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楼出现,风雅阁也成了他消遣的场所。
不过与其他寻欢男子不同的是,他无论走到哪里,身边都跟着唐婉。
久而久之,熟悉他的人都以习以为常。
看到幼幼端着字笺,站在楼梯处,唐婉连忙走上去打招呼,“幼幼姑娘,看什么如此认真?”
幼幼别过头去拭泪,字笺被唐婉顺势拿了过去。
“务观务观,你瞧,这是不是渡之的新作?”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陆游与她贴耳共读,读完后,瞠目结舌,半晌没有说出一个字。
“幼幼姑娘也没想到吧,渡之兄竟然有如此细腻的笔触,令人自愧弗如啊!”
幼幼悲伤到不能自已,她向两人道了抱歉之后,就噔噔上了楼。
留下二人愣在原地,一头雾水。
……
万航刚一醒来,出了房门,就听到李清照笑得特别欢实。
“哎呀,渡之这小子到底是出息了!”她拿着字笺,“这文采,在当今无人能敌!”
单羽不好意思地看着万航,因为这是他清晨外出采买时,从别人手里买来的,他不会坦白,自己为此还花了一文钱。
万航想过这纳兰容若这首《木兰辞》的魅力影响之大,但没有想到,已经能够成为生意。
不过,他明明更想让人传播出去的是,另一首,可另一首为何为听人提及?
“就这一首?”万航盯着单羽。
“难道还有别的?”单羽大惑不解。
李清照也一脸疑问,难道万航对自己的大作自信到这种地步?
万航却不再讨论了,自己出门而去。
赵伯玖回宫,一定会连同这些也夹带了进去,保不齐赵构现在已经生气到什么程度了呢!
来到勤政殿,小黄门通传后,把他请了进去。
赵构一见万航,便把手中的奏折随手一丢,劈头盖脸一顿骂。
“直把杭州作汴州!万渡之,你好大的胆子,真当朕看不出来,你是拐着弯骂我?”
一个“我”字,直接把他的怒气抒发了出来。
万航哪里敢肯定回答,只好狡辩道:“请官家明鉴,微臣不过是借几句酸诗骂醒那些不思进取只图享乐的年轻人罢了!”
赵构冷笑一声,“你真当我看不穿你的那些小心思?”
万航本来也不敢接话,可是越是闷不吭声,岂不是坐实了自己的确有小心思?
“臣本性纯良,就算有十个胆子,也不敢忤逆犯上!”
万航继续装无辜可怜,“微臣为国之心,天地可鉴!”
“得了得了!少在这里给朕演戏!”
赵构骂也骂了,气也出了,喝过一盏茶后,沉声道:“接下来,你待要如何?”
万航看了一眼殿门,走近御案,只用两人听得见的声音,说道:“官家,我们这样……”
两人窃窃私语,直到晌午,万航才走出勤政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