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
本来还有些怕谢傅远发难,但等了很久,就只见他定定的盯着她。许乐然心里有些发毛,低声试探道:”你不要这样看着我,要不然我这一紧张就会手上没轻没重“。
”呵!“谢傅远鼻腔之中发出一声冷呵。
许乐然收敛心神,不知该如何是好。她已经为谢傅远上完药了,可他还是没有动作。
”谢首辅大人,您的伤口已经都上过药了,记得最近不要碰伤处,不要动水“。
谢傅远点点头,一副认真听大夫的模样。
许乐然试探道:”那我就走了“。
谢傅远依旧是没有表示,她怀着忐忑的心情打开门,这次侍卫没有拦住她。
她如临大赦,怕谢傅远反悔,就向楼下跑去。因为太过焦急,在楼上还撞到了人,连声道:”对不起“。
抬头一看,竟是张绪。
她又溜了,张绪可是谢傅远的得力干将,要是因为这个差错又被谢傅远,以撞伤自己下属的理由为难,她就真的哭都没地哭去。
下了楼,就见自己的马车还在原地等着,只是白芷已经是焦急的在马车周围转圈,不时抬头向酒馆看两眼,好似是在犹豫要不要冲进去。
”姑娘“。
白芷看见她顿时眼睛一亮,上前迎了过来:”姑娘,您没有事吧。“说着上下打量着许乐然。
”没事,我们回去吧,出来这么久,母亲该担心了。“
白芷面带忧色:”姑娘,您的脸色怎么这么白,可是受伤了?”
上了马车后,就一路向许府行去。
许乐然见她一直上下打量自己,仿佛要透过衣裳看见自己身上的伤,就安慰道:“我没事,只是有些着凉而已”。
白芷这才放下心来,马车很快就到了许府门口。
许乐然下车就看到陈氏在门口等着她,她一下子就跑过去扑入陈氏怀中,原本以为再也见不到了。
陈氏就是因为她迟迟没有回来,这才在门口等她。现在见她这个样子,就露出询问的眼神看向白芷。
白芷把在路上发生的事原原本本汇报了一遍,陈氏当下就沉了脸色。
几人回到屋中,许乐然见这个院子和她前世住的一模一样,恍惚间觉得没有发生过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她还是当初那个许乐然。
“你在想什么呢?”陈氏在一旁问道。
许乐然这才回过神,她一直都觉得这一切都像是在做梦,可这些都是明明白白的发上过。
“娘,爹和谢傅远是不是朝中死敌?”
陈氏皱起眉头:“你以后要离谢傅远远一点,他和你父亲是政敌,这个人阴险狡诈,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和陈氏谈论完后,许乐然这才对这个世界有了更清晰的认识。
魏王就是现在的皇帝,听陈氏说,现在许御史和谢傅远又因为皇帝是否要御驾亲征而闹得不可开交,最后自然是谢傅远胜出。
许御史在朝中正处于风口浪尖,太后一直支持许御史,所以皇帝才没有动的了他。
陈氏走后,许乐然觉得有些头晕脑涨,就睡下了,一觉睡到黄昏时分这才醒来。
白芷轻轻的推开门进来,手里还端着药碗。
“姑娘醒了,大夫说您发热了,这几天都不能外出,要卧床休息”。
许乐然心里叹了一口气,自己这可真是林黛玉的身子,无论在哪里,自己这身子好似从来就没有好过。
接过白芷手中的药碗就喝了起来。
喝完身子好了不少,但已经到了晚上,吩咐白芷去休息以后,就走到窗边。
天上稀稀拉拉的几颗星星发出微弱的光芒,许乐然望着漆黑的夜色,觉得这局势和这黑夜一样黑。
看这个样子,谢傅远很快就要对许御史下手了。这个人她还是了解的,睚眦必报,上一世是因为自己,所以对许御史多有顾忌,可这一世,他就没有什么顾忌了。
夜色沉沉,似乎看不到尽头。
谢府。
书房内,谢傅远看着自己手臂上面的淤青发呆,他并不觉得有多疼,可是心里却像是有一个大石头一直压着他,让他喘不过气。
书房的门被叩响,他轻声道:“进”。
张绪大踏步走了进来,大大咧咧的行了一礼后,就直接道:“您为什么现在还不对那个老匹夫动手,您到底是在顾忌什么?”
谢傅远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但眼中的不满之色显而易见:“你是在叫我做事?”
“不敢。”张绪见公子生气,底气不足道:“那人一直在给我们制造麻烦,以后一定会坏了我们的事,为何不提前处理?”
谢傅远没有理会他的抱怨,问起了正事:“这次越国那边有把握吗?”
“是,已经安排妥当”。
等张绪出了书房后,这才松了一口气。首辅大人真是越发的折磨不透,实在想不通公子为何一直对许御史放任不管。
公子在其它事情上都是精明的,可是一旦遇到许御史就糊涂起来,尤其对于许姑娘的事更是让他糊涂。
这样乱七八糟的想着,他就出了谢府。
马车一路摇摇晃晃,一想到再次等陛下出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