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迟三周了……这在以前是绝对没有过的情况。
白星尔决定明天必须去趟医院。
……
林蕴初离开京悦府,前往了时伟给他发来的地址。
两个人在一个咖啡馆里碰面,时伟显然是已经等候多时,并且一脸的紧张和焦急。
“冒昧约你见面,希望你不要介意。”他站起来说。
林蕴初未作回应,却是坐在了他的对面,开口道:“有事直说。”
时伟不计较他的冷漠和拒人于千里之外,立刻点点头,便和他把陈云思最后对他的交代陈述了一遍。
“时局长被调查?”林蕴初很是诧异。
“一个礼拜了。”时伟低下头说,“我们不被允许探视,也不知道情况是怎么样。想必你也清楚,为官的被纪检委带走,都是凶多吉少。”
林蕴初想不通时明安为什么会出事。
难道是因为波塘镇的计划?还是说他在官场得罪过什么人?可现在出事,时机未免也太巧合了。
“四少爷,我不知道我妈为什么会让我来找你,可她既然说了,就有她的道理。”时伟急着道,“还请、请你帮帮时家!”
林蕴初现在也觉得颇为迷惑,不明白时家为什么会在一时间出现这么多的大事。可是,陈云思让时伟来找他的用意,他还是能猜的几分。
“时夫人的事情,不是我举报的。”他如实道,“她的资料,我已经全部无任何保留的交给了时局长。我手里没有任何证据。”
时伟眉头一拧,随后语气不悦的问:“你找人调查我妈?”
林蕴初并不否认。
“时先生,你家事,我怕是帮不上什么。”他说,“不过,我的个人意见是,多留心何家。”
说完,他就起身告辞。
时伟站了起来,又一次质问:“星尔知道你调查我们家吗?”
林蕴初脚步一顿,侧头道:“这个问题,值得你现在来纠结?”
“值不值得,我心里清楚。”时伟说,“笑笑和星尔情同姐妹,你要是有半分在乎星尔,也不该对我们家动任何心思。”
林蕴初不知这时家人是过于正气浩然,还是迂腐呆板?
他是找人调查了时家的事情,但是他什么都没做,也没有害过时家半分。更是把手里掌握的东西,交还给了时明安……怎么现在时家人都觉得事情和他有关系?
林蕴初忽然想,难道这一切是个圈套?有人拿他做幌子,趁机打压时家?可这又是为什么?
他一时想不明白。
回头看向时伟,林蕴初出于对他们照顾过白星尔的感激,再次强调:“留心何家,照看好你妹妹。”
……
转日清晨,白星尔拜托洛家堂的司机,带她去了慈济中医院。
里面很清静,大概来看病的人都是和洛家堂有些渊源的,一般人不让进来。
白星尔挂了一个女医生的号,两个人先是简单聊了几句,然后女医生就给她开单子,让她做检查,还说结果很快就出来。
白星尔照着做了,剩下便是坐在外面等候结果。
这个过程,异常漫长和煎熬。
坦白讲,她去了趟津华,见了沈容与夫妇的孩子之后,就一直幻想自己要是和林蕴初有个孩子,会是什么样子的?
可真要是有了,她就茫然了。
她才二十三岁,舞蹈生涯也开始没多久,要是现在跑去生孩子……而且,林蕴初的那边的家事,也是悬而未决。
白星尔想了很多很多。
总而言之,她就是觉得如果自己怀孕了,会是一种始料未及和措手不及。
可是,千头万绪萦绕在她心头,但结果出来的时候,也都成了浮云。
女医生拿着报告,笑着对她说:“恭喜你了,白小姐。孕期五周,你就要做妈妈了。”
白星尔顿时木然的低头看向自己的肚子,豆大的眼泪翻滚了出来。
她和林蕴初有孩子了,就孕育在她的肚子里。
“怀孕的前三个月很重要。”女医生说,“你要尽量避免操劳,心情也要保持愉悦。我给你预约一下,过段时间来检查。”
白星尔还有些没回过神,颤抖的双手罩在自己的肚子上,想要感受里面的生命。
“您说几周了?”她问。
“五周。”女医生说,“你发现的不算晚,现在好好养着吧。”
五周……那也就是在天鲲酒店年会上那天有的?白星尔记得林蕴初和她在浴室里的那一次,没有安全套了,他虽然是在体外,可还是有一些留在了她的体内。
“医生,我之前受了点儿伤。”白星尔忽然又说,“但都是皮外伤,不会影响孩子吧?”
“说实话,你现在才五周,看不出什么来。”她回答,“不过,你之前和我说你有下腹坠痛的迹象,这有可能是胚胎着床造成的,很少有人会感知这个过程。但也有可能,是和你受过伤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