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爱伦·坡在写侦探小说。到时候我们两个说不定就可以把这个故事给他当素材,然后——咱们就能理直气壮地收好多好多版权费了!”
埃勒里说着说着还打了个响指,笑眯眯的眉眼里是满满的坏主意:“要我说,这可不比在破案的时候赢他更有意思?”
北原和枫走出咖啡店的店门,闻言回过头好笑又无奈地看了一眼这个还停留在玻璃边的人。埃勒里·奎因也转过头,笑盈盈地看着他。
他看到这位性格好到有些过分的旅行家侧过头,苍白到不易察觉的日光落在他的眼睛里,使得那抹橘金色变得熠熠生辉。
“那我替坡谢谢你好了。”
他用温和而带着轻笑意味的嗓音说道,然后把进咖啡屋前拿下的浅白色帽子重新按回头顶,指尖压好米黄色围巾的尾端,转身便打开咖啡厅的大门,走入白茫茫的风雪。
埃勒里·奎因注视着他离开。
“不愧是在欧洲那个地方有那么多朋友的旅行家,他的确是个很好的人……好了,这下你知道你心心念念想见的名人是什么性格了。”
“唔,除了会把我当小孩看,的确没有什么不好的。还有就是蜂蜜牛奶真的很好喝。”
“……所以你本来就是小孩吧。”
“?你以为你比我大多少啊,混蛋!”
埃勒里·奎因小声地自言自语了几句,最后一声稍微大了一点,发现被别人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之后稍微红了一下脸,匆匆忙忙地从咖啡店跑走了。
在北原和枫走后,他的身边从始至终都没有第二个人存在过。
在冬天,纽约的时代广场被白雪掩埋,听不到蟋蟀歌唱的声音。一个人正在走路的时候看最新的新闻,角落里报道着一个人因为在收衣服时收了邻居最喜欢看的碎花裙子被用枪打死。
时代广场的电影院里播放的电影还是那个老一套,除了暴力就是性,让人可以在疲惫之后找找乐子,不过就算是再严苛的家长也没法说它们毒害青少年的心灵。毕竟在纽约,随便一个新闻就比一切电影加起来还要糟糕。
“好吧好吧。我这下大概知道你来找我的原因了,但你也不能让我失望吧,至少陪我聊聊。亲爱的,你知道我为什么当□□吗?”
一个有着一头金发的女子用手拖着下巴,笑盈盈地询问道,她的手里是一杯酒,透明的酒杯被晃来晃去,里面的液体也被晃来晃去,颠簸着泼洒,但多少还留有一点,让它没有失去“一杯酒”的名字。
就像是纽约城里见了鬼的日子,明明感觉下一秒就要死得彻彻底底,但就吊着那么半口气苟延残喘地活着。
很信守承诺地到这条充满绮丽氛围的街道上寻找线索的北原和枫看着面前喝酒喝得差点变成一滩液体的女子,叹了口气,去厨房里面给对方找材料做醒酒汤。
“为什么?”他从冰箱里面里面找出了一点橘子皮,又找了点别的什么东西出来,同时很配合地询问道。
“啊,亲爱的,我不狼狈,也不可怜。我就是乐意,我喜欢这个职业,就这么简单。”
她喃喃道,用那对美丽的、梦幻的、像是诗歌一样的蓝色眼睛注视着面前的人,注视着厨房里的北原和枫。
北原和枫在生火前看了她一眼,认输般地摇了摇头,把对方那一头乱七八糟还滴着水的头发扎上去。
“你这个动作真像是我妈妈,哦,我没有骂你的故事,我只是说她没犯病和吸大.麻的时候还是会这么照顾我的。不过你真的让我一点兴致都没有了,北原先生。”
女子任着他动作,闭上眼睛,有点百无聊赖地嘟哝着,身子靠后地依在椅子上,手指中间夹着一根没有被点燃的女士雪茄。
“我只是觉得你应该不太喜欢湿漉漉的头发垂下来的感觉。”
北原和枫回答,接着按了按对方的额头,发现没有发烧后松了口气,蹲下身子,认真地看着她:“你能接受橘皮味的汤吗?”
“呃,无所谓吧。”她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然后说道,“我刚刚讲到哪里了?哦对,是这个职业我很喜欢,但是我想要干的工作不是□□,你猜是什么。”
“是作家。”她自言自语地说道,脸上浮现出幸福的笑容,声音听上去有点像是梦呓,“我想写小说……我想要成为一名很伟大的小说家,诗人,我想成为一切。我想要去登上文学最高的舞台,我想要我的作品被很多很多人喜欢。”
她像个孩子一样举起手,那对美丽的蓝色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天花板,用一种相当高兴和兴奋的语气说道:
“你知道吗,从我的梦想诞生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对我来说是最棒的谋生职业。白天不需要工作,可以构思自己的小说,晚上可以在客人身上见到这个社会和人的各种面孔,增加素材的积累,而且很轻松就能赚到钱:多棒啊!”
北原和枫拧开火,倒水,把橘子皮丢进去,还有各种辅料,然后转过头注视着面前这个孩子一样的女人,安静地听着对方说自己的梦想。
但是她突然一下子不满了。
“喂喂,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觉得我在做梦?我告诉你,我……”
“没有。”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