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是谁传出去的?查清楚了吗?“
皇帝的语气中没有怒意,反倒是有疲惫,这让侍卫心中不自觉的起了愧疚之心。自从皇帝登基后就励精图治,大越的国力微弱,陛下筹划十几年攻打雍国就是为了能让大越更加富裕,只是没想到刚开始一直是势如破竹,等到新宁公主主战的时候这才出了事,让大越的战局一败涂地,甚至到了要主动向大雍求和的地步。
现在又是向大雍割地赔款,又因为新宁公主搞出这种事,几乎掏空了国库,陛下想必已经是心力交瘁,现在又出了这种事……。
”听说刚开始是个说书先生在城中讲书,说的就是公主在大雍的事,所以才会传的如此快!"
"那为何没有人禀报朕?“皇帝这下是真的有些恼怒了。
侍卫不敢说话,把头压的更低了,他们这些人平日里都是在注意着各个贵族的举动,有谁会特意去关注今儿京城的妇人间都在嚼什么舌根子。
他也是在这个事情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派人去查的。
“把那个所谓的说书先生抓起来,审!”
皇帝怒目圆睁,他被人算计了。
这个说书先生是现在唯一一个线索。要说是贵族将这件见不得人的事情传出去,那也是有可能的,毕竟想要把他拉下皇位,甚至想要篡位的贵族不是没有。
可要是皇室宗亲,这不可能,就算是有人想要篡位,也不可能用这种法子。这样损失的不仅是他这个皇帝,还同样包括皇室宗族。
侍卫领了皇帝的命令匆匆离开,可是没有想到刚出宫门,街上就因为有人死了而闹出不小风波,这下,也不用他找人了,因为人就直挺挺的躺在地上。
侍卫是一脑门子的汗,转头又立刻回了皇宫。
“陛下!”侍卫的头几乎要埋到地下去了。
皇帝刚刚在人走后,平复了下一心情,想着事情的对策,可是没有想到这侍卫在出去没有一会了的功夫又回来了。
“你这就把人找到了?”皇帝狐疑道。
这个时间,也就够从宫门来回折返两次御书房吧,这些人什么时候办事的效率如此快了。
侍卫闷声回道:“陛下,那个说书先生人找到了,只不过开不了口了,只怕已是无用。”
皇帝还没有明白侍卫是什么意思,就听他继续道:“那说书先生在今儿早刚说完新宁公主的那番言论,在晌午就惨遭被杀,现在京中都在传,是因为那说书的说出了真相,新宁公主对于那人记恨在心,所以才会派人去杀!”
其实这属实就是无稽之谈了,新宁公主现在可能还不知道京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有怎能在千里之外派出杀手。
更何况,就算是知道了,传消息也没有这么快,不到半天的时间,新宁公主就知道了一切,并且又派出杀手。
皇帝终于暴怒,却是怒极反笑:“好,真好,非常好!”
“这些该死的贵族,想要篡位,难道朕对他们不好吗?”
皇帝想当然的把这件事栽赃在了贵族头上,因为目前,除了想要篡位的贵族,没有人能干出这等事!
这其实也是因为他对新宁公主大雍所做的事一无所知,更是想不到这是一个他从未谋面的人所做的,其实目的也没有他想的那么复杂,只不过是想要报复新宁公主而已,他完全是被牵连的。
出了这种事,损失最大的还要属于新宁公主了,皇帝虽然暴怒,但还是收回了不少权利,尤其是新宁公主手中的权利,他因为这件事的风波,没有了贵族再敢冒头,害怕被皇帝怀疑是那个散播言论,想要篡位的人。
另一头的大雍,谢傅远虽然没有像越国皇帝一样暴怒,但他的心情着实不太好。
他刚开始是自信的,自己绝对没有做这些天那些让人口中的那些事情,可一个人在骗他也就罢了,总不可能所有人都在骗他。
他难不成是生了什么怪病,可是找来大夫,大夫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说他一切正常。
谢傅远正自陷入矛盾的时候,就有门口的侍卫禀报道:“公子,许姑娘过来了!”
“让她进来!”
谢傅远揉揉额头,放下心中的疑问困惑,看向刚刚推门进来的许乐然。
许乐然见到谢傅远的第一眼,觉得这样的谢傅远才是那个让她熟悉的人,而之前半个月的时候,谢傅远总是表现出不正常,她也一直当他太过兴奋而已。
“你还好吗?”许乐然很自然的靠近谢傅远,因为这些天的他很是粘人,要是她离他稍微远一点,他都会生气,这让许乐然觉得他幼稚,但这人是自己喜欢的那个人,还不是得惯着吗。
谢傅远呆住了,他们什么时候有这种相处模式的,许乐然虽然一直表现的没有大家闺秀一样守规矩,可也没有没有和他近亲到这个程度,还是一脸自然的样子,好似同样的事,做过无数遍了似的。
“没事!只是你觉得这一段时间,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谢傅远从刚开始的不相信,变成了现在的相信,他原来还是对于有人打晕了他,冒充他身份的这个想法更加相信。
可是现在却是越来越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