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得能把她钉死在地板上挫骨扬灰。
“平日里避着我,连句贴心的话也没有。每次返京,就迫不及待地往后门跑,就是为了和这野女人碰面?”好奶奶的身姿端得极高,一眼斜白过去,看见朱八福手里的荷包袋儿,风度尽失,火头更往上窜, “果然是什么勾栏院里的下作女人,你还给她钱花?”
说罢,不待呆愣的朱八福辩解,上前一步,抓过她手里的荷包狠力地砸在地上,碎银从荷包里飞溅散出,零散的铜板更是滚得到处都是。
一见银子落了地,朱八福也顾不上尴尬,蹲身就要去捡,一股吃痛传来,只见一双绣鞋正蛮横地踩上她的手背。
“谁准你捡我家的银子的,你这贱人给我放下!”
“香弥,你住手……”还不待李庐阳把解围的话说完,朱八福便率先爆发了。
“你这贱蹄子,给我把脚抬起来!”她的钱她凭个毛要她放下?还敢踩她视若珍宝的吃饭家伙---手!这是哪来的刁蛮少奶奶,难怪李家哥哥忽然这么饥不择食了,随便逮着个女人就想玩出轨!
什么狗眼睛,把人看低也就罢了,没看到她浑身散发出来良家闺女的优雅气息吗?她看起来想是那种喜欢拆散别人家庭的,有种强占别人男人的女人嘛?那可是女人中的女人,女人中的豪杰!值得膜拜,不是被踩的!
“你你你!你个狐狸精,敢骂我?”
“你会茶壶叉腰了不起呀!你把脚放开,我插得比你好看!”
“混蛋的小贱人,我是李家的正牌少奶奶,你敢跟我对骂?想爬上枝头变凤凰,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少奶奶就像你这样待客的吗?难怪人家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你看看你这座有斤两的坟墓有多重,踩在我身上都快痛死我了,压在李家哥哥身上,哈!哈哈哈!”
“李庐阳,你就放任这贱人如此挑衅我吗?我爹可是朝廷命官,她算个什么东西,敢这么跟我说话!?”
“你先把脚放开!”李庐阳没去理会她满嘴傲语,看着她脚底下的那只手越见红肿,只想伸手先把她拉到一边。
见自家男人根本置若罔闻,赵香弥气不打一处来,“你……这个言语放浪的贱人。”
说罢,她挣脱开举手就一巴掌横劈下来,正甩在蹲地忙着捡钱的朱八福脸上。
这一巴掌甩得朱八福眼冒金星,脸朝右狠狠歪了过去,一股凉气先灭顶压来,等脸颊上的五指印渐渐散开,这才感觉一股明火从胸口直冲胸口。
顾不上给老李家留半分颜面,她忽得抬脚踹开踩在自己手上的腿,手背也奋力一掀抬高,把少奶奶整个人摔飞出去,“啪”地跌坐在墙边。
她冷冷地站起身,踢开身边的碎银,拍了拍满身的尘土,不屑地斜视了一眼撞上墙背,憋着哭腔的李家少奶奶赵香弥,“这位少奶奶,给我把耳朵拎高点听清楚。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当过小姐,也不是只有你一人有小姐脾气的。本小姐不比你少!而且应有尽有!”
她斜睨了一眼尴尬地李庐阳,他正想张口说什么,却被她硬生生打断,“本小姐目前的人生计划里,还没有给人当小妾这一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