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儿的便是。”
虞宓轻叹一声,微微一笑,“如何这般倔呢,我还能害你不成,既如此看顾一二便是。”
便命姜元让身边大丫鬟云艺回房拿衣裳,领命而去一时回来,果取了深紫猩猩髦来。
虞宓接过去,亲自为姜元让穿戴好,这才瞧对牌算账。
姜元让翻来一册书,苍白的手背上青管明目,不时瞧虞宓一眼,神思恍惚。
若是能与阿久长久这般,无事对弈读书逛园子。
她理家事他便在一旁瞧她,天光同起,日落同息,似神仙眷侣一般。
这般便是想想也是多余,阿久的夫君必会相貌堂堂、疼宠呵护与她,能与她白头偕老,或会走在她后头,不见她经受生死离别之苦,似他这么个破败身子,如何能肖想与阿久有什么,没得耽误她,倒是他的罪过。
姜元让微垂头,面容淡雅,一双剑眉似蹙非蹙,隐有一分愁苦。
虞宓无意瞧见,轻刮他俊挺秀气鼻梁,笑道:“敢问四少何事如此烦闷,可是还在恼我昨儿不给你放纸鸢。虽听人说能放去病根,到底你吹不得冷风,得空儿陪你放便是,何苦闷成这么个样儿。”
这么多人瞧着,姜元让偏头躲过,到底半道停下动作,任虞宓刮个正着。
因说道:“谁跟你似的,为个干果子能跟我闹上半日,再没你这般要零嘴儿不要命的。”
原是两人小的时候,虞宓最是个好小零食的,时常舍不得自己的,便抢姜元让的。
常把姜元让欺负的泪汪汪的,到底不敢跟姑姑告状,虞宓又是个常年不变性子的。
长到这般大了,仍时常好小食,是以姜元让常拿这事儿揶揄她。
虞宓翻看账本,若无其事笑道:“你是我表弟,小零嘴儿该让给我才是,还劳我自个儿动手去抢,是你的不是。”
姜元让摇头,笑她,“真个歪理越发多了,现在我还让你,往后…”他去了,她嫁了别人,该如何?
到底未说出来,半道儿停了话头。
虞宓偏头笑道:“将来如何?你自是要一直让我的。”
姜元让听了一笑,未回。
却说刘御史府邸原在姜府几里外处,刘嫚久不见虞宓,想的紧,兼之刘夫人管教甚是严苛。
早想出府透气,听闻虞宓到姜府久居,忙带丫头寻了过来。
刘夫人原与姜夫人交好,刘嫚过来算不得打扰,仍交代道:“莫要胡闹,只你一个便叫人头疼,七姑娘那般乖巧叫你带累坏,我怎个跟你月姨交代?”
刘嫚跺脚不满道:“我就带坏人了,娘太小瞧了人,阿久闹时比之我更甚,我可带累不了她。”
刘夫人仔细交代,笑道:“不过跟你一说,七姑娘好性儿,你多瞧瞧便是,以后有你的好处。”
听的一道嘱咐,好容易出府,到了姜府,刘嫚拉了虞宓好生一通抱怨,“我娘就是啰嗦了,你这般好,不若咱两个换换,我给月姨当女儿罢了。”
虞宓忙好笑道:“别别别,我娘可管不了你,你莫去祸害她了,还是娟姨降得住你。便似那齐天大圣,怕只如来佛治的住他了。”
刘嫚忙道:“后续你可买到第十七回了,前儿一出来,我便去瞧了,不想倒是没了,听闻要加印,便要等上些功夫了。”
原是虞宸说风就是雨,不久前说是要著书,果是雷厉风行,写下了大致情节,交于虞宓细细润色。
虽说两人因三太太之事闹了个不欢而散,到底姊妹几个没大仇,又是早儿便应下了的。
虞宓少不得接过手,原本便文采斐然,平日又是个诙谐幽默性儿,心胸又是极开扩的。
经她之手,字里行间皆是一股儿趣儿,书里的人皆有可爱之处。
虞宸瞧了,自也少不得暗暗称赞,她是万万写不出这么个水平的,《齐天大圣》有今儿这般销路,虞宓有一半功劳。
虽说也帮到了忙,虞宓却是个不喜出风头的性儿,这事便也捂的严严实实的,谁个皆不知的。
少不得装傻充愣道:“这我倒不知了,我原不瞧这些个志怪杂说的,听闻这书一夜众人皆知,方买了来看的。”
刘嫚向来是个跳脱性子,不由神色激奋道:“天外来客真真好文采了,倒是如何想出这般有趣儿的故事,要我再不能的,也不怪这书众人争相要买。”
《齐天大圣》可说是一夜火爆了,只到底没有无缘无故之事儿,虞宸在后头是做足了功夫的。
便说她先找了人四处茶馆里说书的,散播有这么一本书,又雇了做糖人的师傅,将个西游记的人物做出来四处出售。
再有其他营销手段,多管齐下,加之书中内容世间少有,可不得人人争相求之了。
姐儿两个这厢园里说起这畅销的话本子,那厢姜成斌一身劲装自后头出来,笑道:“我说这园子里如何这般吵闹,原是你两个。到底女儿家还贞静些才是,瞧了这些个书,没得移了性情。”
虞宓两个叫他唬了一跳,见他忙行礼称表哥,刘嫚不乐意道:“三少爷没得管人了,咱们无事看个闲书又如何了。那天外来客是个极有才能的人,倒是较三少文雅多了。”
姜成斌听了,满心不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