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僵持的时候,卫谏带了人赶来,他厌恶的看了眼昌平公主,然后朝赵承玉道:“如今你身份尴尬,还是不要涉事太深。她欺负承瑕公主的事,我定给你个交代。赶紧离去可好?”
“你怕我杀了她?”赵承玉冷声看向卫谏,眼神讥讽。
“不,我怕你受到牵连。”卫谏担忧道。
赵承玉本来就没想就这样杀了昌平公主,她冰冷的目光落在昌平公主身上,声音如地狱里的寒冰一般:“今日我放过你,不过,你对承瑕做的一切,日后,我定会以相同的方式百倍偿还你!”
说完,她又冷声与卫谏道:“那个在街上轻薄承瑕的男人,我必定要杀。”
丢下这句话后,她就带着人气冲冲的离开了昌平公主府。
卫谏带了不少人来,都将这昌平公主府围了起来,找了个大夫给昌平包扎,他就阴郁着脸色回了东宫。
他此番来也是听说承瑕公主被带去了昌平公主府,是来救人的,没想到赵承玉先来了一步。他并不想让赵承玉过早的得罪南朝权贵,那些敢欺辱北朝旧族的人,都可由他出面摆平。
赵承玉让人将承瑕直接送到她的昭仁长公主府里住下,大夫已经给承瑕看过了,侍女也给她清洗了身子,如今吃了药,睡下了。
承瑕才只是个十四岁,不谙世事的小女孩,那昌平公主竟然能做出这般狠毒的事情来,叫你们多男人去糟蹋、凌辱她。
赵承玉坐在床榻边,看着睡梦中仍旧惶恐的承瑕,心疼得很。
松儿进房中来,低声道:“公主,东宫那边送了荆大夫过来,说是荆大夫有药可以让承瑕公主忘记那一段不好的记忆。”
赵承玉起了身来,让荆大夫给承瑕用药。
荆大夫只是屋中燃着的香料里添加些东西,便让人全都出去。
“既然她不记得发生过那些不好的事情,可怎么堵住其他人的口,不对她指指点点?”赵承玉叹道。
承瑕的生母也是在一旁哽咽哭着,跪在赵承玉的面前求道:“长公主,您可要救救承瑕啊,她才十四岁。”
赵承玉叹了口气,将她扶起来:“承瑕不能再留在京城了,江南那边我有府邸,里头也留有几十奴仆,明日你就带着承瑕去江南吧,那片地方也是我的势力范围,不会有人敢欺辱你们。”
“多谢长公主。”承瑕的生母抹泪道。
第二天,承瑕还没醒来,赵承玉就让人送她们去江南了。
承瑕虽然走了,但这件事还没有结束。
赵承玉的人去了石国公府,将轻薄承瑕的那个石世子杀了。
今日早朝上,卫谏早已煽动了朝中诸多大臣上折子弹劾昌平公主欺辱承瑕公主之事。此事本就是昌平公主做得天愤人怒,她欺辱的还不是普通人,而是北朝的公主。
众多大臣将这事摆在了明面了,连大皇子一党的人想替昌平公主说几句话,都不好说。
只好,在朝中说赵承玉已经伤了昌平公主,这本不是朝中之事,还是不宜拿在朝堂上说,此事就算是两消了。
但是卫谏岂能让他们这么容易就开脱掉,尤其是着重提醒南帝,北朝旧族的势力,不可太过开罪了赵承玉,以免再引起天下动荡,而且,一定要给赵承玉一个交代。
最后,在满朝文武的逼迫之下,南帝只得罚昌平公主禁足一年,吃斋念佛。
罚的倒是不重,不过赵承玉都已经伤了昌平公主两刀还大闹了昌平公主府,好歹昌平公主也是南帝最宠爱的女儿,罚了就已经给够了北朝旧族的面子了。
可想到承瑕经受了那样悲惨的事情,而昌平公主只是被禁足这样的小惩小罚。
即便是如此,后宫那边的颜妃都在南帝跟前哭得伤心:“不过是个亡国的公主,若是放在往前的史事里,那些亡国公主贵女就是奴婢,命贱得很。她岂能跟咱们的昌平公主相提并论。”
“那赵承玉,朕都要畏惧她三分。昌平也太胡闹了,她要是随便找个平头百姓欺辱也就算了,可偏偏欺辱了个公主!”南帝不悦道。
“皇上罚了昌平,不就是向北朝旧族低头了吗?如此一来,北朝旧族本就气焰嚣张,岂不是更加助长了他们的气焰。”颜妃委屈道,又假装得一副贤惠体贴的模样,道:“皇上,那赵承玉将昌平伤得好重,臣妾怕往后赵承玉在京中怕是要横着走了,臣妾听说,昨日她还在昌平的府上放言,不会放过昌平,恐怕她要杀了昌平啊!”
南帝沉默不语,此时他心中烦闷的很,本来先前他就被赵承玉顶撞气愤得很,现今又出了与北朝旧族相关的事,他又得退让忍让,如今,他是一肚子的气。
原先听颜妃说话,他总能被颜妃带着,此时,他却觉厌烦的很。
“颜妃,你在质疑朕吗?昌平这般狠厉的性子,都怪你没好好好教养她,才闹出这种事来!”南帝将颜妃大骂了一顿之后,就让宫人请了颜妃出去,又让人请是五皇子送进宫里的一位美人过来伺候。
颜妃回了寝宫之后,得知南帝召了五皇子送进宫的美人伺候,又是发了一顿的火,砸了桌上的茶杯。
“不过是欺辱了个亡国公主,我的侄儿被杀,连昌平都要被罚!如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