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都不怎么待见自己,君知行心里就更怄气了。
“没出息!”
贤妃勃然大怒,长身而起。
“你可知这是多好的一个机会,你若不去,自然有人削尖了脑袋想上。”
君知行吭哧道:“谁爱上便上!反正我不去。”
贤妃怒气难遏,扬起手掌,劈手打了君知行一记耳光。
“啪”地一声,清脆至极。
君知行错愕地看向母亲,“母妃,你从来不打我。”
贤妃恨铁不成钢,虽然后悔,却也晚了,口中仍未半分妥协:“你父皇膝下,除了太子,适龄皇子不过就你们两个,你若是不去,不就白白将机会让给君至臻!”
君知行不明白:“那就让我哥去,又有什么不好,他不也是母妃的儿子么,有他在一样为母妃的脸上增光添彩。”
听他说话贤妃就来火,可没什么办法,谁让自己生了这么一个不上进的东西。
君知行捂着吃痛的面颊,一边牙疼一边懊恼。母妃为何如此心急,难道兄长前去不好么?
凉州是什么好地方不成?锦衣玉食养大的,他一向手无缚鸡之力,跟兄长那种练家子完全不能比,怎么看都是兄长去更合适,母妃何必把目光投放自己身上。
贤妃怒其不争,“我要是知晓你样样不如君至臻,早十年前就该将你如同太子一般丢进军营,那时你父皇提出让你们跟着你们太子二哥学,君至臻倒好,日日跟在太子屁股后头学本事,你却朝三暮四,成天跟着姓沈的到处打茶围。”
说起这事,君知行面皮一阵红:“母妃,都是早八百年前的事了,您提这茬儿作甚?”
早年他入学翠微书斋前干过的混蛋事没有一千也有八百,约莫就因为这些传出花的风流名声,太傅对他比别人都严苛。
但他早就金盆洗手浪子回头了不是,那些荒唐账早就翻篇了,母妃突然提起打茶围这事儿做什么?
这些陈芝麻烂谷子因为父皇的申斥母妃的怨怪,和先生的暗含指责,早就暗中翻篇了,连素来与他朋友相称的璎璎都不知晓。君知行唯恐母亲说漏嘴,报与璎璎,连忙就此打住。
儿子自己生的,一撅屁股便就知晓他拉的什么屎,贤妃白了一眼,心道掉进情爱旋涡里了,温柔乡即是英雄冢,自然不可能再有什么雄鹰壮志。
贤妃暗中忖度:此路不通,或许只能从苗璎璎处着手。她不是太傅嫡亲的孙女么,大事上应当不至于含糊,像个庸脂俗粉,只贪图眼前之欢。
贤妃独自于玲珑亭上下盘桓良久,最终,她抬起眼眸,向削冰说道:“削冰,将苗璎璎给本宫请来。便说上次的茶果子,她还要知道做法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