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府,贴着喜字的灯笼迎寒风晃晃悠悠。
谁也没有发现司烟他们离开,又潜入。
云梦一只幺蛾子在房间里等得一颗心七上八下,这时,突然听见动静。
她眼睛一亮,正要开口说话,却张着嘴巴突然发不出声了。
“钟……吾?”
钟吾依然被倒挂着,臭着一张脸,丢尽原作男主的气质。
他没想到会这么快就碰上云梦,脸臭得更厉害,眼里闪动凶狠的光。
不过在司烟看来,这奶凶奶凶的,一点让人畏惧的感觉也无。
云梦大概也是这样想的,因为她毫不留情笑出声:“钟吾,你怎么变成这副样子啊?”
钟吾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开口:“我变成这副样子,归、功、于、谁?”
云梦轻咳两声,小心翼翼转而去看司烟,又小心翼翼问:“妖皇……”
司烟忍不住道:“不用这么叫我,叫我司烟就行。”
云梦有些受宠若惊,但还是不敢直呼名字,而是转而换一个称呼:“您是想教训太虚门的弟子吗?”
“啊。”
司烟无辜眨眨眼,指着一旁的明以湛道:“这可不关我的事,他抓的人。”
钟吾大骂:“你这个狗贼!竟然背弃人族,你是打算去做妖吗?”
明以湛温和道:“没那么严重,和人和妖都没关系,我就是单纯想对你这么做而已。”
钟吾:“……”
话虽然这么说,明以湛还是一抬手,将钟吾放下来。
钟吾立刻站起身,警惕的眼神扫视一圈。
司烟安慰他:“你不要紧张,我们如果想对你做什么,你也跑不了。”
钟吾:“……”
谢谢,有被安慰到。
司烟向外看一眼天色,估摸着大家也折腾够,这会子既想冷静冷静,也想好好休息。
“你们就在这个房间,各自找个角落待着休息吧。”
钟吾不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但看起来似乎又没有什么危险。
他眼神狐疑:“你们想做什么?”
谁料他听云梦也跟着问:“是啊,您想做什么呢?”
钟吾眼神里的狐疑更甚:幺蛾子和妖皇并非一伙?
面对原作男女主的质疑,司烟心里也感觉苦啊。
为不偏离剧情,为让男女主好好走剧情,她简直就像是一个工具人,使各种力气,好让他们可以聚在一起,强迫他们走剧情。
不然还能怎么办呢?剧情偏都偏了。
“你们现在待的这座府邸,过几日要有喜事,你们留下来一起喝喜酒。”
喝、喝喜酒?
云梦和钟吾都以为自己听错了,一脸懵。
好半晌,云梦才小心翼翼问:“是您要嫁……啊不,要娶……啊也不……总之,是您的喜事吗?”
司烟听言一愣,哭笑不得:“你想什么呢,当然不是我了。是流古府温家少爷。”
那和我们有啥关系啊?
云梦和钟吾还是不理解。
司烟便解释了:“这户人家邀请我参加,而我又和你们相识,所以我邀请你们。”
“……?”
我们和你熟吗?
人家答应吗?你就邀请?
司烟:“怎么?不愿意吗?”
云梦和钟吾沉默如鸡。
可以不愿意吗?
司烟:“反正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我相信大家一定不会想要偷偷跑掉吧?毕竟我也不愿意把大家的腿留在自己身边。”
“!!?”
太惊悚了。
云梦对着司烟说不出任何骚话,只能默默躲在角落里。
被犬妖一通追逐,她也的确累得不轻,现在要好好歇一歇。
钟吾臭着一张脸,也选一个角落盘腿坐下。
但他并未休息,而是在修炼。
司烟有种看着自己儿女的感觉,很欣慰。
她一转头,明以湛若有所思的神色映入眼帘。她呆了一呆,“你怎么还在这里?”
“不然我应该在哪里?”
“你应该回你的房间去啊。”
“你的房间,住三个人?”
“有什么问题吗?”
“我觉得房间很大,应该容纳得下四个人。”
司烟百思不得其解。
明明看起来光风霁月一人,为什么总会说些匪夷所思的话,做些不可思议的事情呢?
见她没说话,明以湛又道:“人多,热闹。”
总之,司烟她房间了多装两个人,倒无所谓是不是多一个。
或许,明以湛面对她奇怪的行为,也有探究的意思吧。
最大的可能,就是观察她这个“妖皇”有没有入侵人界的想法?
思及此,司烟反而轻松许多——能理解嘛。
她随意道:“都可以,你自便。”
说完,她就去躺在床上了。
她并没有困倦之意,房间多那么多人,她也没办法休息。
纵然隔着纱幔,她还是将所有人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
云梦闭着眼一动不动,看起来像是在深睡。
钟吾还在专心致志完成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