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官员,或多或少都是有牵连的,赵承桓只是不好一下子将所有人一并清洗。
朝堂中诸多大臣弹劾卫谏扰乱朝堂不安、社稷不安,蒙蔽圣听,江南案有夸大之嫌,更有大臣劝谏赵承桓不可对江南官员赶尽杀绝,朝中一下子斩首那么多官员,必定会引起社稷动荡……
为此,赵承桓在朝堂上发了一顿大怒。
朝堂中说这些话的,大多是跟荣王有关系的,没想到荣王竟然在朝中已有这么深的根基!也是,江南那等富庶之地毕竟在荣王手中四年之久。
其实,飞虎卫甚少查贪腐之事,其存在的主要作用是暗中查那些朝臣可有反心,但凡有反心,必定会有其他大罪,比如,荣王有反心,江南之地的官员都是他的心腹,江南之地的官员贪污主要是在为荣王敛财。
卫谏回到府中,府中一切太平。
“长公主呢?”卫谏跟长风问道。
“长公主去了丞相府,今日是大长公主生辰,应当要很晚才回来。”长风答道。
卫谏应了声就回了他的房中,此时已是傍晚时分,晚膳还是下人给送进卫谏房中用的。
约莫是亥时时分,赵承玉略有几分醉意回府,灯笼的光亮昏黄,照得人影绰绰约约的,路过前院时看见长风领着一女子进了卫谏的房中,那女子她识得,是她先前赏赐给卫谏当侍妾中的一人。
赵承玉只恍惚了片刻,就与路过巡夜护卫问了句:“卫大人回来了?”
“是。”
赵承玉倒无别的想法,回了自己的寝房,江南案的事,她知道。江南案牵连重大,她想着卫谏至少还得暗中查询日子。
没想到他倒是早早的回府了,还召了侍妾伺候。
第二日早上,赵承玉刚起身,就听着前院那边闹哄哄的。
松儿虽是赵承玉的侍女,但并不多在赵承玉身边伺候,她主要是替赵承玉打听些周边的消息以及去执行一些赵承玉的吩咐,瑾儿心细谨慎,多为照顾赵承玉的衣食起居。
松儿过来禀道:“江南案不是有近百位官员落罪了吗?江南官职有了大量空缺,卫大人近来又得圣宠,不少闲赋未安排下官职的大人们来给卫大人送礼托关系。”
顿了顿,松儿继续道:“还有一部分是要来给公主您送礼的,全都在前厅里候着,等着见您。”
“你去传句话,让人都散了,另外,你让吏部尚书过来一趟。”赵承玉与松儿吩咐。
赵承玉又想起昨夜里伺候卫谏的那位侍妾来,想着卫谏那般变态之人,怕是那女子受了不少折磨,又与瑾儿道:“赏赐几样首饰给淳儿。”
“是。”
赵承玉用早膳时未见着卫谏,甚至这一上午都未见到他,府中也没有飞虎卫在,连长风也不在。赵承玉问过府中的下人,卫谏一早就去了飞虎牢房里审问江南的那些官员。
约莫晌午的的时候,吏部尚书来见赵承玉。
赵承玉问他:“吏部官员名册里,如今有多少候补官员?”
吏部尚书恭敬回道:“这几年候下的总共有二百三十六人,明年又该到开办科举的时候。”
“也就是说,朝中并不乏可用之人才,江南案的那些贪官更没有留着的必要,也该给别的人挪一挪位置。”赵承玉道,又让吏部尚书给了一份候补官员的名册给她。
赵承玉略翻看了下,这其中有的人已经候补了五六年仍未安排下官职,还有人竟已候补了十多年,是她父皇还在世时就已经是二甲进士,到如今还在候着。
如今京城中甚是热闹,秀女已在陆续入宫,另外江南一案牵连官员甚广,有人到处托关系但愿能将涉案之中的亲戚捞出来,则亦有人到处托关系送礼,但愿能得到江南空缺。
赵承玉入宫去盯着秀女那边,走到正安巷时,看见一队官差拖着个秀女往罪奴所去,她瞧那女子有几分面善,模样生得也不错,便管了这一桩闲事。
“怎么回事?这不是刚入宫的秀女吗?是犯了什么事了?”赵承玉上前去问道。
“回长公主,此秀女熊氏出身江南,其父是江南的知府,江南案里被判了问斩抄家之罪,其家眷亦要被贬为奴籍。”官差为首的人回道。
那秀女跪在地上,声声泪下,凄楚可怜,她的父亲犯罪,牵连了她们这些无辜之人。也着实是可怜。
赵承玉这人,虽然历来行事狠毒,但也分是非黑白。
“她一介闺阁女子,不涉世事,她父亲贪污之罪,与她并无关系,既然她有命数进了这宫闱里选秀,那便是老天爷饶她一命,就免她罪奴身份,由她继续选秀,往后富贵荣辱,但凭天命!”
赵承玉说了这话,官差便也作罢,依命退下。
“秀女熊婉秋叩谢长公主!”那秀女跪在地上重重的朝着赵承玉磕了个头。
赵承玉提醒了她一句:“宫闱高墙里,秀女无数,你无靠山背景,难以飞上枝头,落选后还是尽早离开宫中。”
随即赵承玉就去了储秀宫里见已经入宫的秀女,此番入宫的秀女已有二百六十七人,皇后安排了教养嬷嬷教她们宫中礼法,这二百多人,个个貌美如花,身段婀娜,各有才艺,出身不凡。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