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皇后,这些自当有宫人可代劳。”赵承玉端起了皇后的架子,她与卫谏本就没有这般亲近。
“你是朕的皇后,妻子心疼丈夫理所应当。”卫谏强调。
赵承玉并不喜卫谏将她和他的关系转换成妻子丈夫的关系,一时生怒,想起要与他保持距离,二人之间本就是身份立场悬殊极大,不可能只是普通的妻子和丈夫的关系。
可奈何,赵承玉才撒开手,卫谏就皱了眉,一副难受之容:“朕这肩膀……又酸又疼……”
赵承玉一时又着急起来,关心问道:“怎么了?可要召太医过来看看?”
“不必。”卫谏拉住她的手:“你给朕捏捏肩膀就好。”
赵承玉精明,分明看得出来卫谏调侃她,却还是听话的给他捏了捏肩膀。
好一会儿后,赵承玉起身来道:“时辰不早了,我该回章华宫,皇上也该歇着了。”
这会儿都已经到了丑时了,宫中各处都歇了灯,也就章华宫和章德殿这边有些微光亮。
卫谏抓住她的手,一用力,径直将赵承玉抱在怀中,往床榻的方向去。
赵承玉急了:“皇上劳累,不宜再行操劳之事,况且,我的身子正在调理,皇上若真要,我替你去选几个容色秀丽些的宫女过来……”
她这话还未说完,卫谏就冷了脸色。
她还真是大方,都愿意给他找宫女过来解决。
“朕就抱你睡会儿!”卫谏冷声道。
若不是想着赵承玉如今在调理身子,他定要将她压在身下泄一泄他的怒火。
卫谏将赵承玉放在床榻上,低头吻住那两片唇瓣,尝着独属于她的甘甜。
赵承玉对此十分抗拒,她不喜如此,一颗心扑通扑通的乱跳,不由她控制,身子僵直得厉害,咬紧牙关,寸步不让,抗拒着卫谏要品尝的更深。
好在,没多一会儿,卫谏就放开了她的唇,只是双手环抱着她,让她靠在他的胸膛。
之后,就传来了卫谏平稳的呼吸声,赵承玉看他闭眼睡着了,悬着的心也放下了,安静的靠在他的胸膛入眠。
连着几日赵承玉都会来帮着卫谏批阅一两个时辰的折子,有赵承玉帮忙,卫谏便每日能多睡一两个时辰,当然每天夜里,他都是抱着赵承玉在章德殿里入睡。
皇后日日宿在章德殿,这事传出去,朝中百官就有了怨声,一个北朝旧族的长公主受宠,就意味着北朝旧族成了有力的外戚。
“皇上孝感动天,只是后宫太过空荡,臣上奏请皇上挑选几位女子入宫充盈后宫。”
卫谏刚在龙椅上坐下,就有大臣上奏。
接着,连续十来人都上奏请皇上挑选几位才貌出色的官家女子入宫,这其中上奏的大臣还不乏卫谏的心腹。
卫谏如何不明白,他们是不得赵承玉受宠,忌惮防备着北朝旧族。
“听诸位臣工今日所奏,看来江南水患已经得到治理,江南之地、各州府全无难民,各地没有疫病横行,没有贼匪为祸。朕心甚慰!”
卫谏这一番话,令朝堂上一众大臣面面相觑,心虚得很,天子方登基,自然是要先治理水患、安抚难民以天下百姓为先,如此才能平稳天下,坐稳江山。
“皇上忧国忧民,天下大幸,只是后宫亦不能空虚,子嗣绵延亦是国家之根本。臣等奏请皇上广纳后妃,亦是为皇上着想。”其中一位大臣站出来道。
卫谏面色沉冷,威严与怒意并存,道:“朕与皇后感情和睦,帝后和睦,后宫无事,更利于江山稳固,诸位臣工可是的觉得不妥?”
这话一落,朝中的大臣皆知卫谏已经生怒,但殿内跪的大臣还是不死心,希望能够逼得卫谏纳妃。
宋太傅刚站出来,还不未开口,卫谏就又道:“如今,百姓深陷水深火热当中,边境又有陈国、戎族等小国虎视眈眈,诸位臣工可是希望朕将更多的心思放在后宫里,不思朝堂政事?父皇刚刚殡天,爱卿们就逼着朕广纳妃嫔,是要教天下人知道朕不重孝心,是个沉迷美色、好逸恶劳的昏君吗?”
这一声质问,气势凌厉。
朝堂里的人均屏气噤声,不敢再言语一句。
那方方站出来一句话未说的宋太傅更是如芒刺在背,惶惶不安,左右不是。
“宋太傅,可有何事要奏?”卫谏凌厉的眼神警告的看向宋太傅。
宋太傅忙跪到在地,瑟瑟哆嗦道:“臣亦觉皇上所言在理,后宫之中,李妃和萧妃怀有身孕,皇上与皇后娘娘情深甚笃,此乃江山之福,社稷之福。”
说完,才退回到他的队列里,恭恭敬敬的站着。
今日这一番,朝中大臣再不敢往上奏请挑选女子入宫为妃的事了。
宋太傅下了朝之后,回到府中就一脸苦色,从官家女子中挑选几位送进宫里当嫔妃这事,还是他暗中起的头,不为别的,就是为了他府中的庶女月影。
在北朝时,月影就是卫谏的侧夫人,那可是入了门的,可北朝灭了,月影入门只成了一道幌子,不是卫谏的侧夫人,而是他的手下,最后还送去了给姜元昊当侧妃打探消息。如今,姜元昊争权落败,成了昊王,卫谏登基称帝。尽管宋太傅先前是姜元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