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说道。
他故意没管那边发出的声音。
“这样不也很好吗?饮食文化也是文化嘛。”
北原和枫笑着揉了揉对方的头发,抬眸看了眼皮笑肉不笑地揪住了果戈里披风的费奥多尔,侧过头轻轻地咳嗽了一声,这才掩饰了嘴角几乎快要忍不住的笑意。
接下来的事情很简单。在他们终于四个人加上一只狐狸完完整整地付钱离开和果子店后,拐了两个弯找到了某位从沟里爬出来的、港口黑手党派过来的干部。
当时他正在用一串冰糖包裹的水果串兴致勃勃地逗巷子里一只被链子牵着的狗,身上架着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腋杖,一看就给人一种“这次摔到沟里肯定是有备而来”的既视感。
北原和枫的视线在对方遮住右眼的绷带上停留了短暂的时间,很快就移开了,想要开口和对方打一个招呼。
但费奥多尔比他要更快一步。
“好久不见了——太宰君。”
费奥多尔抬了抬酒红色的眼眸,目光在对方“欺负”的那条狗上一扫而过,以一种很熟悉的态度微笑着说道。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招呼硬是被念出了有点讽刺的感觉。
果戈里发出了小小的惊叹声,然后戳了戳北原和枫,用看热闹的语气兴高采烈地科普道:
“北原,我敢打赌,他们两个过不了一分钟就开始互相阴阳怪气了。这是我这么多年在横滨的经验!”
西格玛左看右看,最后抱紧了自己怀里正在好奇张望的狐狸,站在北原和枫的身后。
“呦,这不是费奥多尔先生吗?”
太宰治转过头,脸上本来愉快的表情瞬间就消失不见,声音也冷淡下来,看上去就知道他懒得给对面的人面子:“街上的樱花开得这么好,怎么还有老鼠跑出来败坏兴致啊。”
他把手里拿着的水果串给吃掉,剩下来的木签在狗的面前挑衅似的晃了晃,把这条狗气得在院子里“嗷呜嗷呜”叫,但是又没有办法真的冲出来咬他。
“呵呵呵呵,真可惜啊,太宰君今天还是要和老鼠一起去擂钵街,真是难为您了。您摔到沟里该不会是为了躲咬您的狗吧。”
“哈哈哈哈,不不不,我只是觉得能给老鼠稍微添点堵也是很好的。而且如果有狗随便乱咬我这种伤残人士的话,我告状的时候也能更理直气壮呢。”
北原和枫看了眼果戈里:你管这叫做阴阳怪气?他们之间的气氛看上去下一秒就要炸了诶。
果戈里回以一个无辜的表情。
又没有打起来,又没有说脏话,也没有真的吵起来,这难道不是只能说“阴阳怪气”吗?
西格玛从北原和枫身后探出头,有点期待地望着:不知道为什么,他很期待这两个人真的打起来,不管谁输谁赢感觉都挺好的。
但聪明人——尤其是在打架这个方面不是很擅长的聪明人显然是很难打起来的。所以两个人真的只是在原地阴阳怪气了好一会儿,然后就双双闭上了嘴。
毕竟费奥多尔也很清楚,太宰治是来保护北原和枫的。擂钵街这块地方很复杂,要是真的出什么所有人意料之外的情况的话,有反制异能的太宰治在的确会更方便一点。
就算是有“羊”在管辖擂钵街,也不说明擂钵街就真的成为了一个没有危险的地方。
“您大概知道了吧,我是港口黑手党派来的干部。太宰治,叫我太宰就可以。很高兴见到您,北原和枫先生。”
太宰治收敛起自己在面对某只俄罗斯耗子时满脸嫌弃的表情,笑着对北原和枫伸出手——作为干部,他也是要经常代表参加各种宴会的,礼仪什么的肯定知道,而且善于利用。
北原和枫没有去看对方随着举手而露出来的绑着绷带的手腕,只是握住了他的手。
枪茧的痕迹很轻,但也很正常。从黑之时代的剧情就可以看出来,太宰治自己不会带枪,基本上都是临时用部下的。
“很高兴见到你。”旅行家弯了弯眼眸,笑着说道,“太宰。”
太宰治看了眼面前的旅行家,微笑着松开了手,同时心里也忍不住吐槽了起来:光是从手上的茧痕与各种痕迹就能看出来,对方会画画、写作、骑马,甚至可能平时还织织围巾什么的。
这是有多少偏门的技能点,又有多闲啊?
最年轻的港口黑手党干部想了想自己前不久才帮森先生解决了一个走私集团,现在又要跑过来当保镖的事情,忍不住把手插在口袋里,叹了口气。
他也想放假……但想都不用想,森先生那个屑肯定不会批的。
森先生甚至忍心让他和他最讨厌的老鼠一起保护人!甚至他们要去的地方还是超级暴力的小矮子的地盘!
如果他不给自己夹一个拐杖,这只老鼠肯定能挑唆着那个笨蛋小矮子揍自己一顿:那也太讨厌了,他可是很怕疼的。
太宰治撇了撇嘴。
“对了,北原先生。”
他架着拐杖走了几步,主动提醒道:“擂钵街那里,你是有认识的人在‘羊’吧?”
“嗯。”北原和枫没有意外对方怎么知道,只是温和地点了点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太宰治也是知道兰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