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是我!”
“遇见祭酒是我平生最幸运的事情!”她语气毋庸置疑。
易青看了她一会,“所以,我们都没有错,是杨仪的错。”
江商张了张嘴,“哦,我知道了。”
她低下头,“祭酒,你让我一个人好好想想,我好累。”
“明天我再来找你。”
她语气有些呆,平静的甚至空洞。
易青哪放心让她自己冷静,“不行,不许,就在这里。”
江商低着头,继续平静的道,“祭酒,我难受,我想一个人呆呆。”
易青看了她一会,抱住她就是一个瞬移。
黑漆漆的小屋子里,床角,易青抱她在怀里。
黑暗中,温暖的怀抱,狭小的空间,安全感瞬间就出来了。
江商呆了一会,声音强压着平静,陈述道,“祭酒,我真没用,真的。我真没用,我就是个废物,我谁都保护不了。我还想救右将军?我怎么配?我连自己都弄的一团糟,我什么都不行……”
“我是废物,祭酒……”
易青听的难受的很,心脏一阵阵的抽疼,她紧紧的抱住怀中人,“子修,你不是废物,你很聪明,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
江商终于没忍住,小声哽咽了起来,“祭酒,我真的好没用啊……”
易青听着她的哭声,心疼极了。
她印象中的江子修,是自信昂扬,永远胸有成竹的,不管什么情况她都能扛着。
也是狡黠乐观的,仿佛不懂失望为何物。
但绝不是现在这样,一句一句的说自己没用,说自己是废物。
她的每句自贱,都像是一把刀,一刀一刀的扎进人心口。
易青抱着她,“子修,你是优秀的,是祭酒见过最优秀的。”
“假以时日,你会成为人界最优秀的人。”
江商根本就没听,只是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一抽一抽的,直到哭累了,才带着泪痕在她怀里睡着了。
易青缓过神,发现她已经沉沉的睡了过去。
事实证明,她的经验没错。
还是小屋子有安全感。
哭累了就能好好休息。
江子修之前还想改她的小屋子。
擦了擦她的眼泪,易青把她抱在怀里,耐心的等待了起来。
一边等待一边思考。
越想越生气。
杨仪……
除了狗洵之外,她平生第一次这么恨一个人。
等易青回过神的时候,她发现江商已经醒了。
“怎么醒的这么快?”易青摸了摸她鬓角的发丝,发现还是湿的,不知道是泪湿还是汗湿。
“祭酒一直在我耳边念叨杨仪,我气醒的。”江商道,“祭酒念了快七八十遍了。”
易青笑了,“是吗?”
“那她应该荣幸,”易青拨弄她的耳垂,拽了拽,“我极少有这么强烈的情绪,这么厌恶一个人。”
江商眼睛湿漉漉的,她拍开祭酒拽自己耳朵的手,擦了擦眼睛,“为什么?”
女子嗓音清隽,“因为讨厌本身就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我嫌麻烦,一般没有兴致的情况下,会懒得计较,然后就忘了。”
江商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女子话音一转,“不过我的识海图书馆有一个书架是专门自动记录这个的,我都记下来了,等我偶尔闲得无聊起来,就会去按图索骥。”
江商嘴角抽了抽,居然一时不知道该吐槽了。
易青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居然发现还挺滑的,于是忍不住又摸了一把,“小哭包,认识你就天天看见你哭鼻子!”
江商不好意思的拍开她的手,“你瞎说,我是难过才哭嘛!”
“又不是故意哭的。”
易青点了点头,“我们一起想办法揍杨仪,别哭了,左相还等着你消息呢!右将军还等着你想办法复活呢!”
“这几天左相颜色一会蓝一会绿,整个人都很紧张,很忧郁,你别折腾她老人家,赶紧把右将军弄出来。”
江商憋了憋,“祭酒,我没告诉你我没把握吗?”
易青比她还有自信,“你运气好,我感觉你想干的事情,最后八成都能干成。”
“可是我还是被算计成了傻子。”
易青歪了歪头,“那是因为这些算计的目标本身就不是你,是你自己正好在附近,被搂草打兔子一把捞了。”
“但是,你的运气,不也保护你让你一直置身事外吗?”
“祭酒,我也被大章鱼袭击了!”江商严肃的提醒她。
易青也很严肃,“你有小盾牌小罗盘,还有我,谁能害的了你?”
江商愣了一下,“祭酒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楚。”
“你有小盾牌小罗盘,谁能害的了你?”
江商不乐意了,她凑近女子,鼻子几乎对着她的鼻子,手指捏着她细嫩的脸颊,“祭酒,你是命运大帝,不可能忘掉的,你肯定记得,你再说一遍嘛!”
“没有,我不记得,瞎说。”易青矢口否认,一手拍开她的手,又推开她的脸,“别离这么近,要斗鸡眼了。”
江商忍不住笑了