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打扰到你。”
许乐然刚想要说话,谢傅远又道:“你要是不同意,那就要去谢府住,一个人在许府我不放心。”
他说的理所应当,许乐然不满道:“许府这么多人都不是人呀!”
“我说错了,不是你一人,只是他们恐怕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谢傅远道。
“好!既然过来了,就一起用饭吧。”许乐然向外走去。
两人吃过早饭,谢傅远要去忙公务,最近的边防越国袭扰一事,朝中都在备战。
人人都是忙碌的谢傅远身为首辅更应该主持大局,这个时候最闲的人反而是皇帝了。
有些折子上给皇帝,皇帝竟然看也不看就扔给内阁,自己在后宫逍遥,好似这个大雍不是他的。
他从刚开始还想着从谢傅远的手中夺权,到现在或许是因为长久的奢靡已经消磨了意志,觉得这样也挺好的。
朝中的事情都被谢傅远处理好,他自然是什么都轻松,就招了歌姬进宫奏乐跳舞。
至于韩婕妤,她的舞蹈早就看腻了。
殿内,钟声叮咚,衣袖飘荡。
皇帝斜依在椅子上,偏着头醉眼朦胧的看着一众花枝招展的歌姬。
“陛下您醉了!”皇帝身边一女子被他搂在怀中,从手中夺过酒杯,眉眼如丝,声音中尽是娇媚婉转。
皇帝也没有发怒,他揉了揉眉间,叹了口气。
王公公看着这一幕心中吃惊,现在宫中恐怕也就只有这位新被陛下封的婉妃娘娘能如此,要是其他人在陛下不开心的时候拿过酒杯,恐怕轻则就是一顿板子,重则是没命。
皇帝下一句话更是让王公公吃了一惊。
“可惜朕不能封你为皇后了,真是委屈你了。”皇帝也不烦躁了,把身旁的婉妃娘娘搂入怀中,一副歉意的样子。
婉妃娇笑的嗔道:“对臣妾来说,只要有陛下就够了,臣妾才不要这些虚名呢!”
皇帝心中大为感动,承诺道:“朕一定不会负了你,你为朕做的一切,朕都清楚。”
婉妃娘娘挥手让大殿内的乐人歌姬都退下,她关心道:“陛下都喝了一晚了,现在也该歇息了。”
“嗯”,说着两人去了内殿。
王公公却是没有像往常一样跟进去,他转身出去关上了门,自己则是守在门外面。
屋内的声音都与他没有关系,只是皇帝这个想法实在是太危险了,谢傅远要是知道了这个事情,还会留着这个婉妃娘娘吗?
思及此处,王公公就觉得这个婉妃娘娘很是不对劲,皇帝其实和她认识也没有多久,为何现在看起来就像是离不开她了似的,日日都要婉妃陪在身边。
婉妃要是不在,陛下就会变得很是暴躁,甚至还无故打殿内的太监。
这些太监并没有做错什么事,皇帝其实要处罚也应该吩咐下去,不应该自己动手。
这样想来,他觉得陛下越发的喜怒无常。
王公公担心的事情自然已经被谢傅远知晓了。
谢府书房内,谢傅远听着汇报上来的消息,面无表情。
太子现在已经一岁了,可以呀呀学语,他也已经等不及了。
皇帝活得越久,就越危险。
“时刻关注着宫中的事情,记得随时来报。”谢傅远吩咐道。
属下领命而去。
皇宫,坤宁宫
皇后娘娘坐在地上的蒲团上陪着太子玩,宫女站在一边惴惴不安,不知该如何向皇后开口。
谢慧察觉了身边人的情绪,就道:“有什么就说。”
“回娘娘,陛下最近很是宠爱那个婉妃娘娘,甚至还说,说要立她为后,只是这个后位被娘娘给占了。”宫女说完就跪了下来。
皇后为人一直宽和,只是发生这样的事情,恐怕又得不开心一阵子了。
“好了,多大的事情。”谢慧无所谓道
太子穿着一身淡黄色的小衣服,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小团子,在蒲团上翻滚,时不时的爬起走两步。
“母后,母后!”小太子喊着。
谢慧应下,抱起了他。
门口就传来韩婕妤的声音:“皇后娘娘!”
韩婕妤匆忙过来,行了一礼,就要说皇帝的事迹。
谢慧打断她,道:“我都知道了,你们不用一个个的过来提醒我。”
韩婕妤这才开口道:“可是这个婉妃娘娘也太过嚣张了,田妃和袁妃都在等着您主持公道呢。”
这两位妃子是和韩婕妤同一波一起入宫选秀的,只是也不得宠,自从进宫以来就只有和皇帝见过几面。
以前倒也罢了,只是现在皇帝根本就不来后宫其她嫔妃这里,独宠婉妃娘娘一人,夜夜都宿在婉妃宫中,这怎么能不然众人着急。
现在后宫中就只有太子一个皇子,其她嫔妃已经入宫数年,连个皇子都没有,他们怎么能不着急。
在大雍,皇帝死的时候,没有孩子的宫妃可都是要陪葬的,他们已经入宫数年,逐渐老去,皇帝就不可能在过来他们这边。
难不成真的要以后孤苦无依,给皇帝殉葬不成。
韩婕妤这时候也是为了后宫众人来找谢慧,希望皇后能管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