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上了几分怒意,“今天你们将我驱逐出卫氏,日后这江山!卫氏子弟别想沾染上半分!”
“来人。”
身材高壮的莫大领了人进来,这群精兵全是卫明言的心腹,个个手上见过血,站在外面又将他们的话听了个清清楚楚,此刻看向这些敢对大人不敬的族老们,每一个眼中都是杀意。
刚刚才硬气起来的族老吓了一跳,脸上立刻就露出了几分软弱来,拄着拐杖往后面躲,“你,你们想干什么。”
莫大阴森森的盯着他,见他吓成了这副样子,双拳紧了紧,只等着大人一声令下,就冲上去将这些胆敢欺辱大人的老头砸个稀巴烂。
“去将我祖辈牌位带下来,族长,便要劳烦您找出来了。”
卫明言看也不看吓的脸色发白的族老,只是望向族长,淡声道,“从今天开始,我这个乱臣贼子,和卫家村再没有半分关系。”
“族长满意了吗?”
族长脸色青青白白,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可又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等到看着那群穿着精良的卫兵们将牌位小心抱了下来,卫明言要出去了,族长心里不知为何一紧,下意识叫了一声,“虎成……”
“卫族长。”
卫明言转了头,不再是刚才那般尊敬,神情冷若寒霜,就连声音都冷硬了下来,“本官早就改了名,现在,该是叫卫明言了。”
“走。”
看着那一群人坐上马走远,一路上带起阵阵尘土,刚才那个跟卫明言呛声的族老不甘的问道,“族长,何必要给他好脸色,他敢行出这种大逆不道之事,难道还不准我们为了保住卫氏除族吗!”
族长阴沉了脸,盯着这群人的背影,将心中的不安落下,“没错,是我想多了。”
“一条虫,居然妄想成龙,痴心妄想!”
几名族老也笑了起来。
“族长说的是,我们快些将卫虎成除族的消息往外散一散,免得日后朝廷怪罪下来,牵连到我们卫氏。”
他们生怕这次会牵连到自己,出了宗祠便叫来了子孙。
告诉他们大逆不道做下谋反大罪的卫虎成已经被除宗,从此卫虎成和他们卫氏半点关系也没有。
村人年纪大的当初没少欺负卫母,年轻一点的又都是从小儿便开始嘲讽卫家姐弟,卫虎成得了好,他们便不好,卫虎成不好,他们这心里便爽利起来了。
消息传得很快,伴随着云州被叛军拿下的消息,一道传入了皇城中。
皇帝倒是没有牵连卫家的意思,毕竟在卫明言一连拿下了两座城池,并且还有着继续往前打的意思的情况下,有人站出来替他宣布这是个乱臣贼子,那是再好不过了。
看看,连宗族都不要的人,岂不是受天下人嗤笑。
晋国宗族为大,被驱逐出宗祠的人,一定是犯下了大错。
没了宗族,日后死了,连香火供奉都没有,只能做个孤魂野鬼。
不出一个月,卫明言谋反,宗族与他断绝关系,亲姐姐因此被丈夫休弃的事,便已经传遍了整个京城。
而此时,他已经打到了卫城。
众所周知,卫城是赵将军把守,赵将军现在是晋国第一大将,这七年,老将军去后,一直都是他在与敌国对战,出生入死多次,才保住了这江山。
赵将军手下的兵,各个都是骁勇抗战的英勇汉子,世人都道,这叛贼对上了卫城,必要败了。
卫家村的族老们兴奋不已,恨不得给祖宗上柱香,让祖宗保佑,除了这大逆不道的叛贼。
苗城的百姓们已经尝到了被卫明言管理的甜头,这段时日,吃饱穿暖,城中日日夜夜巡逻的官府不再如往常一般欺辱他们,有时候见到老翁背着重的东西,那原本该高高在上的官兵还会上去搭把手,帮着送到家中。
老翁诚惶诚恐的要送上铜板,又被官兵推了回去,直说卫大人立了规矩,他们这些官府的人不得收百姓财物,否则就要丢了头上这顶帽子。
官府对着平民态度好,却对那些坑蒙拐骗的恶人打起了百分精神,现在苗城虽然还达不到夜不闭户,但百姓们遇到难事找官府已经在这短短的时日里形成了习惯。
曾经到了街上几乎人人畏惧穿着衙役衣服的人,到了现在,那些曾经被帮助过的,对官府感激的卖菜郎还要赶着来送菜给这些庇佑他们的衙役们,虽然他们不能收,但看着百姓们这副信任又感激的模样,在场的哪个衙役心里不舒坦。
往日衙役到了哪里,哪里的年轻姑娘便要赶紧躲藏起来,生怕被那些衙役看上后强娶了去,现在却与往日完全相反,那些年轻女子看到这些行善除恶,又身形板直的衙役们,个个都是眼带仰慕,直恨不得自己也能嫁一个这样的大英雄才好。
原本刚刚掌权还有几分其他心思的衙役被百姓们这样仰慕的信任对待着,飘起来的心便又沉了下去。
虽然他们可能赚的钱没有上一任衙役多,但卫大人说了,每个月都会评选出最好的三位衙役给与奖励,再加上衙门每个月都给的餐补,他们除了原本得的银两,自己吃的肚子溜圆还能带给家人,这日子多美。
往日那户人家有人当了衙役,那家的亲人便会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