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的注意力。
“那个,北原。”
西格玛拽了拽北原和枫的衣袖,突然小声地说道,目光有点不安地落在那条鳄鱼身上:“其实我们是不是可以直接捉?我觉得我们之前商讨出来的那个,呃,钓鱼计划其实……”
“直接捉就没有钓鱼的意义了。”
北原和枫回过头看西格玛,用相当理直气壮的口吻回答道:“而且直接捉鳄鱼其实不太难,只要能够接受一条腿或者手彻底残废……”
西格玛:“?”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啊北原!而且我们的方法和直接上去捉难道有很大区别吗?
蕾切尔歪了下脑袋,显然对北原和枫的话很赞同。
然后她在附近地面上转了一圈,然后像是发现了什么,十分熟练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副手套戴在手上,手指插.入湿润的土地,摸到了什么东西那样顿了顿,表情有点古怪,接着就从里面拖出来一条棕红色的肥硕蠕动的生物。
大约二十厘米长,半透明的身体可以让人看到它内部黄黄绿绿的内脏,小手指粗细,一节一节的环状粗壮躯体正在少女的手中很有活力地蠕动着。
“唔?”
蕾切尔小姐没有管边上西格玛露出来的惊恐表情,只是有些疑惑地看了看自己提起来的大家伙,任由对方蠕动着缠住自己的手掌,然后把这个巨大的家伙重新塞了回去。
等到这一切结束后,她才开始有点不好意思地打字,告诉这两个人事件的原委:
[那个,我本来想要帮忙捉一点蚯蚓丢到饵料里的,但是刚刚捉出来的蚯蚓似乎是我记忆里很珍惜的动物,所以放回去了。]
“如果你不说那是蚯蚓。”
西格玛嘴角抽搐着后退一步,躲到北原和枫的身后,很诚恳地说道:“我会以为那是一条没有皮的蛇。”
因为它长得真的很像是一条蛇啊!
那么肥,那么长,谁会觉得这个能够缠在你手臂上好几个圈的玩意是蚯蚓啊——而且知道是蚯蚓之后恶心程度绝对会加倍的!
蕾切尔有点不好意思地挪开目光。
她又开始踮脚尖了,然后扑到北原和枫的怀里,开始软绵绵地发出哼哼的声音,也不知道是在撒娇还是在告状。
她虽然说不出语言,但是发出各种各样表示心情的短促音节还是没有问题的。
北原和枫对此只是笑了笑,任由小姑娘心满意足地抱了一会儿,顺便把内心显然受到了很大刺激的西格玛拽到了身边,将装着饵料的罐头递给了蕾切尔,对着她眨了眨眼睛。
这次的饵料里面装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是别让西格玛继续受刺激了吧。
蕾切尔敲敲罐头,意会地点了下头,然后脸上浮现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松开手对西格玛挥了挥手,然后步伐轻快地跑到了河边。
鳄鱼对血腥味很敏感。
她吸了一口气,把罐头拧开,浓重的腥臭味席卷而来,熟悉的味道让她就算不看也可以知道这里面是大量被剁碎的生肉和内脏,可能还有脑浆与虫卵之类的玩意。
但她也没有丝毫的犹豫,打开的那一刹那就往河边丢了过去,鲜红的鲜血和五颜六色的不知名物体泼洒在河面上,几乎没过多久,下面就爆发出了巨大的水花。
一只墨绿色的鳄鱼脑袋从水面下探出,把罐头连吞带咽地咬住,浊黄色的眼睛冷漠地注视着这个故意用这种方式躲过了自己攻击的动物——这种行为在它看来无疑是一种挑衅。
但它想要继续攻击就要上岸,岸上面人类还真的不一定会输给鳄鱼。
蕾切尔眯起眼睛,她知道这条鳄鱼一定会选择继续攻击。现在是春季,正好卡在短吻鳄的□□时间,这段期间鳄鱼的性格会非常暴躁,也更加具有攻击性。
那条看上去非常漂亮的短吻鳄果然没有犹豫太久的时间,很快就爬上了岸,然后瞬间爆发出与人们一般认知截然不同的速度,奔跑着朝蕾切尔的位置扑来。
一般来说,鳄鱼只有在逃跑的时候才会采取奔跑……啧。火气真大。
少女的脑海里闪过这个念头,十分轻巧地朝着边上打了个滚,稳稳地错开对方扑击的距离,朝这条鳄鱼露出了一个挑衅的表情。
鳄鱼这种生物攻击性很强,但也不是没有自己的缺点,比如说它的体重和速度注定了它没有办法很好克制自己的惯性,比如它很容易被人攻击到的眼睛,比如说它引以为傲的咬合力对于某些位置的敌人没有办法。
这就是为什么美国有许多鳄鱼猎人的原因:
数量泛滥是一方面,还有一方面就是在多人合作与做好准备的情况下,只要先躲开鳄鱼的潜伏突袭,接下来对付它们可比对付老虎狮子要简单多了。
北原和枫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刀——等到树比较多的地方就是他该出场的时候了,森林里比较密集的树可以有效地应对鳄鱼的辗转腾挪。
其实杀死鳄鱼比较利落的手段就是一个人压住它的大颚,一个人坐在它身上用刀戳鳄鱼的眼睛,并且直接通过眼睛的位置直插脑袋。
不过蕾切尔做观察研究需要的是活的鳄鱼,这就要麻烦许多。
西格玛则是很担忧地把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