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那么烫?!
她连忙将手贴上刘子佩的额头,果然感受到了一阵灼人的温度。
“停车!”秦蓁蓁一把掀开帘子。
刘子佩这个家伙。秦蓁蓁咬了咬牙,突然想起他自落水之后就没有出过房门的事情,心脏顿时一阵紧缩。
他这般倔强的性子,该不会在落水那天就生病了吧!
思及至此,秦蓁蓁只觉得一阵后怕,心头顿时涌上了百般情绪,一时五味交杂。
“这位公子初为邪轻而浅,上犯皮毛……”随行的孙太医把过脉后,捋着花白的胡子,摇头晃脑的背着医书。
“……说人话。”秦蓁蓁打断道。
“……也就是说刘公子刚开始只是染上了风寒,但是拖着久病不治,就出现了高热。”孙太医抹了把额上的汗。
秦相家的女公子果然不负纨绔之名。
“严重吗?”秦蓁蓁一听高热,忙问道。
是不是自己在刘子佩落水之后,如果有去探望过他,他的病情就不至于发展至此了?
秦蓁蓁只觉得心中莫名内疚。
“这病说重不重,说轻不轻。”孙太医捋着自己的山羊胡,道:“此番行程药材准备甚为齐全,因此算不上是什么难事。”
那就好。
秦蓁蓁放下心来。
“只是……”孙太医两条花白的眉毛一拧,样子颇有些为难。
“怎么?”秦蓁蓁心中又是一紧。
难不成刘子佩还有什么不治之症?
“不不不,小姐误会了。”孙太医见秦蓁蓁表情不对,忙解释道,“刘公子高热不退,需要有人不停用烧酒擦拭身子……”
此番随行,跟在秦蓁蓁身旁的多是丫鬟和家丁,小厮都在秦相跟前伺候着。
这位刘公子据说是秦小姐的房中人,所以让丫鬟伺候未免有些不合适,而家丁又不会这些细致活,为这种事情惊动老爷更是不合适……
孙太医偷偷瞥了一眼秦蓁蓁。
任秦蓁蓁脸皮再厚,听到老太医充满暗示性的话语还是觉得有些面热。
“我自会安排。”她还是端着架子答道。
刘子佩被安置到了车厢中的小榻上,中药被送到了染月那里,用小火炉慢慢熬着。
秦蓁蓁举着沾了烧酒的布子,看着昏迷不醒的刘子佩,只觉得无从下手。
脱还是不脱,这是个问题。
要是不脱,就没法儿给刘子佩擦身;要是脱,刘子佩毕竟不是她喜欢的人,只是个做戏的对象,秦蓁蓁迈不过心中那道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