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得知石阳旁边的人,居然是一个总兵官,陈四二话不说,撩袍跪倒在地。
“罪人陈四,见过总兵官,愿追随总兵官,肝脑涂地。”
“陈四,我来问你,如果我们想神不知鬼不觉地拿下虎牢关,你觉得如何?”
“回将军,我们这一千人马,虽然都是许定国的手下,但是大部分都是被蒙骗才投降清军的,所以问题不大。”陈四回道:
“关键还是那十个辫子兵。不如想个计策,先把那十个辫子兵干掉,后面的事情就好办了。”
“那你觉得用什么计策好呢?”邱磊问道。
这时,陈六在一旁说道:“将军,那些辫子兵酷爱喝酒,干脆我们用酒将其灌翻,如何?”
于是,四个人坐在一起,悄悄商量如何对付辫子兵的事宜。
知道多铎就要到达洛阳后,许定国感觉虎牢关防守过于松懈,特地增加五百兵丁,还添置了两门红衣大炮。
这十个辫子兵,就是专门伺候红衣大炮的。
当他们看见陈四、陈六兄弟俩,抱着酒坛走进小院内,一点也没客气,拍开泥封,畅饮了起来,还拿出半只羊,让兄弟二人帮着烤羊。
不多时,就连羊肉还没烤好,几个人就被高度白酒,灌得酩酊大醉,倒在地上。
陈六看了看,朝他们身上吐了口吐沫,说道:
“呸,上天有眼,让你们做个饱死鬼。兄弟们,动手吧!”
十个人的脑袋都没了,陈六却要人头。因为真鞑仔的人头值三十两赏银。
石阳差点没笑出声来。告诉他们,现在不流行这个了。
至此,虎牢关悄无声息地易手了。
……
各路队伍都已出发,徐州城也冷清了许多,朱庆打算成立一个较为系统的技术培训学校,建立工业试验园。
徐州已经成为抗清前线,在这里办校、办厂都是不合适的。
将自己的想法告诉大伙,卢久德建议太子,将指挥部迁到扬州。正巧,皇帝要在冬至时到凤阳祭祖,太子是必须到岗的。
经过商议,徐州作为前敌指挥部,由刘肇基、高杰坐镇。太子经宿州赶往凤阳,然后回到扬州。
朱庆安排四师弟叶溥心带着浣梦、静婉留守,主要是随行的五个宫女,现在已经是报务员了。
又安排朱文康等人,将工匠及家属从水路迁至扬州,这才带着一千多名亲卫,匆忙赶路。
萧瑟的冬季,官道上尘土飞扬,一支队伍缓缓地行进在路上。身着锦甲,头顶暖帽的护卫,骑着战马拱卫着道路中间的几辆车辇。
四野望去,到处是荒芜的田地,偶尔经过的村落,也是人去屋空;残破的茅屋、凋零的四壁似乎诉说着这里的人们经过怎样的洗礼。
只有远处的群山开始泛出秋意的点点黄色与猩红,让人感觉到一点点生机。
夕阳西下,晚霞越来越红,几道金光穿透云层,洒落在远处的山峰之上,如烟花般绚烂。
随着天边被霞光染红的区域越来越大,太阳终于落下,红彤彤的,无比娇艳。
距离车队前方半里地,一个隐蔽的地洞,潜伏三天的大栓,躲过了一道又一道护卫的搜查。
望着前面已经过去的队伍,手心浸出汗珠,攥紧的火折子在微微颤抖,计算着皇帝车驾与标志物的距离。
藏在竹管中的引线,连接着埋在道路中间的火药,仿佛死神一般,紧缚着大栓的心神。
大栓是摄政王府里的死士。
好像当初是自己奄奄一息的时候,被扔到了马背上,从此便过上了起早贪黑、摸爬滚打的日子。
和他一样的孩子还有不少,每次有任务,就到一个竹筒里抽签儿,抽到谁谁去,在大栓的记忆中,出去的人就从来没有回来过。
不过,每隔一段时间,会有新的奄奄一息的孩童,和他一样变成死士。
清廷几次派人对明太子刺杀,都没有机会下手。消息传回北京,情报头子范文程觉得很没面子。
倒不是清廷对朱庆有多少了解,而是能顺手给明朝添点堵,何乐而不为?
因此,将此事上报多尔衮,得到了有力支持,派出大栓参与行动。
可是明太子太怕死了,就像个大姑娘,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更别说离开徐州城了。
可是功夫不负有心人,机会终于来了。
随着“轰、轰”的两声巨响,霎那间硝烟弥漫,尘土漫天。
太子的车驾被气浪掀翻,战马和护卫的血肉四处飞溅,一时间嘶鸣声、马蹄声、叫喊声、哀嚎声响成一片……
当躲在徐州城里的朱庆得知队伍遇刺的消息时,一点儿都不觉得惊讶。
自从穿越过来,已经不知是第几次被人惦记了。经验丰富,应对自如。所以他根本就没离开徐州,而是来了个钓鱼执法。
而负责此事的,就是刚刚加入太子队伍的姚启圣。
队伍刚一离开徐州,就将城门紧闭,全城搜捕,大大小小的土匪、细作抓了几十个。
书房里,朱庆看着姚启圣:“熙止,这两天辛苦了,不知有没有查到些什么?”
姚启圣的战马在爆炸时受惊,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