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 “不了, 马上便到了,睡也睡不安稳。”
云桑掀起帘子朝外头瞧了一眼, “前头便是五姑娘的‘不羡仙’, 不若我去买些汤水来, 姑娘用了, 去去瞌睡。”
虞宓也偏头看了一眼,笑道:“那便去罢, 给我买荔枝的, 再有既是去瞧阿娇,再买些糕点, 如她爱吃的芙蓉桂糖糕、越梅,你瞧着好的再买些就是。”
于是云桑吩咐赶车的将车子停在路旁一处小巷,便下轿去买零嘴。
虞宓一人坐着,自车壁架上取下一本《杂食闲记》, 悠悠翻看。
不觉间过去了好些时候, 虞宓掀开门笼帘朝外看,便见云桑跟着几个人一道过来。
董良忠瞧见虞宓,惊喜非常, 忙上前来作揖,笑道:“好些时候不见七妹妹,这是到哪里去,不若下来用些东西,再走不迟。”
虞宓叫云桑搀扶着下了车,微微福身,轻轻将风吹乱的头发抚到耳后。
柔柔一笑,“见过世兄,世兄相请,原不该辞,只我先与人约好,晚到不好,怕是要辜负世兄好意。”
董良忠明显失落,俊俏的脸暗淡了一分,看着虞宓,不知该作何回复。
虞宸来回看了他俩好几回,不由心头好笑。
跟董良忠相交许久,他便最是个会哄姑娘家开心的,便是无话也能找出一箩筐趣事儿,博人一笑。
如何在七妹妹面前,便成了锯嘴的葫芦,一句讨巧的话儿也说不出了。
她少不得帮衬一二,因笑道:“妹妹跟何人约的?约在何处,不若也把人请了来‘不羡仙’。前儿外头送了好些秋螃蟹来,我也大方一回,请姊妹们吃罢。”
虞宓笑道:“姐姐好意,少不得也要辞了,原是阿娇病了,我要过去瞧她呢,如何出的来呢。姐姐谅我这回,下次我请姐姐赔罪,也不辜负那大闸蟹。”
虞宸听说,也只得罢了,请个人出来无碍,只是病了,倒不好再央人出门。
“既如此,我便过去了,世兄跟姐姐留步。”
说罢,便上了轿车走了。
董良忠在后头,痴痴望着,抓了抓头发,一脸苦闷。
虞宸嘲笑他道:“不是说天仙楼的姐儿最欢迎你,一去便把旁人都推了,只一心陪你。你不去,她们便茶饭不思,寝食难安,饱受相思之苦?”
“就你这般模样,她们爱你什么?见着姑娘的木讷样儿?”
董良忠面色不好看了些,撇她一眼,随意道:“你懂什么,那些欢场中的女子如何能跟七妹妹比,七妹妹那般的人儿,没得辱没了她。”
虞宸乜斜他,哼笑一声,“我看你不过瞧七妹妹生的好罢了,若没那张脸,你也便不会说这话了。”
男人,她还不知道吗?都是外貌协会的。
宋轶如何?视平常女子如无物,见着七妹妹,也没见他冷脸啊。
董良忠稍稍一愣,随即正经道:“我是认真的,我心悦七妹妹,我自个儿知晓,跟那些女子不过逢场作戏,娶妻当是七妹妹这般的才好。”
七妹妹性情纯良,品貌不俗,为人风趣幽默,又是大家出身,跟这样的姑娘过一辈子方有趣儿。
虞宸轻哼,瞧他面容不似作假,悠悠道:“然后呢,你心悦她,她知晓吗?可有什么回应,怕是你连她的面都没见着几回。”
董良忠叹一口气,七妹妹寻常不大出府,来去也就那几家相好的姑娘那,他见人一面都不容易。
“你若真喜欢她,我倒可以叫你时常见着她。”
董良忠打开扇子,器宇轩昂,翻身往回走,“你有什么法子,不过唬我玩儿罢了,切莫做出叫七妹妹不喜之事。”
虞宸不高兴了,笑道:“一口一个七妹妹,人家如何称呼你的,还不制造机会,怕是便没你机会了。”
董良忠步子微顿,眉头轻皱,“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姑娘家到了年纪,都是要嫁人的,七妹妹也有十四了,我家二婶可开始急了。”
董良忠默了默,“你说,我叫我娘请冰人去提亲如何?府里会同意吗?”
“我二叔二婶可疼七妹妹,自是她说了好,他们才上心的。”
虞宸暗暗打量他,就看他在不在意。
“那你说,我要怎样方能得七妹妹青眼呢?”
虞宸大步向前走,朗声道:“这就要瞧你的诚意了,如何问我。”
董良忠瞧她笃定的模样,忙追上去问。
到了安阳伯府,虞宓自二门处下车,早有尚娇身边的嬷嬷候着。
先随人去了上院,安阳伯夫人拉了她的手,到身边坐下,笑道:“好姑娘,难为你来瞧她,我家阿娇性儿弱,只你们几个尚能记着她了。”
虞宓笑道:“伯母哪里的话,阿娇好着呢,我娘时常嫌我闹腾,指望我有阿娇一二分娴静,便阿弥陀佛了。”
安王府夫人笑得开朗,“好了,伯母不留你说话了,阿娇知你要来,想必正等着呢,这便过去罢。”
又嘱咐丫鬟们好生伺候,有什么要吃的要玩的,只管过来问她要。
虞宓便到尚娇院子里去,等她进去,尚娇正歪在床上呢。
在床边坐下,细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