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瞧了两人一眼,“哥哥做什么?不是喊我来拿东西?这般神秘模样。”
董良忠微咳一声,东瞧瞧,西瞧瞧,作壁上观。
夏侯渊瞧了人一眼,又叫瞧回来,眉来眼去,不知打什么哑迷。
“哥哥快些把东西给我,若是诓我呢,我这便回去了,七姑娘还等我呢。”
夏侯渊笑道:“瞧了,今儿见尧过来,正是找七姑娘有事呢,不若你帮忙把人叫过来,也省他多跑一趟。”
夏侯恬微微一笑,眸子清澈,瞧了两人一眼,淡淡道:“可是糊涂了,人家一个姑娘家,不管为什么事儿,岂有我把人喊出来给你们见的。”
董良忠笑道:“好妹妹,你便帮我这回罢,我真有急事儿,不过一刻钟功夫,如何?”
夏侯恬一甩袖子,也不跟人多说了,“早知你真诓我来呢,便不来了,哥哥你也是,再如何说,怎能单独邀人姑娘家说话?该为旁个想一想才是。”
本以为十拿九稳的事,不想人没请来,还吃一场挂落。
夏侯渊忙道:“得了得了,不喊便不喊,还教训起我来了。这还没入人家门子,连人都给护上了,果真女大不中留。”
夏侯恬顿时脸儿红的似熟透了的柿子,又羞又气,一句话也没说,转身便跑了。
董良忠叹口气,“怕是今儿见不着了,果真老天可恶。”
离的这般近,只叫他一心牵挂,偏瞧不见人。
夏侯渊摇头,作痛心疾首状道:“真没出息,这般便放手了,以往那些姑娘,你是如何哄的人团团转的。”
“七妹妹跟她们不一样!”
那些人不过图他的身份、钱财、长相,七妹妹图他什么?白给都不要。
夏侯渊拍拍他的肩膀,“放心罢,今儿应了你,如何也要叫你如愿的。”
董良忠不信他了,敷衍了几句,转身回了屋子里。
夏侯渊回身瞧一眼,摇摇头,唤来个丫头,低头说了几句。
小丫鬟面露难色,这般的计划,叫人知了,她是要挨罚的。
夏侯渊笑道:“还有我呢,如何不能叫你顶过,去做罢,大姑娘便是知了,也不能把你如何?”
“是...”这才犹犹豫豫去了。
自前头回来的园间小路上,夏侯恬跟身后的丫头说道:“哥哥越大越没成算了,叫我帮这种忙,若是七姑娘如何了,我怎么过的去?”
虽说自家里,不能有个什么事儿,只这般便不妥。
任他董世子、不懂世子,连个礼都不知了,叫姑娘家出去说话,又不是什么极亲近的人家。
便是世交,也没有这样偷偷摸摸见人的理儿。
身后的大丫鬟明月笑道:“皆是随性儿的人,他能想到哪里?咱们公子跟董世子交好,自是万般皆为他考虑了。”
夏侯恬冷笑一声,“他们只顾兄弟情,旁个的死活便不放在心上了,就是哥哥,连我这个亲妹子也没想着呢。”
明知虞府今儿来意,还出这些幺蛾子,为她想了半分没有?
明月抿了抿唇,没有说话,大公子却是不大为姑娘家想,说白了,就是不体贴。
只因都不是那么个人罢了,表姑娘的事儿,不论大小,皆办的妥妥当当。
为她分忧,为她解愁,羡煞旁人,大公子屋里丫头,哪个不知?
不过暗暗艳羡嫉妒罢了,明月摇摇头,笑道:“姑娘可莫把这事儿放心上,没经过什么事儿,如何想的到后果,世人皆是这般的,不独谁一个。”
夏侯恬转过枯石假山来,步子顿了顿,微微笑道:“谁说世人皆是这般,我瞧着,宋世子便是个大有成算的人,哪回出过什么错儿,当真是个完人!”
还是表妹有福气,这般得体的夫婿,往后不知多省事儿呢。
明月掩嘴笑,“姑娘莫说别个,宋世子是好,我瞧着,虞三公子也是个不可多得的好人呢,没瞧他多紧张虞七姑娘,也是个体恤姑娘家的。”
夏侯恬低头,侧影温柔,没再说什么。
夏侯怡要作诗,虞蓉虞宓两个不想跟她附庸风雅,再说什么,也只当耳旁风。
连诗都想好,要拿先前的哪一首来充数,对方却不接招,真个一拳头打在棉花上。
一人坐在一旁,闷闷地不说话,没人理会她,过了会子,也便罢了。
虞宓自个儿趴在一处围栏处,细瞧下头的风景,好山好水,倒也新鲜。
虞蓉跟夏侯府姑娘们玩抓阄,正不亦乐乎,欢笑嫣然。
打了个秀气的哈欠,擦掉眼角的泪珠,越趴越困。
正想着下去走一走,前头便来个丫头,蹲身行礼,悄声道:“姑娘,我家大姑娘邀您过去坐呢。”
虞宓无趣的很,倒不知夏侯恬叫她过去做什么,只是巧要出去走走。
便跟那丫头下了亭子,进了一处垂花门,瞧着倒似在往外走,虞宓步子微顿。
正要开口问,便听身后人说话。
这里夏侯恬方要进荟萃亭底下,一时想了想,便到小厨房去,吩咐做些清淡可口的吃食来。
调停好了,又回来,不想方出了内厨房的门,便有前头的丫头来说。
太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