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里也有着和星光一般的柔和:
“它们应该感动更多的人,让更多的人意识到某些东西才对。”
三次元纪德的一生就是在追求生活,不计后果地生活着,感受着生活所能够给人带来的一切美,把自己所有的心神浸泡在“活着”的体验里,不顾一切地热爱与燃烧。
而这恰恰是被人们遗忘的。
或许很多人觉得纪德的文字全部都是溢出的泛滥的情感,是浮躁不安,是虚无,是离经叛道的放荡……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总有人会被这种热爱感动;总有人会因此爱上生活本身;总有痛苦的人需要这一份闪闪发光的激情与鼓励;总有人会把这本书丢下,第一次有意识地大口呼吸。
“你就这么爱这个世界?”
纪德侧过头,这么询问道。
“因为这个世界有让我爱的理由啊。”
北原和枫眯起眼睛,很灿烂地笑了,声音轻快地这么回答,耳畔仿佛听到了来自世界之心轻轻的笑声。
这个世界并不完美,它和任何世界一样,充斥着残忍、不公、悲伤与眼泪。
但是它依旧值得热爱:为了那些可爱而又耀眼的灵魂,旅行途中美丽的风景,那些足以载入书册中的瑰丽故事。
以及有些莫名的、对自己的爱。
旅行家思索了两秒,然后伸手大大地比划了一下,眼睛亮晶晶地看着纪德,语调轻快:
“你想想,这片土地上还有那么多的童话,或许还有很多很多的人相信着童话,期待着有童话故事发生在他们的生活里,这难道不是一个很值得爱的世界吗?”
“……”
“你直接说你喜欢所有的世界就是了。”
纪德别过头,发出一声嗤笑,但是听上去没有什么攻击性,更像是一句纯粹的调侃。
北原和枫也弯起眼睛笑,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样子,甚至主动伸手戳了戳对方,声音听起来活泼又兴致勃勃:
“对了对了,等我写完你打算看一眼吗?我觉得这本书应该给你专门瞧瞧,毕竟如果没有你的话,我还下不了这个决心。”
纪德那对神态显得坚毅而又沉重的灰色眼眸瞥了旅行家一眼,回答得很僵硬:“没必要。”
纪德不太喜欢在完成自己的宿命的道路上和别人接触太多:他们这群幽灵自己倒是无所谓,但对方如果知道了他们死去的消息,估计会感到伤心。
北原和枫眨眨眼睛,似乎早有所料,最后只是遗憾地叹了口气。
“好吧。”他嘟嘟囔囔起来,“看来我只能很不尊重你意见地把它寄给你了,但是看不看是你的事情。对了,我该怎么给你寄东西,有没有邮寄地址什么的?”
“没有。”纪德回答得言简意赅。
“那我只能去找情报组织……好吧,别这么看我,我也不想去麻烦某只很小心眼的仓鼠,尤其是之前我还有瞒他的事情被发现了。”
北原和枫说到最后,就连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也不再去想别的,只是闭上眼睛轻快地哼着歌。
临时编的调子,也夹杂了一些法国民谣的段落进去,配上他轻盈柔和的声音,听上去有点像是被太阳照耀的清澈星河。
纪德陪在他身边安静地听着,没有说话。
狂热地追逐着战斗的幽灵突发奇想地打算为一个无关紧要的夜晚消磨自己的时间,于是专门聆听音乐,聆听湖水缓缓漫上边岸的声响,聆听一只鸟的飞翔与草木的低语,用呼吸感受着清冷的空气。
或许是四周太安静,今晚的星星那么的亮,红色的火烈鸟又美得像是最好最好的云霞,以至于有那么短暂的一刻,他也想要唱歌。
但是他没有。
纪德垂下眼眸,缄默不语,似乎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目光已经柔和了下来。
等到北原和枫这首自编自唱的歌因为一个突如其来的喷嚏再也唱不下去,也想不起来之前的调子,他才停下来,睁开眼睛看着清亮如水的天空。
“真冷啊,这个晚上。”旅行家把自己的围巾绕得更紧了一点,小声抱怨着,接着抬起眼眸看向纪德,露出一个灿烂的笑。
“好啦,是不是应该睡了?”
青年拽了一下纪德的斗篷,声音里带着温和与明亮的笑意:“我今天可是陪你吹了大半个晚上风,还给你唱了一首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歌:我自己想再唱一遍都做不到。”
纪德没有说话,但似乎愣了一下,然后就被旅行家用力地来了一个拥抱。
“我们明天……好吧,大概是今天早上就要走了。”北原和枫看了一眼自己的怀表,接着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带着笑的橘金色眼睛看着眼前的人,“很高兴在这里认识你。”
纳吉布明天就要出发了,带着山鲁佐德回埃及,北原和枫虽然同样要北上,但是他走的路线要更靠近非洲的中部,与打算沿着东部沿岸走的纳吉布有些区别。
非洲不像是欧洲,想要把大多数地方走到肯定要多来回几遍:北原和枫目前的规划是从肯尼亚到南苏丹到中非、利比亚,再往西走沿着海岸一路走到南非,在南非沿着海岸线逛一逛剩下没去的国家后飞去马达加斯加。
路线稍微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