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你晕倒后,那黑袍人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挣脱开跑了,笙一笙二拦不住他。”
“罢了,束魂鞭上有他的气息,我还能在抓到他。嘶~”
怎么哪哪都疼?这次桉娘的事怎么只有零星的功德?她救了几头驴,都有大把的功德。
“涂夫人醒了!我们家小姐身子好些了,不方便下地。还请涂夫人去一趟,小姐想当面谢谢您呢!”
笙灵跟着过去,看见宁老夫人拉着桉娘的手哭嚎不止。
“孩子,是娘的不对,你总算是清醒了啊!以后……以后咱一家人好好过日子,那对贱人已经交给官府了……都是娘不好……”
宁老爷见笙灵过来了,赶紧把宁老夫人拽开,腾出床边的地方。
桉娘对于宁老夫人的哭嚎,没有半分回应,只是淡淡的看着她。
笙灵看着哭的虚情假意的宁老夫人,白了她一眼冷哼道:
“孩子死了你来奶了,大鼻涕流嘴里你知道甩了,宁老夫人不觉着晚了吗?”
这句话直接把宁老夫人假惺惺的眼泪噎了回去,老太太立刻换上另一幅面孔。
“你个乡野贱妇,你以为你救了我闺女你就能在府里耀武扬威了!我告诉你这是我宁家!”
“呃……你……呃……”
笙灵还心思这老婆子咋不接着骂了,回头一看宁老夫人弓着身子,被涂倾澹掐住了脖子。
涂倾澹手上不断用力,宁老夫人的脸逐渐变成紫红色。
宁老夫人不断的颤抖:“救……救命……”
笙灵无视宁老爷求助的目光,她知道涂倾澹心里有数。
“再有下次,我定要你命。”涂倾澹手一松,宁老夫人瞬间瘫坐在地上,对上他阴鸷的双眼,颤抖不止。
宁老爷连忙派人把宁老夫人拉走,不断鞠躬致歉。
“涂夫人对不住,
我家夫人……您别怪罪……千万别跟她见识……”
笙灵不理宁老爷关切的看着桉娘:“你觉得怎么样?”
桉娘目光暗淡犹如失了魂般:“我知道他那样对我时,我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生气。
父母爱子,为之计深远。”
桉娘的眼角划过一丝清泪,话音中满是嘲讽:“可是我娘呢?因为受人耻笑,所以弃了我这条命,她可是我亲娘啊!她剜我孩儿的肉,割我的血,去喂养别家的孩子?真是笑话……哈哈……哈哈哈……”
宁老爷还想替宁老夫人辩解:“桉娘,你娘她就是一时糊涂!前些年,因为咱家没有男孩,她受了好大的委屈,这才……这才……”
桉娘突然嘶吼:“没有儿子的命,是我的错吗!与我有何干系!与我的茵茵又有何干系!她才八个月……呜呜……她才那么一小点……”
桉娘挣扎着从
床上下来,借着笙灵的力跪在地上:“爹,原谅女儿不孝,这个家我待不下去了。
她宁老夫人活着一天,这个家我不会在踏入一步。
我知道生养之恩大过天,女儿的不孝死了之后,自会去阴曹地府领罚。”
说完桉娘在地上,哐哐磕了三个响头。
“姐夫,我能去你家借住一些时日么?”
宁老爷老泪纵横:“桉娘,你是爹的心头肉,你别走啊爹求你,哪怕咱不住在一个院子,你别离开青州行吗?总让爹能看见你啊!”
王富贵长叹一口气:“叔父你可真是糊涂啊!”紧接着连连应下:“桉娘跟我们走吧,你姐姐惦记着你呢。孙家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桉娘费力的转身又给笙灵磕了三个头:“涂夫人,谢谢你救了我。大恩难报,日后若有用的到桉娘的地方,桉娘在所不辞。”
“起来吧,你
这身子已经有了实病,气血两亏受不得凉。明日我们就要回去了,你跟我们一起走?”
“好。”
宁老爷拉着桉娘的手不放:“闺女啊,爹也错了爹不该一味的护着你娘,爹求你你别走,我……我和你娘搬出去,你在这住。青州的大夫总要比县里的好,你要是想走养好身子在走……”
“宁老爷,若是桉娘继续在青州住着,不出三个月必死无疑。”
宁老爷瞬间心头一凉喃喃道:“怎么会?怎么会?桉娘不是救回来了么?”
“桉娘与宁老夫人心有芥蒂,若在此处、不出三月必然郁结而死。
左右宁老夫人不过一年的活头了,等她一死。你们在续父女情,也不是不可。”
宁老爷犹如雷劈,接二连三的噩耗,让他喘不过气。
瞬间人仿佛苍老了十岁。
“罢了,桉娘等你娘百年之后,爹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