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时候让人摸不着心思。”
你又何时让人猜出过心思,杜重楼心头冷嗤道。你觉得他不错,是因为他是顾采青的哥哥,还是预备拿话套我。你把感情全都藏在了骨子里,喜欢与不喜欢,你从来都不说,你还不如坦彻的风流鬼。
杜重楼想的心里憋屈,连理都没理司徒景容,快步朝宅子中间走去。
待他进来时,他口中的‘风流鬼’已经不客气的高坐在主位,悠闲不已地品着手中的热茶。
“大哥,你们怎么才进来?按理说你们不是最先到的吗?”司徒景烈拿话刺着人,笑得一脸暧昧。
杜重楼脸上微恼,想到自己刚才故意使着性子乱走,不禁有些不自在,刚要开口说话,却被调侃的声音抢了先。
“难不成是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因此耽搁了?”司徒景烈慢悠悠地合上手里的茶杯,表情好不和悦。
“和你又没关系,我干吗要告诉你。”杜重楼瞥了他一眼,气呼呼地找了个位置坐下。司徒景容跟在一旁,挨着坐下,刚要说话,却发现杜重楼直接别过头,留下了个清秀的侧脸。
司徒景烈见状,翘起的唇角带着一丝讥讽,缓缓吐出四个字:“别扭死了。”然后也不再答腔,独自垂眸悠哉的继续喝起茶来。
“我只是顺道来采药的,不可以吗。”杜重楼气得不行,随口扯了个理由。
司徒景容暗自叹息,心知他又中了景烈的激将法,重楼的成年行为只有在对待病人的时候才会出现,平常的他,几乎和个任性别扭、少不更事的小鬼一样。
司徒景烈听了他的回话,微眯起眼睛,“哦,原来是这样。那你的马车真快呀,我们今天一早出发的,晌午才到的老宅,贵府上与司徒府还隔了两条街呢,竟然这么快就到了。这速度可真够快的,是吧,大哥?”
司徒景容微微一愣,自然明白这话里意思,他转头看了眼杜重楼,见他脸色乍红乍白,心里更是明白了几分。
想到在车上自己无故被人当了番乐子,司徒景烈又不紧不慢的续了句:“说来,我还真有些不明白,杜公子你何必赶得那么急?我们这有什么人是非要见到不可的吗?”
“这……这关你什么事,我爱半夜起来赶路,你管得着吗!”杜重楼结巴了一声,神色慌乱。
司徒景容的心微微一沉,几不可闻地叹息后,他才定了定声说道:“我先带重楼去客房,安顿他住下。景烈,你也快从上面下来,爹很快就到了,小心让他看见说你忘了规矩。”说完,就对旁边的人请了个姿势,奈何对方根本不领情。
捕捉到他那对深邃眼眸里一闪而逝的无奈,司徒景烈不禁觉得痛快,静想了会后,又不无感叹,能对这种脾气任性又性子别扭的小公子哥容忍到如此程度的,大概也就他家这个万人称好的大哥了。
杜呆子,你若只是图个兄长关爱还好,如果再加上几分不该有的真心……司徒景烈淡淡收回目光,表情也多了几分凝重。
***
明明在意的要死,却嘴硬的就是不想出声。
杜重楼紧握着拳心,一路闷头直走。
司徒景容迈步走在杜重楼身边,望着他的眼睛轻声道:“是不是累了,我先带你去歇歇吧。”
杜重路停下脚步,目光灼灼,看的人心头发烫。
“怎么了?”司徒景容也有些不自在了,心里担忧问道。
“我来只是想问明一件事情。”杜重楼看着他,声音不自禁地弱了几分,“你和那个顾采青……是不是已经……已经……”他咬咬唇,有些问不下去。
“已经什么?”
“是不是已经行了周公之礼!”杜重楼一鼓作气说完。
“怎么这么问?”司徒景容觉得惊讶,随后想也没想地回道:“自然没有。我自小熟读四书五经,行得是孔孟之道,怎么会做出这种有悖纲常的事情。”
杜重楼愣了愣,不确定地问了声,“真的没有?”
“当然是没有,用我发誓吗?”司徒景容古怪地看着他。
“不用不用。”杜重楼相信他的为人,急忙按下他的手,心里同时是气得不行。好个顾青衣,竟然这样戏弄他,他摆名了是存心看他出丑,自己也真是笨,随便被他几句话就撩拨的心急如焚跑来。
“是不是有是谁对你说了什么?不然你好端端地问起这些?”司徒景容反应过来,心里隐隐知道是怎么回事。
杜重楼哼了几声,娓娓把他在来这途中遇到顾家兄妹的事情告诉他,以及之后被顾青衣拉去角落说了些有的没的,造成了对他的误会。
“他戏弄你的。”司徒景容轻叹了声,“我与采青交往以来,一直克己守礼、相敬如宾,没有做出任何违背礼法的事情。”
“我知道啦。”杜重楼瘪了下嘴,知道是自己冤枉他了。难怪之后他再问,顾青衣都三缄其口,估计是看完他紧张的神色,心里偷笑去了。
“说回来,你就是为这事情生气?所以气冲冲地不理人?”司徒景容并不在意地笑了笑,心里同时有了另番打算。
杜重楼突然觉得丢人,微红了脸,死不承认,“我只是担心你又掉进那个女人的陷阱,到时候再找我喝酒买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