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也没有必要去委屈自己去做那种工作了……
我会是你的骄傲。
趴在魏尔伦肩头的红龙叹了口气,喷出了一个蔫不拉几的火苗。魏尔伦本人倒是没有什么表示,只是捏鬼的动作下意识更用力了一点,搞得被捏扁的鬼团子们更委屈了。
“啾呜……”被压在最下面鬼团子可怜巴巴地喊了声,咸鱼地一翻身子,开始装死。
“那我就等着那一天了。”
女子温柔地笑了笑,把他抱得更紧了一点。
就像是两个人还在那段最落魄的日子,还在巴黎寒冷的冬日,还在那个昏暗逼仄的房间,只能用冰冷的体温温暖彼此。
那是最寒冷也是最温暖的相处时光。
她垂下眼眸注视着小仲马,目光柔软。
这是她被人抛弃后生下来的孩子,是她无论如何也想要幸福的孩子,是在努力地用自己的方法保护她的孩子。
也是最后杀死她的人。
——我没法交付所谓的原谅,因为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我的孩子。
安东尼好不容易哄好了害羞过头的玫瑰,然后转过头看着这母子两人的亲近,举了一下自己的手:“我也要!我也可以保护亚历山大和阿姨的!”
小仲马眨了一下眼睛,也笑起来:“嗯,我也会保护安东尼的。”
魏尔伦抿了抿唇,感受到莫名其妙涌上心头的烦躁和不安感。
不,才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是的,至少兰波他绝对不会是这种被背叛了之后还会选择原谅的蠢货。
那个家伙不是一直都和自己说“不舍弃感情就没法完成任务”吗?他可不是会在感性的驱使下干出蠢事的人——在那次任务里也一样。
金发的男人自嘲地笑了一声,眼神一点点冷淡了下来,突然没有了继续待在这里的意思。
如果兰波还在的话,如果变成幽灵的他再看到自己的话,估计内心也只有对他的憎恨。因为他的搭档背叛了他……
魏尔伦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站起身来。
但是他没能离开,而是被终于趁机逃出生天的鬼团子们糊了脸。
“啾啾?”它们担心地看着眼前的大魔王,叽叽喳喳地蹭着他。它们能感觉得到,眼前的这个人似乎很不开心。
附近树上面的另外几只幽灵摇着细细软软的小尾巴,也凑过来看着眼前这个似乎有点悲伤的人类,“啾啾”地蹭蹭他的身子,试图安慰对方。
它们还没有完整的灵智,也没有办法体会那种复杂的感情,但是它们也隐隐约约地知道,伤心是一种很痛苦的情绪。
更何况,在万圣节就是要开开心心的啊——那个每年万圣节都会给它们发糖果的、有着好看的亮银色眼睛的人类就是这么说的。
之前还委屈巴巴地“啾呜”叫的幽灵团子用小尾巴勾了勾魏尔伦的手指,“啪叽”一下子,重新变成了扁扁的一滩。
——我把自己借给你捏,你不要难受啦!
魏尔伦看着围在自己身边不肯走的幽灵团子们,稍微愣了一下,冰蓝的眼眸中有着丝丝缕缕的茫然和惊讶。
他看着这些呆乎乎的幽灵,微微皱起眉,露出了不理解的神情。
树下面的女子此时已经轻声地哄走了那两个孩子,让他们回城市里面去,好好过一个真正的万圣节。
人类总不能太长时间和鬼魂这么亲密地靠在一起,否则第二天很容易打不起精神,说不定还会小小的感冒一场。
所以即使不舍,也只能这样了。
送走了所有人的幽灵抬起头,看着树上被鬼团子包围的某个人,忍不住笑了一声。
好像是盛开的红白山茶。
“是魏尔伦先生吗?”
她的唇角勾起柔和的弧度,红山茶一般的眼眸温润而又明亮,带着分明的笑意:“北原先生让我替他转交一下给你的万圣节礼物。”
“以及让我替他说一句:万圣快乐。”
“万圣节快乐!”
人群中的法布尔歪了一下脑袋,精准无比地在密密麻麻的来往人士中找到了自己要找的那个人,开心地扑了上去:“罗兰——陪我玩!”
套了一个大型玩偶皮套,自认为肯定没有人能够发现自己的罗曼·罗兰:“……”
不,他觉得自己还可以抢救一下。
于是他掏出了自己的变声器,调成了少女的声线,声音平静地回答:“抱歉哦,先生,你好像认错人了,我不是你口中的……”
“诶诶?罗兰你变成女孩子了?”
法布尔一下子睁圆了眼睛,香苹果色的眸子里是十足十的惊讶:“这就是你新的打入女孩子内部的方法吗?”
“喂喂,你不要污蔑人啊!”
罗曼·罗兰感觉自己的脑壳一痛,相当不爽地把自己带着的头套拿了下来,紫罗兰色的眼睛郁闷地注视着对方:“你是什么认出来的?”
“因为是罗兰。”
法布尔无辜地偏了下脑袋,声音里有一种纯然的孩子般的稚气,甚至还带着点理直气壮的味道:“毕竟我总是能找到罗兰你的啊。”
罗曼·罗兰挑了下眉,无奈地看着他。
“蝴蝶会追着世界上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