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被平放在一处木台上,因彻夜浸泡河中,面部已肿胀。
阳光透过小窗,打进来,在他脸上斜斜打出一条阴阳线。
仵作身着素色麻布衣衫,手持剪刀,正要剪碎湿淋淋的衣衫。
看到三人进来,把剪刀搁在一边,向赵侍郎施礼。
“怎么样,许仵作,可有看出些什么?”
许仵作淳朴敦厚,眸子里如潭般深沉,他看了看万航,又瞟向屠术。
待赵侍郎点头,他才道:“此人身份已经确定,是大理寺蛮司狱蛮熊!
他的同僚已经辨认过,只是……尚未通知其家人!”
赵煜道:“哦?验的如何了?”
“此人浑身酒气,经初步查验,并无明显外伤,暂定为酗酒失足溺亡。”
许仵作迟疑了一下,又道:“他的同僚都说,蛮司狱好酒,当值期间,也有偷饮的陋习……”
“既然已经查明死因,着其家人领回去,好好葬了吧!
大理寺那边,我已奏报,死因就由许仵作完善吧!”
赵煜细致吩咐,许仵作连连点头。
万航和屠术对视着,会心一笑。
赵煜扭过头,看向二人,指向屠术道:“你,以后留在刑部听从差遣。”
“还有你,大理寺暂缺一杂役,我已向大理寺丞举荐了你,去了好好干!”
万航虽不解其意,还是恭身应着,心里打起了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