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剑流银一般的模样变了。
干涸的鲜血如同铁渍一般,从剑尖到剑柄完全覆盖。
这一瞬间,一股浓烈的怨恨几乎冲出天际,火苗瞬间熄灭,黑暗将两人笼罩。
易青:“……”
江商以极快的速度点火,又顺手拿起易青手中的长剑向身后划去。
一篷乌褐色液体炸起,火光再次将两人笼罩。
将剑再次点燃,青衣女子悻悻的眼眸落入她眼中。
江商是有气的,又有些庆幸,还好她之前占便宜,在身后抱住易青,否则她要是没及时反应过来……
看着女子瞬间气弱的模样,江商终究没舍得说她,“小心一点。”
说完又将剑递给她。
易青特心虚,“我大概猜到一点了,我们继续走吧。”
见江商还是一头雾水,易青提醒她,“如果是怨恨,那么只有极度重要的场景才会被怨恨留下,化为实体。”
“现在我们遇到哪些地方?”
“小教堂?大殿?大树?还有战场?还有一个地底和高山没去过。”江商毫不犹豫的列了出来。
易青:“你觉得教堂对祂,我指的是怨恨的根源,那位,有什么意义?”
江商想了想,“恐怕没有意义,那个教堂应该是由另一位在庇护,应该是写我有罪的那人,甚至可能就是那雕像。”
“那大殿呢?”
“大殿完全不被黑暗笼罩,是十足的安全区,”江商若有所思,“要么就是里面藏着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要么就是这个地点特别特别重要。”
“那战场呢?”
“战场可能与大战有关,兴许祂就是在那里,对祂犯下罪行的。”
“你觉得是战场?”
江商又迟疑了,“可能不是,如果是死亡之地的话,那里的怨气应该更重,就像……”
江商猛然抬头看向黑暗深处,“动手的地方未必是战场,也许是这里呢?”
“那些浮雕未必可信,说不定是那位自己美化自己。”
“谁肯定祂就是在战场上下的手,有可能的趁人不备背刺的!不然怎么会有这么浓重的怨恨?”
“这里的黑暗这么浓郁,你说不会祂是在这里被杀的吧?”
看见易青摆出欣赏的眼神,好整以暇的看着自己。
江商恼了,她捏住女子细嫩的脸颊,“易青!易大祭酒!你觉得呢?”
易青拍开她的手,“对,很有可能。”
江商陷入沉思,“所以我们现在拿着杀人的凶兵,去那位被杀的地方,对着祂的尸体打招呼说嗨?”
怎么想都作死的一批啊!
易青点了点头,“我接收到的记忆之中,除了及时退出的,只要进来地底的,就没有再出去过的。”
江商:“?”
你有毒?
看见她的眼神,易青不禁莞尔,“别这么激动,淡定一点。”
“按我猜测,另一位就算再傻,也不会把那位的尸体放在祂被杀的地方的,否则这怨气……”易青指了指四周浓郁的黑暗,“祂恐怕根本压制不住。”
“所以,这里没有祂的尸体,”易青语气从容又自信,“我肯定。”
“那也很危险啊。”江商闷闷道。
再好的宝贝,也比不上她们的命啊。
尤其是易青的。
她家小狐狸命比天都值钱,伤到一点她都能心疼半天。
易青毫无值钱的自觉,自信的摇晃脑袋,“他们又没有剑,又没有衣服,甚至连火柴都没有,蠢死了,活该活不下去。”
江商郁闷的看着她,“所以你怎么想的?”
“你觉得这个试炼是谁的手笔?”
江商一怔,眼神闪烁了起来。
见她明悟,易青笑眯眯的勾起嘴角。
她的模样让江商梦回当年学习的场景,她苦逼的被符印难住的时候,她家易大祭酒,就是这样笑眯眯的看着她的。
江商做学生的时候,从没有让易大祭酒失望过,现在,做道侣,她当然更不会让她失望了。
“被镇压的那位恐怕没这个本事,应该是另一位,它把前几个场景都布置的十分安全……”
相比这里,应当属于十分安全了。
“为的恐怕不是试炼,祂有别的目的,试炼只是祂吸引人的手段罢了。”
江商若有所思,“所以,祂的目的是什么?让我们帮祂净化掉那位吗?”
她看了眼易青手中的剑,又想起白衣,“我们好像没这个本事啊,除非回人界主场。”
“难道要点火把那儿烧了?”
易青对她的猜测不置可否,而是问道,“那你觉得我们现在该做什么?”
江商懵逼的看着她,“我觉得我们该提一次群体评分,然后跑路。”
易青:“……说对了一半。”
“是送苏嚣她们离开,我们继续。”
被江商看着,易青言之凿凿,“富贵险中求,想发财哪能不冒险。”
江商黑了脸,将开了易大祭酒模式的女子直接抱入怀中。
亲了亲女子额头,江商才道,“富贵你个头,你现在是易皇,还冒个屁险!值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