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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要的都不是这些,我想要的是几亩良田,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最重要的是有一个妻子,那个人只能是你。”谢傅远认真而诚恳。
他好似知道许乐然在想什么似的,又道:“朝堂上的尔虞我诈的生活我早就过够了。”
许乐然道:“既然是你想好的事情,我当然是支持你的。”
要说她喜欢京城吗?其实也是不喜欢的,这里的规矩太大了,无论做什么都要遵守规矩。
可许御史在这里,陈氏在这里,她也从小在这里长大。
谢傅远道:“我存的积蓄够我们逍遥一辈子了,放心,如果你想岳父大人,可以随时回来。”
他好似把什么都看透了,好似把什么都打算好了。
“你从什么时候有这个打算的?”许乐然好奇道。
谢傅远微微一笑:“记不得了,好像是来京城以前,我一直做的,只是为了能过上那样的日子。”
许乐然不明白,既然谢傅远一直想要过那样的生活,完全可以不来京城,以他的医术,可以悬壶济世,那是何等的潇洒。
看着许乐然迷茫的表情,谢傅远只是淡笑不语。
身边要是没有这个人,他无论在哪里也都不过是行尸走肉罢了。
他之所以要拼力来京城,之所以要在朝中站稳脚跟,也不过是因为一个她而已。
许乐然还是有些担忧:“我们等等成亲,等你伤好了再成亲。”
谢傅远点点头:“我们的婚期推迟一个月,到时候正是春暖花开的时候”。
许乐然也只得点头,这个样子是谢傅远的底线了,她道:“早晚都是要成亲的,何必急于一时。”
谢傅远低低道:“不是一时,是等了无数个春夏秋冬。”
他的声音因为生病有些沙哑,但透着男子的磁性暗哑,让许乐然一时有些无措。
谢傅远什么时候会如此说话了。
这个时候,忠盛进来似是要禀报什么,但见许乐然在这里一直犹犹豫豫。
谢傅远也不知他有什么事,就看向他,忠盛试探道:“是二公子的事。”
“说吧。”谢傅远道。
要是朝堂的勾心斗角的事不能让许乐然知道,这些事情倒是无妨。
忠盛得到允许,说道:“公子,二公子……”
“究竟是什么事,怎么吞吞吐吐的?”谢傅远道。
“二公子被判了秋后问斩,结果首辅大人贿赂了大理寺卿,把二公子换了出来,找了一个和二公子长的差不多的人顶罪。”忠盛说的胆战心惊,生怕公子听完后动气。
结果谢傅远很是平静,就见他一副没有事的样子,好似这件事和他没有丝毫关系。
许乐然却是一改往日文静的样子,几乎是跳了起来,怒道:“这首辅大人可真是谢傅和的亲爹。”
“这件事必须禀报给陛下,让陛下处置了谢首辅的这种行为。”
谢傅远淡淡的,看着许乐然焦急的在房中转圈,为他打抱不平,他看着不自觉露出一个微笑。
许乐然转头就看见他在笑,当下就连火气也是发在他的身上:“你是不是傻了,还笑!”
许乐然被拉住手坐在床边,谢傅远温和道:“有你为我生气,我还有什么好生气的。”
忠盛适时插嘴道:“许姑娘放心,陛下已经知道了此时,谢首辅因为串联大理寺卿一起换囚一事,两人已经移交监察院,现在在大理寺牢里。”
“不过谢傅和却是跑的不见踪影,现在各处都在通缉。听说,谢夫人因此天天泪流满面。”
忠盛似是感叹,又似是询问,谢傅远虽然和谢夫人一向不亲近,但如今遇到这种事,身为儿子,也实在应该去看看。
谢傅远点点头,只是他现在就连挪动都困难,实在是不能亲自去,就吩咐道:“你去给她送些东西,安慰一下,就睡等我的伤好了,身体可以动了,再去看她。”
忠盛领命而去,谢傅远让许乐然给他拿纸笔研磨。
许乐然道:“你现在这个样子还是歇着,不然一会伤口有要疼了。”
“不打紧,要是现在不写辞官折子,等伤好了,皇帝就不会批了。”
许乐然也只得无奈的去给他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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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乐然走后,忠盛这才把事情原原本本的禀报了一遍:“公子,您让我做的事都准备妥当了。”
谢傅远微微点头,把手里的辞呈交给他,道:“该处理好的也要处理好,不能落人口舌。”
“小人晓得,公子放心。”
就在谢首辅犯事还没有一天的时间,京城里又有一个大瓜砸了下来,直接砸的人脑袋嗡嗡响。
说书先生在京城的街头巷尾讲了开来,一个个讲的唾沫横飞,阴阳顿挫,好似亲眼看过似的。
“话说,这谢家又出事了。”说书先生摇着折扇道。
围观群众一个个看了过来,猜测道:“是那个谢家?”
“还能是那个,自然是当朝首辅,谢玉,谢首辅。”说书先生不仅没有责怪那人打断他的话,还解释了一句。
众人知道后就一个个看着说书先生,想知道是什么事,更有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