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林蕴初一个箭步,把她接在了怀里。
白星尔一抬头就撞进了他的视线之中,呼吸一滞,她慌忙躲避,推着他想要站起来。
“想再来个骨折?”林蕴初淡淡的问道,似乎对刚才看到的事情没有任何感觉。
“我……我是……”白星尔紧张的磕巴起来,“我看看……”
“腰部的擦伤是把你从烟囱里拽上来造成的。”林蕴初解释,“都是皮外伤,几天就好,不会留疤。”
“哦。”白星尔应了一声,“你松开吧,我可以站起来。”
林蕴初蹙眉,搂着她纤细腰肢的手反而收紧了一些,她的触感令他觉得心里发烫。
“你真的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了?”他问。
白星尔一愣,问:“你指什么?”
“在房间里,你对我说的话。”林蕴初又道,“还有,我们……”
“我们?”白星尔蹙眉,“四叔,我从醒来就觉得你怪怪的。到底是怎么了?你告诉我好不好?我真的想不起来,而且只要用力想就会头疼。”
林蕴初一听她说“头疼”,心中再次无奈,也没有继续逼问她。
将她扶正,他又说:“不是说不要乱动吗?你拿我的话都是当耳旁风,是不是?”
白星尔低着头,就跟受训的学生一样,不敢去反驳他的话。
“出来吃饭。”他又说了这么一句,就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白星尔立刻挣脱,说:“我自己能走。”
林蕴初是不想和她计较的,也觉得想不起来就算了,可是她现在的样子,真是让人起急!
“你要是都不记得了,我就提醒提醒你。”他说,“被困的时候,你和我保证你以后会听我的话,在我身边老实待着。”
“我说的?”白星尔瞪大了眼睛,“不可能!”
林蕴初一笑,显得有点儿坏,“我骗过你吗?你又值得我骗吗?”
白星尔疑惑,虽然认为自己绝不可能说这种话,但是又感觉他说的也对,她有什么好值得他骗的?
再一次抓住白星尔的手腕,林蕴初脸上的笑意更大,又说:“你还答应我,以后不和郑炎彬交往。”
……
正在局里忙的焦头烂额的郑炎彬,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彬子,韩队叫你去趟办公室。”一个同事说。
“哦。”郑炎彬搔搔鼻子,小跑着过去了。
韩队正在饮水机那里打水,一见他来了,就说:“坐,我有点儿事要问你。”
郑炎彬点头,坐在了一旁。
而后,韩队也落座,问道:“听说你接触过林科长的那个侄女?她是什么样子的?”
“什么样子的?”郑炎彬不解。
韩队嘬了嘬嘴,又说:“被那帮犯罪心理专家搞得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我的意思是,她是什么样子的,才会被李子洋盯上?”
郑炎彬似乎是懂了些,便说:“您也看报告了。那个变态想做个人体外衣,浑身哪块儿地方都拼好了,不就差个脸了吗?而星尔长得特别好看,哦,就是林科长的侄女。变态觉得她很美,就想用她的脸做人头。”
韩队一边听,一边点头,心里有了大致的概念。
“是这样的。”他双手交叉,看着郑炎彬,“咱们不是想诱导李子洋再次犯罪吗?为了是计划百分之百成功,我咨询了犯罪心理学的专家,他们认为如果由林科长的侄女来作为诱饵,相信李子洋很快就会上钩。”
“什么!”郑炎彬惊得站了起来,“这绝对不行!”
“你别喊。”韩队皱着眉头,不喜欢郑炎彬如此毛躁,“我这不是还没做决定吗?这不是小事,我当然也要征求当事人的同意,还有林科长。可我没见过这个侄女,所以先向你了解情况。”
“韩队,星尔就是个弱女子,她可完成不了这个任务!”郑炎彬又大喊了一句。
“你给我安静,喊什么喊!”韩队拍了下桌子,“如果可以,我也不想用一般群众。可你想想,如果这个李子洋再不归案的话,说不定会有新的女性遇害。而且心理专家也分析了,依照李子洋这种偏执扭曲的性格,他既然已经认定了她,这次没得手,就肯定还会再行动。”
郑炎彬眉头紧锁,觉得这话也是不无道理。
可是白星尔才刚刚逃离虎穴,这又要把她送回虎口,人家能答应吗?或者先不说她自己,林蕴初能答应吗?
……
白星尔常年练舞,身体底子还是很好的。
黄昏的时候,医生再次给她检查,就说人已经没有任何问题,回家歇个一两天就会彻底康复。
于是,她就被获批出院了。
林蕴初给她拿了些清热去毒的中药,然后就开车带她离开。
终于不用住院的白星尔心情很是不错,坐在车子里之后,还给时笑编辑短信,写道:笑笑,我已经出院了。你不要跑了,明天中午来蓝达,我们一起吃饭。
林蕴初用余光看着她,也不知道她笑什么,又是和什么人发消息,就说:“不要玩手机,会晕车。”
“哦。”白星尔应了一声,反正也发完了消息。
“一会儿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