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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五十节 公羊学的野望(1)(2 / 3)

字后,董仲舒的态度和心意变得更加坚定了。

“也不知,我那位师兄是何态度?”董仲舒在心里想着,念叨着。

但可以肯定,师兄胡毋生,肯定也是有想法的。

只看他也兴起了‘春秋注我’的潮流,就已经知道,他也在打着这方面的主意,虽然他的目标不一定是墨家,也有可能是法家。

…………………………………………

与董仲舒的静室,相隔一百步,就是胡毋生的授业地点。

胡毋生很喜欢带着学生们在广阔的旷野讲课。

今天也不例外。

他端坐在一块蒲团上,对着门人弟子和围观群众们,沉声宣扬道:“……故先贤曰:君子日知其所亡,月无忘其所能,可谓好学也已矣……”

一段针对于此的微言大义,阐述已毕。

听者都是如痴如醉,佩服不已,哪怕是那些围观者中的法家和黄老派的士子,也是如此。

在实际上来说,在汉室,公羊派首先强大并且兴盛。

不是因为祂有多强。

而是因为,公羊派与诸子百家,都存在最大公约数。

他们甚至跟墨家也有最大公约数,并且在历史上,公羊学的祖师爷们,还曾尝试过与墨翟交流,演绎,试图融洽在一起。

这个故事被记载在墨家经典《墨子。耕柱》篇,虽然,最后的结果,就跟后世****太祖写下‘别了,司徒登雷’一文,与米帝绝交一般,公羊的祖师爷们与墨翟谈判失败,被喷出门外。

可能其他儒家派系,谈器械色变,但公羊不会。

子夏先生笔削春秋时,就曾经告诫自己的门人弟子:虽小道,必有可观者焉。

认为任何事务,都有可取性,不要急于去否定其他人,而是应该好好学习。

一代代的子夏门徒学习下来。

于是,就开出了法家与儒家的春秋各派。

而公羊派,是自诩为子夏先生最正统的继承人的。

将这一段讲完,胡毋生放下手里的书卷。

于是,整个授课场地,顿时人人都伸长了脖子,等着看好戏。

在整个太学里,胡毋生的课,是听的人数最多的。

很多时候,常常都有数百人在等着听讲。

其中,法家、黄老学的弟子,甚至教授,也都来围观。

大家来围观,起初并非是因为胡毋生讲的有多么好——说实在的,没有太学以前,很多人连胡毋生的名字也没听说过。

又何来什么印象?

大家最初来围观,只为了一件事情。

因为胡毋生自太学开学以来,就持之以恒,专注不懈的评论天下各个派系的学问漏洞和错缈。

他以风趣的语言,渊博的知识,以及无可争议的辩驳才能,让人折服。

更重要的是,他批判的对象,经常是儒门内部的派系。

很少波及其他人。

儒家内讧,大家自然喜闻乐见。

却殊不知,在这样的潜移默化中,许多人的三观,被他纠正,被他影响。

他的学问,渐渐为人所知。

在太学里,甚至逐渐成为显学。

哪怕是法家和黄老派的巨头们,也常常会来听讲。

而长久以来的习惯,让大家都知道,胡毋生在讲完自己的本课,必然要开喷。

“来来来,大家来下注了,胡先生,今日要说谁家?”有好事的贵族子弟,甚至私下开盘:“谷梁一赔一,楚诗一赔三,鲁儒一赔二,快快快……”

顿时,附近数人,纷纷掏钱下注。

“今日,某不才,与诸位说一说,鲁儒……”胡毋生站起身来,侃侃而谈。

人群里,十几个儒生听了脸上一紧,感到有些脸疼。

最近半年,这位胡子,最爱的日常,就是喷鲁儒了。

整个鲁儒派系的陈规陋习和因循守旧不思进取,只想趟在先人功劳薄上享福的毛病,被他拿出来不断评说。

更可怕的是,他还引经据典,说的鲁儒一系的学生和老师,尴尬癌发作的不要不要的。

但是,在最初几次被打脸后,鲁儒们非但没有远离,反而,每次胡毋生开讲,都会派人或者亲自来听。

这不是因为鲁儒是抖—虽然实际上确实如此。

而是因为,鲁儒一系已经明白,并且清楚。

变则存,不变则亡。

怎么变呢?

有识之士,当然知道——去找那个攻击你最厉害的人,他的批评和言语,存在着能让你进步的力量。

反正,读书人抄书,根本不叫抄。

最近,鲁儒在长安的青壮派,就是一边听着胡毋生大喷特喷,然后回头,将其的文字、语言,整理一下,再删改删改,改头换面,变成自己的东西。

此时此刻的儒家,依然是那个活力十足,充满了力量的朝阳学派。

它或许有很多问题,很多毛病。

然而,它确实是诸子百家里,最懂得变化,最懂得自我修正的派系。

若非如此,它怎么能有今天的强大和兴盛,怎么可能出现这么多各种各样的多元化的学派和声音?

而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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