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王雍简说,“你们不是说,导游身上肯定带了什么东西才能避开山路上的危险。”
屈忆寒竖起耳朵:“嗯?那导游还有这么多门道吗!我们要不要回去找她借那个东西。”
司徒獠自信一笑:“不需要。”
屈忆寒说:“……大哥我知道你很厉害,但是你确定不需要吗?”
白秋叶也觉得他太托大了,提醒道:“大象也会被蚂蚁咬死──”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司徒獠说:“因为我已经拿到了。”
白秋叶和其余二人:“……”
草,被你装到了。
司徒獠从兜里拿出了一块用红色的绳子串着的玉玦,上面刻了一只咬尾鱼。
白秋叶问:“你什么时候找她拿的?”
司徒獠说:“在我们说完这件事之后。”
王雍简说:“不愧是屠哥,未卜先知神机妙算,当时就已经知道我们需要用到这块佛牌了啊。”
屈忆寒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们走到如今这个地步,还不是因为你沾花惹草。”
王雍简白着脸说:“……你别乱说话,我现在正身负重担。”
说话间,他们已经越过了那块石牌坊。
今天早上他们从孤娘庙来村子的路上,除去在乱葬岗耽误的一段时间之外,路途大约花费了一个小时。
下山恐怕会轻松些,只是晚上的山路,恐怕不那么太平。
这还是在不算上乱葬岗的情况下。
出了石牌坊之后,海水的腥咸气息骤然减少,更多的是泥土和植被的味道。
随着山路下转,他们再无法看见被风吹得光秃秃的山壁,取而代之的是枝繁叶茂的阴面。
乌云被茂密的植被阻挡了去路,败下阵来后,便入乡随俗地化为了山间水雾。
白秋叶四人穿梭在草木之间,衣服的边边角角因为水汽变得湿润。
王雍简觉得肩膀有点酸,拿手去揉,结果摸到了一个凸起来的东西。
他身体一震,缓缓低头,看见有两条交叉的手臂搭在自己胸前。
红色的袖口,苍白而畸形的手指,那两条手臂他异常熟悉,正是今天和他拜堂的纸新娘。
王雍简的汗毛瞬间立起,对其他人说:“你们能看到我身上,有什么吗?”
其余三人转头看去,只见那个纸新娘就趴在王雍简的背上,脑袋歪向右侧,没有神采的眼珠仿佛正看着王雍简的侧脸。
没人知道纸新娘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又是什么时候跳到了王雍简的背上。
白秋叶说:“小王,我看若男对你情真意切,要不你就从了吧。”
王雍简仿佛打翻了调色盘,顿时赤橙红绿青蓝紫在他的脸上依次循环了一遍。
屈忆寒说:“这个姐姐可能是想让你带她去,所以才一直缠着你。”
王雍简低头看了一眼搭在自己胸前的两条手臂。
的确像屈忆寒说的那样,吴若男没有对他做什么,最多把他当成了去孤娘庙的顺风车。
王雍简认命的说:“那就继续走吧,希望我不会死在路上。”
被女鬼缠上还偏偏因为任务不能反抗,王雍简顿时觉得自己命运多舛。
一行人走得很快,特别是王雍简,巴不得赶紧进了孤娘庙,了却吴若男的一桩心事。
走在王雍简身边的其他人,此刻也并不轻松。
毕竟他们一转头就能看见,趴在王雍简背后的纸新娘。
被那样一双眼睛盯着,就算是司徒獠,心中都隐隐有些不快。
或许因为导游的那块玉玦开路,即便是背着纸人的王雍简,都没有半路出事。
很快,他们走到了乱葬岗前。
因为吴光宗家的手电都被吴家人带走,用来找吴耀祖的奶奶。
蔷姐的旅馆里,也找不到手电这类的工具。
白秋叶他们离开的时候,只拿了三盏能提在手上的油灯。
油灯的光照不远,依稀能看见那些被随意掩埋的土包。
王雍简突然说:“我怎么觉得,被背上的,越来越重了。”
白秋叶转头去看被他背在身上的纸新娘。
之前纸新娘的脑袋歪向右边,脸朝着左,似乎在盯着王雍简打量。
但白秋叶现在看去的时候,纸新娘的头不知何时,已经靠在王雍简的脖子上,脸的方向则是朝着她这面。
仿佛纸新娘是在注意到白秋叶的视线后,才将头转过来的。
白秋叶说:“看上去没什么变化,就是它动了。”
“这听上去比有变化更恐怖吧。”王雍简哭丧着脸说,“这世界上,没有比现在更惨的新婚之夜了吧。”
白秋叶安慰他说:“你别哭,待会儿说不定更惨。”
王雍简:“……”
他们走进乱葬岗中,早上放在坟包上搭成桥的木板还在。
这时白秋叶看见,其中一个土堆旁边,露出来了一截衣服和背包。
上面沾着湿润的泥土,一看就是因为埋得浅,再加上下雨的缘故,被冲刷出来的。
白秋叶觉得背包的样式和衣服的颜色有些眼熟。
王雍简见她一直盯着那个方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