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斥,而是想让他握得更紧一点。
许慎行继续道:“江漫,我们本该在一起的。”
两个人粗重的呼吸几交织在一起,江漫视线变得越来越模糊,面前的脸渐渐靠近时,恍若变成了程骞北的那张面孔。只是在陌生的气息扑面而来时,她骤然清醒,用力一把将许慎行推开,起身跌跌撞撞跑进了浴室,将门紧紧关上。
许慎行深呼吸了几口气,挫败般重重捶了几下。
对,不甘心,却还是不忍心。
浴室里的江漫,直接将头埋在打开的水管下,寒冬天的凉水,终于让她的神志又恢复了少许。
过了稍许,许慎行暗哑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小漫,刚刚是我没忍住。”
江漫没有回应他,寒冷让她蜷缩地坐在浴室冰凉的地板上,将头埋在膝盖。他无法苛责许慎行,因为她自己也差点没控制住。
也不知过了多久,身体的热度终于慢慢降下来,浑身只剩下难捱的冰冷,她才拖着发麻的身子起身,将门打开。
坐在沙发上的许慎行转头看向她,见她脸色苍白,苦笑了声,哑声道:“你把头发吹干睡一觉,我保证不碰你。我没你想的那么龌龊。”
说完蹭的一下起身,冲进了浴室,将门锁了上,里面很快传来哗啦啦的水流声。
江漫打了个喷嚏,好在这卧室里一应俱全,什么都有,她找到吹风机,将头发草草吹干,脱了打湿的外衣,钻进了被子当中。
她其实不太敢睡,一来是身体又有卷土重来的架势,二是她并不相信许慎行。
她并非什么贞洁烈女,也并不觉得这是大不了的事。只是她厌恶这种被人操纵的感觉。她的人生已经被人操纵过一次,再不希望有任何身不由己的事重演。
也不知过了多久,浴室里的水声停下来,许慎行也没有从浴室里出来。
江漫经过几次痛苦的煎熬,那种难耐的感觉终于缓解了很多,她整个人也像是打了几场恶仗一样,累得浑身是汗,终究没忍住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是被撞门的声音给吵醒的。
江漫几乎是瞬间睁开眼睛,看到的便是程骞北一张焦灼的脸,他从门口冲进来,几步走到床边,将脑子还有迷糊的她紧紧抱在怀中,什么也没说,只是浑身抖得厉害。
江漫被他箍得有些喘不过气来,推了推他道:“我没事我没事!”
程骞北松开她,摸了摸她的脸,将散乱的头发拨开:“真的没事吗?叶雅意有没有伤害你?”
江漫摇头:“我都没看到她。”
听到动静的许慎行从浴室里走出来,看向坐在床边的男人,讥诮道:“这么久才来?我还以为你多厉害呢!”
程骞北对他的嘲弄置若罔闻,头都没回,将身上的外套给江漫裹上,将她打横抱起:“我们走!”
这会儿天才刚蒙蒙亮,走到外面,江漫才发觉这是一个湖心岛别墅,小小的岛屿,周围是一片雾蒙蒙的湖水。
程骞北一言不发地将她抱上停在岸边的船,将她放在座位上后,矮身给她穿鞋,江漫接过鞋子:“我自己来!”
穿好鞋后,她抬头看了看他发青的脸色,问:“你不问我发生了什么?”
程骞北道:“人没事就好,其他的不重要。”
江漫说:“叶雅意把我带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你肯定已经知道。”
程骞北抬头看她,柔声道:“我说了,只要你人没事,其他的都不重要。”他深呼吸了一口气,眼睛里有掩饰不住的痛楚,“是我连累你,没保护好你。”
江漫沉默了片刻,不依不挠问:“如果真的已经发生了呢?”
程骞北握住他手:“这对我来说,一点都不重要知道吗?同样的,我也希望你不要当成什么心理阴影。”
“哇哦!”许慎行拍着手走上船,“原来程总是这么大度豁达的君子。”
程骞北没搭理他,只吩咐船夫开船。
许慎行走过来,继续道:“就是不知道当初怎么就不成人之美,非要做横刀夺爱的小人?”
程骞北站起身,转头冷冷看向来人:“许慎行,我没想到你会做出这么下作的事。”
江漫拉住他:“他也是被叶雅意害的。”
“是吗?”程骞北冷笑,“只怕是假装出来的受害人,实际上和叶雅意联合起来演得这出戏吧!”
许慎行哂笑道:“演戏这种事是程总的专长,我可不会。”
程骞北心中压抑了一晚上的怒气忽然被点燃,他上前一步攥住许慎行的衣襟:“你敢说你是完全无辜的?没有一点私心?”
许慎行迎着他的怒气道:“我有私心又如何?江漫本来就是我的,要不是你用下作的手段,我和她早就修成正果。你有什么立场来指责我?”
他话刚落音,程骞北的拳头就砸在了他的脸上。
许慎行狠狠倒退了两步,抹了把鼻子下的血迹,大吼一声,朝他扑上来。
两个大男人就这么在船上扭打在了一团。
船只因为两人的动作而狠狠摇晃起来,两个人也因为施展不开拳脚,打得很是难看。
江漫扶住栏杆,吓得大叫:“你们快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