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想到被他躲避掉了。
“没事!”
那小男孩低头道,不去看她,微微侧身躲避他,好似把她当成了什么洪水猛兽似的。
“可你……这个样子,太后的宴会还没有开始,等会我们都是要跟着祝贺的,你一脸的伤,难道不怕太后降罪?”
许乐然也只是看这小孩别扭,随意胡说罢了。不过在这个时代,皇帝的意思是一切,总会被人执行,无论是对的还是错的,都会被人执行。
这让许乐然看出了帝制的王国,规矩的森严,所以她尽量的谨言慎行,生怕露出有一丝和这里的人不一样之处,会被人当成妖怪。
谢傅远闻言,还是站着不动,因为他觉得这个小女孩,简直比那些人讨厌的多。
这是担心他脸上的伤被太后看见,问起缘由,所以这才要带他去看伤吗?
“走吧!”见这小孩没有理会她,许乐然倒是不在意,拉住他的手就往太医院的地方走。
谢傅远没有挣扎,因为就算这个女子不管他,他也要包扎伤口,在太后的寿宴上弄得满身是伤,会让人觉得不吉利,还有可能会被皇帝责难。
大雍一向是以孝治天下,一个官员可以没有能力,但不能不孝,皇帝自然是把太后的一切都看的很重。
在这个国家,皇帝是掌权的人,但太后才是真正的尊贵人。
一路来到太医院,那女子好似认识和太医认识,两人极为熟络。
“哥哥,你帮他看看伤口!”许乐然对正在捣药的方知圆喊道。
方知圆回过头,就见许乐然手里拉着一个看起来很是狼狈的男孩,他的眸色沉了沉,但面上还是不动声色。
“过来,怎么伤的这么重!”
他嘴上说的是伤势重,可眼睛没有放在谢傅远身上,而是放在了许乐然身上,这些谢傅远都是感受得到的。
他想,这女子和那些人是一伙的,这个男子是她的哥哥,虽说嘴上说的是关心的话语,可眼中明明透着冰冷。
后来,他似乎是和许乐然特别有缘,总是可以碰见她,他这才知道,许乐然和那些人不是一伙的,她当时只是在帮助他而已。
谢傅远回过神,他叹了一口气,没想到他当初讨厌的,怀疑她心怀恶意的女子,最后竟是无可救药的爱上她,最后一发不可收拾。
他人生中所有的变故,好似都是因为许乐然而改变的。
谢傅远苦笑,他爱了她三世,这一世,她终于还是喜欢上了他。
望了望窗外,天色已经渐渐暗沉。
这个世界不过是他创造出来的,而这个世界上的谢傅远,也是他灵魂的一部分,具体说的话,就是他的分,身。
他之所以创造这个世界,之所以给许乐然的任务是“保护谢傅远”,这并不是因为他自己的私欲,想要达成自己的目的,而是“她的心脏病”。
他就是那个创造时空管理局的主神大人,其实并不像他所说的那样,许乐然完成任务,时空管理局就给她一个健康的身体作为交换。
他其实是为了让她回到这个世界,改变那些事情,让她躲避那个在下一辈子患上心脏病的原因而已。
谢傅远摇摇头,他该走了,等不了多久,他的然儿就会回来了。
只要他们两个成亲,那然儿就没必要在这个世界待下去了。
他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玉佩,玉佩泛着淡淡的光晕,没多久,他就听到街上汽车的嗡鸣声。
谢傅远只觉头痛欲裂,好似被人打了一棍子一样,脑袋里杂乱一团。
“忠盛!”
谢傅远吼道,一般这个时候忠盛都在他身边,可这个时候忠盛并不在。
谢傅远强忍着头痛,起身打开门,黑着脸问道:“忠盛去哪里了?”
他正是要退出朝野安排退路的时候,最是注意身边人的举动,因为他在别人的身边安排了探子,别人也有可能在他身边有探子。
所以他这才格外留意身边人的举动,忠盛这个时候不在就太过反常了。
门口的侍卫躬身抱拳道:“回公子,管家出去了还没有回来。”
“他去做什么了?”谢傅远的脸色越发黑,忠盛从小在他身边,也是他最为看中信任的人,怎么能不打招呼就出去这么久,甚至到现在天色已经黑了也不见回来。
侍卫抬头望了公子一眼,这公子现在真是越发的让人难以捉摸了。
管家不是被公子派出去了吗?他在门口听到公子嫌弃管家找的请帖配不上他的心情,所以让管家如果没有找到他看上的请帖,就不必回来了。
“回公子,管家被您派出去采买请帖了!”侍卫小心翼翼的答道,他不知道公子要的是不是这个答案。
谢傅远眉头皱的更深了,他什么时候让忠盛出去采买请帖了?他还想着要准备成亲的事,可还没有动作,就不知为何头痛欲裂的晕倒了,醒来后头也还是隐隐有些发痛,不过他晕倒,这府中竟是没有人知道。
“让他回来!”谢傅远不欲多说。
侍卫领命而去,这几天的时间已经让他习惯了变化无常的公子,对此也不奇怪,只当人是公子因为成亲太过高兴,所以这才变化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