,索性就坐在展品那里听售货员给她一一介绍。
而这时,贝克来了,示意林蕴初到一旁说话。
“郁先生,调查结果显示白小姐的事情,很有可能是个意外。”贝克说。
林蕴初愣了一下,对这话显得不置可否。
贝克继续道:“联系白小姐面试的那家工作室是存在的,并且和音乐街那家工作室的地址有一字之差,所以白小姐搞错地址并不奇怪。”
“可她把电话回拨回去,对方是关机。”林蕴初道。
“这是个巧合。”贝克说,“那电话是办公电话,被一位同事给摔了以后,就坏掉了。”
林蕴初一声轻笑,没有再问什么。
话说至此,白星尔这番之事只有两种可能:一是这确实是个意外;二是对方太高明了,把一切都掩盖的很好。
很显然,林蕴初倾向于后者。
“郁先生,您放心。”贝克又说,“这件事,我还会继续跟进的。”
林蕴初点点头,思考着是否该让保罗暂且放放集团的事情,和贝克一起调查。否则背后之人一天不揪出来,他的心就一天不能安生。
“蕴初,你过来一下。”白星尔忽然喊道,“来看看这个你喜欢吗?”
林蕴初回应了一声,马上回到白星尔的身边,就见她指着一张复古的大床,并说:“这家还卖床。你觉得这个好看吗?是法式的风格。”
林蕴初看着床柱上的雕刻和设计,精致巧妙。特别是这床的尺寸,很大。
这一点,十分符合要求。
他点点头,走到了白星尔身边,在她耳边小声说了句:“其实有你睡在身边,睡地板上也舒服。”
“你说什么呢?”白星尔赶紧看了售货员一眼,“让人听见笑话!”
林蕴初勾唇一笑,不管不顾的把她给抱进了怀里,任由她骂自己“不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