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手赶紧去开院子里的大铁门。
钟策一看,他们要走,赶紧从平房的上面跃落下来。
他早已经看好了地形,很快就绕到了院子外前方的一堆障碍物那里。。
等皮卡驶出,院门缓缓关上时,钟策做着战术隐蔽动作,在车后方跟它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这一带还是泥土路,坑坑洼洼的,等皮卡驶上土路,开始加速时,跟它保持着一点距离的钟策,也加速冲刺了几步。
最后,他轻轻一跃,抓住皮卡侧面的车板,悄无声息地就翻了上去。
车子颠簸着,大半夜的,那个打手的车子开得很野,在夜色的土路上驰骋着,扬起一路的尘土。
车子七拐八弯,车灯在黑夜中刺亮了前方,钟策伏在皮卡后车厢上,悄悄支起个脑袋,注意记着周围的一些建筑和招牌特征。
车子绕来绕去,最后驶到了一栋不起眼的三层居民楼下停下,还是那种没有大门和院子的居民楼。
虽是黑暗中,钟策还是觉得有些眼熟感,最后他确定,这里刚才曾经经过,看来是绕了个圈子,又开回来了。
钟策赶忙从皮卡里翻出来,闪到了一株大树后面,将自己的整个身子,躲避在了大树的阴影里。
车门打开,老雕出来了,他两手空空,一双藏在镜片下的小眼镜,精光四射。
他前后左右到处看了看,静悄悄的夜色下,整片城市似乎都在沉睡,没有任何一丝异动。
见到一切如常,他才抬起脚步,往眼前的那栋居民楼走去。
楼道的感应灯亮了起来,老雕一只手揣在胸前的衣服里,哪里鼓鼓囊馕的,给了他一种安全感。
他抬头看看三楼某个房间,随后,才慢悠悠的往楼上去了。
而皮卡停在原地没动,却也没熄火。
没多久,三楼有一套房子的灯光亮了起来,钟策一直注意着楼上的动静。
他发现,那套房子的灯光熄灭之后,隔了一会,又亮了起来。
如此反复,足有四次,三长一短,是一种灯光信号。
从车窗里伸出头望着楼上的打手看见灯光的闪烁之后,从驾驶室拎了老雕的那个提包,打开车门出来。
他警惕的望了望四周,最后也上楼去了。
没多久,那个打手就下来了,两手空空地进了皮卡,发动车子,一溜烟开走了。
钟策等了一会,见没有异动,才从大树的阴影之后走了出来。
他并没打算走楼道,而是绕着居民楼观察了一会,确定了前前后后那套房子的3维位置后,他开始从管道上攀爬。
很快,他就像一只壁虎一样,爬到了三楼。
这套房子,看起来是套二户型的,有一个房间,窗户一片黑暗。还有一个房间,亮着灯光。
他先爬到黑暗的窗户外面,侧耳倾听了一会,又站在挡板上,悄悄往屋内看去。
这个窗户没关严,开着半扇窗户,用挂钩挂着,不过里面安了护栏。
借着浅浅的光线,目力极好的他,确定这间房子并没有其他人在里面。
随后,他又翻到另外一扇有灯光的窗户外面。
这个窗户下面也有一个挡板,钟策正好站在挡板上,悄悄地往里看。
窗户还是那种钢筋护栏安在玻璃里面的、绿漆老式样木头窗户,玻璃上还贴了那种花花绿绿的窗纸,还拉上了窗帘。
他支着个眼睛,到处找着位置,最后只能找到一条小小的缝隙。
透过缝隙,他能隐隐约约的看到一个女人小半边的背影。
把耳朵贴着窗户,他仔细的听里面传来的动静。
老雕的声音低低的传来,说的却是跟这个叫阿丽的女人粗野露骨的调/情的话,以及衣服悉悉索索和女人娇骂的喘/息声。
真是辣耳朵啊,不过他却不得不耐着性子听下去。
因为在他们粗野的调/情之中,偶尔会透露出一些信息。
诸如基本上场子里的小姐们都在吸,好多都成了她发展的冰妹,有些客人也有需求,冰妹们能帮着销售,还有其他谁谁也想在这边拿货等等。
听到这些,钟策理了理线索,这个叫阿丽的,似乎是个妈妈/桑,在某个夜场里讨生活。
她手下的小姐,基本都在吸,好多成了冰妹,并且以毒养毒,而有些客人也要通过那些冰妹购买毒/品。
最后,窗内两人都剥了个干净,开始在屋内上演春宫大战,钟策不能再等下去了。
他已经非常明确了老雕这次,来这个两省交界偏远小城的目的。
他在这里有个制毒窝点,也有他的销售路子,这个叫阿丽的妈妈桑就在夜场里,带着一群冰妹吸毒贩毒。
他的那个提包,里面已经携带了制好提纯的大量毒/品,估计会留一部分在这个阿丽这里。
然后其它的毒/品,也许这个老狐狸很快就会溜走,乘机带往其它地方吧。
夜长梦多,现在已经快要到凌晨5点了,他必须开始采取行动,控制住这个异常狡猾的老雕。
不然放虎归山,跑掉了,以后再抓他就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