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承玉将狐疑的目光转向卫谏:“今日可是你同本宫说放下身份和算计,当个普通的人过普通平凡的日子,如今,你倒说说,故意将本宫引来这戏院,是何居心?”
“包厢是我前两日遣人定下的,并不知今日荣王会在宴请百官看戏。你可信我?”卫谏诚恳的道,希冀的目光望着赵承玉。
赵承玉却是起了身来,冷声哼道:“卫大人城府那般深,本宫可不敢相信。”
说罢就要领着瑾儿等人要走。
包厢的门打开,却见荣王已在门口站着,躬身与她道:“见过皇姐,方才臣见是皇姐的车辇在戏院门口停下,便此来与皇姐打声招呼。”
“荣王在此好生看戏,本宫不扰了你们的兴致。”赵承玉道,她正要走,又停了下来,看向赵承嵘,问:“荣王在此宴请百官看戏,本宫要去春风十里看看,荣王可有兴致与本宫一同去?”
也不知赵承玉这是怎么想的,突然的就要去春风十里,那地方,可是赫连夫人为妓女的地方!
连跟在赵承玉身边的赫连南丞脸色都不太好。
“去与下面的那些官员说,本宫请他们去春风十里寻欢作乐。他们若是愿意去的,就一同跟着去。”赵承玉与赫连南丞吩咐。
第45章怀疑卫谏
赫连南丞只得硬着头皮下去了,叫人去嫖他嫂子,如何的讽刺。
果然赵承玉这人,心肠是有些狠毒的。
到了春风十里后,赫连南丞本着私心小声同赵承玉劝言:“长公主,嫂嫂千错万错,但她终究是赫连府的将军夫人,若真让她在这春风十里失身,赫连家脸面不好看,怕是会对皇家生出芥蒂,君臣不和,实乃大忌。长公主事事以皇上为重,切莫一时冲动糊涂!”
“你既知道,又何必说。”赵承玉白了他一眼。
便就领着一众官员和的荣王进了春风十里,道:“今日各位在此尽情欢快,所有费用,本宫出了。另外,赫连将军的夫人在此为妓,诸位切莫惊扰!”
此番前来的都是外官,对京中知晓不多,即便有人听闻赫连将军的夫人在春风十里为妓,但耳听为虚,只当是旁人说笑编排的。
如今,听着长公主都这般说了,想来是真的。
一众外官已有在私下讥笑议论,堂堂将军夫人都为妓了,这赫连府的脸面着实是没了,他们还真想见见这位赫连夫人。
赫连南丞的脸色甚是难看。
赵承玉未曾理会他们,让老鸨准备了一间上好的厢房,她与瑾儿等人在厢房里歇着,又吩咐老鸨将这春风十里的姑娘们喊出来去招呼那些官员们。
卫谏则是去了红袖那儿。
其实,北朝还是不让官员明目张胆的进入风尘场所,官员身上有太多朝廷机密,而那地方又是龙蛇混杂,细作繁多,男人最容易在这温香软玉里失了分寸和理智,而将朝廷机密透露出去。
即便今日是长公主请他们嫖妓,但均不敢放肆,只与那些女子喝酒畅谈,不做其他,个个似极了柳下惠。
春风十里,白新月房中,红香罗帐,香炉中燃着沉蜜的香料,白新月一身轻纱素衣,将玲珑有致的身子裹得曼妙,酥胸半露,若隐若现。
她正于铜镜前梳妆,听得丫鬟翠屏来说赵承玉领了一大群外官来此羞辱她,她眉眼中满是恨意,手指紧紧捏着木梳。
“赫连夫人,您与长公主之间的争斗,二人必要一死,才可停歇。”坐在八宝桌前喝着茶的庞遗世平静道。
白新月恨意咬牙道:“她是长公主,即便皇上再宠信将军,到底还是有亲疏之分,首要的是护着她!”
“那是因为,这次是赫连府伤长公主在先,是赫连府和长公主的争斗。如若,变成了长公主和皇上的争斗呢?”庞遗世提醒她。
白新月似有恍然,问:“若是皇上觉得长公主要抢他的江山,定会比我还想除掉长公主?”
“夫人聪慧,一点就通透。”庞遗世笑道。
白新月脸上闪过得意的笑容,她所受的屈辱,必定要让赵承玉付出更加惨重的代价。
“我如今在这种风尘之所,皇上未曾下旨,还请先生助我脱离这儿。”白新月与庞遗世恳求道。
“夫人放心,长公主这么一闹,明日您便可回到赫连府。”
庞遗世说完,就趁着无人注意,离开了春风十里。
他是南朝姜元彻的谋臣,潜入京城已有一段日子,他的目的便是杀死赵承玉。赵承玉虽是一介女子,但他发觉只要有赵承玉在,北朝江山会一直稳固如铁,要想瓦解北朝的势力,一除赵承玉,再除赫连家。
他曾安排杀手刺杀赵承玉,又买通杜司徒煽动群臣弹劾赵承玉,仍未得效。好在他发觉了赵承玉和赫连府的关系剑拔弩张,而导致如此的人便是白新月,只要他对白新月善加利用,定能一举除掉赵承玉和赫连南骏。
荣王跟着赵承玉在春风十里折腾了一番,回到府中已是月上柳梢,他微带几分醉意,心思沉郁。心腹来报:“王爷,庞先生在书房等您。”
听此,荣王立即疾步往书房去,面上多添了些喜色。
“庞先生。”荣王进去书房叫道,对庞遗世显出些许的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