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长大之后，第一次看我的眼神，叛逆，不屑，就像是初次见我一般……”
黎欢：“……”
“那一刻，我竟然觉得非常的庆幸，否则，我恐怕根本没有机会靠近你，弥补你……”
黎欢：“……”
这是宿命啊。
这也是姻缘。
注定自己跟战祁衍这般纠缠不清了。
黎欢察觉到男人眸光深邃的凝视着自己，不自然的开口道：“你跟我说点小的时候的事儿吧，我都记不得了……”
“好。”
战祁衍点头，低喃道：“你现在跟小的时候脾性差不多，只是现在更叛逆一些，小的时候更活泼一些……”
黎欢：“……”
战祁衍这句话不是在夸自己吧？
“但是现在跟小的时候一样，都很漂亮。”
黎欢：“……”
战祁衍这句话倒是夸自己的。
黎欢小脸微红，听着战祁衍好听的嗓音，像是红酒一般让人醉了。
“初次见你的时候，那个时候，你八岁，我二十岁……你还扎着马尾，成天无忧无虑的，得到了外公和妈的最高宠爱。”
“当初得到举报之后，上面执行任务给我设定的身份是转校生，高三……20岁，之前因家庭变故留级了一年……果然……这个身份很快得到了妈的心疼，她很照顾我。”
战祁衍如今对唐慕晚的称呼不再是老师，而是妈了。
黎欢听着战祁衍对唐慕晚的称呼，脸上却没有半点笑意。
“为什么要选择我妈作为突破口”
“因为她是外公的独女……本来也考虑用你作为突破口的，可是你毕竟太小了，还是个孩子……”
黎欢：“……”
是啊。
那个时候，恐怕唐家已然是嫌疑犯了吧
呵……
审讯的态度和眼光啊
这些人都想着寻找关键的突破口，然后迅速的拿下唐家的“罪证”。
黎欢抿唇，如果是之前，自己一定是会大发雷霆的，如今接触军区之后才明白这里的纪律是高于一切的。
任何人都得要服从纪律……
黎欢眸光落在战祁衍的身上，犹豫了片刻，缓缓地开口道：“所以你我第一次见面在唐家老宅。”
“嗯，我还辅导过你的作业……”
黎欢：“……”
好吧。
看样子辅导作业这事儿……战祁衍之所以驾轻就熟，而是因为不止一次啊。
黎欢扯唇，倒是哑然失笑了。
战祁衍眸光变深，勾唇继续道：“你小的时候和现在一样，对学习都不太认真，不过倒是乖巧，十分听外公和妈的话。”
“嗯。”
黎欢点了点头，小声的开口道：“林妈跟我说……你救过我……”
“嗯。”
对于救人的事儿，战祁衍显然是不愿意多说，战祁衍从来都不是揽功的人。
黎欢欲言又止，林妈告诉自己，战祁衍是豁出去了性命想要救自己。
看着黎欢呆萌的凝视着自己，战祁衍唇角的笑意变浓，伸出大手刮了刮黎欢的鼻翼。
“原来在一开始，我已经很害怕失去你了。”
黎欢：“……”
老男人的话像是抹了蜜一般，黎欢听了之后，心头激荡着错杂的情愫，翻滚着，愈演愈烈，似乎不会消停一般。
良久之后黎欢才缓缓地开口道：“战叔……我……我讨厌你……”
战祁衍勾唇低喃道：“我知道……”
顿了顿，战祁衍低沉的嗓音继续响起。
“黎欢……说实话，我很庆幸当年是我执行了唐家的任务……虽然我犯了下不可磨灭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