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介绍了一番目前的情况之后,就开口问满脸胡茬的男人道:“你这边是怎么回事?”
那男人看向掌柜的,掌柜汇报道:“那人现在就在二楼的房间内,要不要……”,说着做出一个手横在脖子上的动作。
夜鹰看向那个店小二,那人却是道:“要不再观察一下,看看他想做什么!”
“嘎吱”门被推开,众人都看了过去。从外面先是进来两个彪形大汉,就见后面进来一个长相清秀的公子,手里拿着折扇。
屋里的人见到这公子,都是齐齐行礼,夜鹰更是单膝下跪,低垂着头颅,尊敬的开口道:“公子!”
只见那年轻公子站在门口,屋里的蜡烛隐隐绰绰,亮光映着他的清透的脸颊,一双桃花眼中好似有无限风情,嘴唇微微弯起,一身白衣显得犹如仙人一般。
“都起吧!本公子也只是过来看看!”那公子的目光淡淡的环视众人,声音明亮中带着柔意。
众人这才谢过后起身,不过都把头压的更低了,没有人敢直视这位公子的容颜。
“你们这是在说什么呢!”那公子笑盈盈的问道。
夜鹰立即抱拳回道:“回公子,有人找了过来,说是我们的探子,属下正在和众人商议,该如何处理这件事。”
“哦!”公子有些疑惑道。
如果是他们的探子,自然没什么事,要不是他们的探子,想借用这个身份窃取情报,自然是杀了,这有什么好讨论的。
“回公子,是这样的,那人基本上已经确定是我们的探子,可问题就在于他是个大雍人,而且现在暴露了,就是不知他还可不可信,于我们有没有价值。”
那公子手中的折扇轻摇,说:“那过去看看不就好了,问问他觉得自己还有什么价值能让我们去保他。”
既然已经暴露,那现在肯定是在被皇帝追杀,过来找他们也多半是寻求庇护。
夜鹰朝门口的人使了一个眼色,那人转身离去。
谢傅远日夜兼程赶过来也是累了,在床上已经进入梦乡。
“哐!哐!哐!”
听见有敲门声,他暗自警觉了起来,看来夜鹰过来了,他们想必已经讨论好该如何处理自己。
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可脑子里却是一点也不模糊,在飞速的转动着。
跟着男人来到歇息室,他就朝众人儒雅的拱手一礼,道:“这还是第一次在这里见面,没想到这么多人。”
这话的意思就是说这些人难道是想过河拆桥吗?现在他的所做的事暴露了,这些人是想杀人灭口吗?
屋里的夜鹰自然听出他话语中的嘲讽之意,见到谢傅远后,就知道这确实不是谁冒充的。
不过,谢傅远他不是越国人,而是大雍人,现在正在这个交战的时候,他们都是异常谨慎。
“你是如何暴露的?”
夜鹰没有说话,下意识看向旁边的公子,谢傅远看夜鹰对此人的态度,和此人举手投足显出来到贵气,就不是这些打打杀杀,传递情报的人可以比的。
难道这人是皇室中人?
谢傅远在心中猜测着,可面上丝毫不显,声音不卑不亢的回答道:“因为幼弟向皇帝告发了我。”
“我是从来牢中逃出来,一路向越国而来,实在也是在大雍待不下去了。”
那公子唇角始终挂着笑,谢傅远眼神很好,见他耳朵上有孔。
一般只有女子才会给耳朵上带配饰,谢傅远在不断的猜测着他的身份。
“嗯,既然你以前是为我越国做事的,我自然也是不会亏待了你,可是,我们怎么知道你在大雍的牢里有没有转向倒戈,是不是大雍故意派你过来打探情报的?”
谢傅远面无表情,看起来无喜无悲:“那公子让我如何证明?”
那公子笑了笑,开口道:“你总要证明自己确实没有和大雍勾结。”
谢傅远闻言,好似是抓到了什么希望似的,赶忙表忠心道:“我可以把知道的,大雍的事都讲给诸位。”
“而且现在我虽然被暴露,但也可以为你们出谋划策,在下也就这些本事了。”
那公子没有回答,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谢傅远,好似是想要把他看穿似的。
谢傅远任由他打量,他刚开始装作强自镇定的样子,后面又像是被人盘问,实在是装不下来的样子。
“好,那你留下!”
“嗯……,我带你去军营”,那公子想了想又说道。
“好!”谢傅远回道。
“你先回去休息!”白衣公子始终是一副和善的样子。
谢傅远转身离开。
就在他离开后,夜鹰就眉头微蹙,拱手着对公子道:“这个人虽然已经证实不是假冒的,但这样做会不会太过于冒险了,他始终是个大雍人。”
“你觉得他以前是自己为我们办事,还是背后有人,或是皇帝示意的?”年轻公子慵懒的椅在靠背上,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其他人却是腰背挺得笔直,丝毫不敢懈怠。
夜鹰恭敬回道:“当时是臣逼迫他为我们办事的,他没有同意,不过后来为了找一个什么什么神医,这才重新联系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