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达到合格的标准。
观众见他一动不动坐在电脑面前,弹幕开始试图和贺茂典互动。
[你叫什么名字啊?]
贺茂典没有蠢到在这个房间里回答自己的真名,僵硬的回答:“我是点点。”
[你这样的个子叫点点,我要向平台举报你,欺骗观众!]
贺茂典艰难地说:“我其实是养成新女主播,观众老爷们包容一下吧。”
弹幕依然不依不饶。
[你起来跳一支舞,我们就原谅你。]
[对,要性感的那种。]
[?前面的你不对劲。]
虽然跳舞能加分,但不是贺茂典想跳就能跳好的。他本来就穿着一身不合适的水手服,弹幕还变本加厉的让他跳性感的舞,贺茂典差点都不敢去看屏幕上自己的形象。
但是旁边的刻度仍然维持在合格线以下,他要完成这场考核,就必须满足这些观众的要求。
贺茂典站起来将椅子挪到一旁,被拘禁在水手服中的壮硕身体扭了扭。
他的四肢仿佛新装上一样,充满了不协调的滑稽感。
[哈哈哈哈哈哈!]
[笑死我了!不对,我本来都死了!]
[哈哈哈哈再扭几下!]
[太难看了,我要打0分!]
弹幕飞快地在屏幕上刷过,贺茂典离显示屏有一点距离,没有看清楚这些人说的究竟是什么。
他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自己身后的棺材上。
他总觉得会突然有鬼从那口棺材里面爬出来,不知不觉爬到他的背上。
贺茂典一直盯着屏幕里身后的棺材,突然之间,电脑的音响里传来了叮叮叮的电话声。
贺茂典吓了一跳,笑容差点从脸上消失。
他凑过去看到,一个观众正在申请连麦。
贺茂典松了一口气,同意了连麦申请。
对面传来了一个老人的声音。
“点点啊,你长得太像我过世的女儿了。”
贺茂典直接不要脸的喊了一句:“妈,我想你了。”
对面的声音变得有些颤抖:“乖女儿哎!”
屏幕上闪过了几条评论。
[老人家,你确定你女儿长这样子?]
[别说,主播还挺敬业的。]
[好奇怪,为什么看久了居然觉得他挺顺眼。]
贺茂典发现自己的评分因为这个连麦申请,正不断的往上涨,眼看就能触及到合格线。
他心中一喜,连脸上的表情都变得真挚起来。
他糊弄了这个老人几句后,对方挂断了通话。
很快又有第二个连麦申请出现。
贺茂典一回生二回熟,迅速的接通了连麦。
贺茂典说:“你好,我是点点。”
对面的声音有些嘈杂,仿佛在一个信号不好的地方。
贺茂典又问了一声:“你好?”
对面那种信号不佳的杂音终于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瓮声瓮气的说话声。
“我需要……帮助……”
上一个连麦的观众给贺茂典留下了极佳的印象,他下意识的认为现在和他通话的人需要的帮助,也是情感类的。
贺茂典微笑着说:“你有什么烦心事,可以直接告诉我。”
“我想……我想离开这里……”
弹幕上出现了许多猜测。
[这个人的声音听上去好可怜哦。]
[他是不是被绑架了?]
[也有可能被家暴了,所以想走吧。]
贺茂典的目光从弹幕上收回,问道:“你要离开哪里,我要怎么帮助你呢?”
贺茂典敬业的态度,让他的分数在短短时间内上涨到了合格线。
贺茂典心情更佳,语气也越发温柔,仿佛一个真正的主播。
那个声音说:“棺材里……我要从棺材里……出去!”
话音刚落,贺茂典身后的棺材发出了一声响亮的撞击声。
贺茂典顿时浑身冷汗,目光落在屏幕中自己身后的棺材上。
他之前明明这么在意那口棺材,结果被第一通连麦申请给蒙蔽了。
棺材边缘搭着的那块红布,不知何时竟然落到了地上。
只听嘎吱一声。
棺材盖被狠狠推开。
白秋叶听见隔壁传来了一声惨叫。
她还以为这个房子挺隔音的,她进来之后一直没听见其他声音。
刚才那个叫声,她一听就听出来是贺茂典的声音。
白秋叶看见自己屏幕上的弹幕刷过几句话。
[主播那边怎么有惨叫?]
[是主播隔壁的人?主播要不过去搞个联合直播?]
[隔壁的女主播长得漂亮吗?]
白秋叶微笑着说:“长得漂亮极了,还穿了一套水手制服。”
[我喜欢水手制服!]
[比学生制服好看多了!]
白秋叶问:“难道你们要抛弃我转战别人的直播间了吗?”
[我们怎么可能抛弃你,只是临时去隔壁看看而已。]
[你要是再不表演才艺,我们就抛弃你了。]
白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