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天色未亮,还是早些回去换掉衣衫吧!”
瞧着他一身的血渍,轻笑道:“穿上,别吓到旁人!”
范荀麻利穿上,咧嘴道:“万渡之恐怕对你越发好奇了!”
“他突然闯入,一定是幼幼嘴不够严,透露了什么消息给他,他倒是个机灵的,只管瞅准秦伯阳往上扑!”
柴奉一提了提衣衫,脚蹬马缰跨上马鞍。
“渡之他并非趋炎附势之人,主子莫要小瞧他!”范荀解开柳树上的绳结。
“他若是,那黻纹墨玉就是他的夺命符!”柴奉一道,“如果不是,他还能折腾出点门道来,那我便尊他为主!”
范荀抖动马缰,翻身上马,望着他笑而不语,柴奉一策马而去!
西湖的寒波中,一具冷透的尸体漂浮着,他身着禁军常服,腰上别着侍卫亲军司的金色腰牌。
“哼!坠湖而亡,算是便宜你了!”范荀端坐马背上,拢拢墨色氅衣,夹紧马腹,向保和坊砖街巷疾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